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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解釋為何薷小娘子見的是七郎了,她見的實則應是五通。能幻成人的惡鬼,定然靈力深厚……”仕女來請兩人去前廳用早飯,見著阿陰皆是一怔。陳懷蒲同樣。阿陰叉手做禮,“陳統領莫怪,令妹含羞內斂,我還是化回女兒身更方便行事些,她現已經同我講了事情原委,只待用過飯后我便陪她等惡鬼到來……”她知道陳懷蒲一心都放在陳懷薷身上,因而拿陳懷薷來作話頭,三兩下抹過去自己喬裝打扮之事。竺寒默默聽著,心里道她“古靈精怪”。飯后,陳懷蒲房間內,今日又是陰日。直等到午時,其間,陳懷薷癱坐在祭臺蒲團上,阿陰靜坐桌前,耳邊是院子里小和尚梵唱經文之聲。明明鬼最是討厭梵音,她卻聽得直翹嘴角。時辰到,不見五通。陳懷薷有些害怕地回頭看阿陰,可她滿臉泰然,把那魂錐扔起,注了靈力。耳孔拴著的墜子不轉,錐身開始散發黑氣。午時一刻,魂錐轉,且愈轉愈快。阿陰命陳懷薷把那香爐摔了,她抖著照做,閨房內咣當一聲。接著,陰風四起,在惡鬼出現之前,阿陰吼了聲:“待它出現,你切記一定要心無雜念,不要想任何人?!?/br>陳懷薷慌亂點頭,下一秒就被股巨大的風甩到角落。五通以本身出現,四爪猿猴,黑身黑面,聲音粗獷,“陰司來的鬼差?壞我好事?!?/br>阿陰執了魂錐,迎上它,“何止是我,還有你鐘馗爺爺的錐,壞的就是你?!?/br>兩相纏斗起來,五通身形巨大,行動上落了阿陰不少,而阿陰并非同他蠻打,魂錐左甩一下,右甩一下,吸收了他不少靈力。五通鬼看向陳懷薷怒吼,“阿薷,你不是對七郎一見鐘情?現下怎么不想他了,快些想他!”陳懷薷頭回看到它原本形態,嚇得不行,哪有心思再去想七郎。胡亂搖頭,“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屋子里聲音巨大,屋外卻只能聽到有東西砸落在地的聲音。竺寒起身想進去,卻想起阿陰飯后叮囑過他多次,定要老實在外面待著,兩鬼打斗,他一屆凡人斷然無力,反而會給她造成負擔。原地轉了幾圈,還是再度打坐起來,靜心念經,要入定,忌雜念。下一秒,五通穿門而出,阿陰緊跟。小和尚誦經被打斷,睜開眼那瞬,院中霎時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阿陰,陳懷薷跟出來也怔愣。小和尚赤紅了臉,他讀過鬼冊,甚至因為記性極好而想起寫五通的每一個字。“這……我……”吞吐半天,閉上了眼,是最無奈的法子。而五通帶著嘲笑穿行逃跑,阿陰跟著魂錐指使,化成黑煙追去,聲音空靈留了句“小和尚,回來再同你算賬”。今日黑云壓城,萬里無光,于惡鬼來說實在是好天氣。而長安城的大街上,陣陣妖風不斷,掃的路邊攤位所賣商品都飛起來。百姓小聲怨怪,罵的也是“鬼天氣”三個字。阿陰現下是煙,在找的卻也是“阿陰”,街景向后位移,商戶游人的臉都看不清,好不容易見著前面十步距離的灰色衣擺,漸漸的不再真切,開始虛幻。五通靈力損耗太過,且本身幻形就有時限,已經開始逐漸化為本身。可她盯著,魂錐明明轉個不停,煙灰色衣擺乍的便成了姜黃布衣,身形是男子,混雜在熱鬧酒肆之間。她找了個角落變成人身,挨個打量周圍每個人,都覺得可疑,可又都覺得不像。煩心的是,有喝了半醉的壯漢扯上她衣袖,耳邊有不真切的粗獷笑聲,她立馬化煙,魂錐疾轉,她疾走。留那壯漢嚇的醒了半分的酒,揉眼睛震驚。阿陰用鬼話傳聲與五通,“你莫要再跑,黑云不定何時露洞,太陽出來這般損耗靈力于你我都是至傷?!?/br>五通嘲笑,“我不跑,你便不把我抓我去地獄了?鬼差的話,半個字都信不得?!?/br>朱雀大街即將行至盡頭,南城門大開,有車馬緩慢而行。第一縷刺人陽光打在阿陰煙狀身體之時,她覺得熾熱到要炸裂,大抵等同于人類肌膚被灼燒那般痛感?,F下鬼界之中,如同阿陰這般有真實人身的幾個,都知道要避開接連陰日后的午時陽光,實在難挨。她此時又不能撐油紙傘,只能忍著疼痛受魂錐指引一路向城郊追去,心里暗暗祈禱著黑云快些覆蓋。天不遂人愿,亦不遂鬼愿。接連幾天的烏云,不僅半滴雨水未下,還有徹底放晴的趨勢。阿陰最后意識,便是看著眼前“老婦”入了林子,驟然變成黑色巨猿倒地。她強撐著想上前,只要把那魂錐尖銳一頭刺上它,便可結束一切,可她渾身都是炸裂的疼。失去意識那一秒,逆著鉆心的疼幻成人身。為的是有人能救下她。若是一團黑煙,只怕她被正午的太陽烤死也無人發覺。再度醒來,天已經全黑,在陳府客房。睜眼便看著竺寒坐在桌前,雙手搓著念珠嘴里慢慢誦經。她開口,聲音干啞嘶厲:“小和尚,你覺得你念經,我便能快些醒來了?”他緩緩睜眼,回身看她,滿臉嚴肅。“佛祖不欺我?!?/br>意思是,你這不是醒了。“罷,你覺得是佛祖庇佑,便是佛祖的功勞?!?/br>見他直白白地盯著自己,她忍不住也低頭看了看,卻瞧見自己渾身泛著肌膚被炙烤過的那般紅,“啊”的一聲尖叫爆發,趕緊提起衣袖掩面。“觀澄,你出去?!?/br>小和尚紋絲不動。“我教你出去,聽到沒有?”他嘆了口氣,“我和陳施主趕到時,你便已是這般模樣,沒甚么好掩飾的?!?/br>她氣了,對他吼,“蠢東西,我不想見到你?!?/br>陳懷薷適時入內,仍是那身玄衣,遞了條灰色巾子。小和尚繃著臉背身而立,一動不動,她只好親自走近送到阿陰榻邊。而阿陰剛圍在頭上,遮住了臉,桌上的魂錐開始抖動,泛至黑至邪的黑光。她趕緊拿起,定是五通有異。天色已晚,陰氣上行??赡俏逋ū凰遂`氣,現下定也虧損嚴重。城郊……樹林……她瞪大眼睛看向陳懷薷,“你祖母可是在郊外莊子里?”陳懷薷怔愣點頭,“在?!?/br>“大事不妙,快去?!?/br>陳懷蒲領了金吾衛,帶阿陰、竺寒、陳懷薷車馬疾行,奔向陳家祖母郊外的莊子。阿陰策馬,三兩下跑到最前,只?;疑聰[和輕紗飄搖,再沒幾秒,消失在眾人視線。而當陳懷蒲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