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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販賣霓虹1V1內容簡介一個從凌晨三點鐘開始的故事。也是一個在約炮軟件上偶遇同類,理所應當地墜入愛河,且拯救彼此的庸俗故事。吳瑞文×吳芮文。BG。一對一。由性而愛(?HE男女主角皆患有雙向情感障礙。本文內容過于理想化,對疾病治療等無任何參考價值。角色、地名等皆與現實無關。請知悉。簡體版1V1HBGChapter01雖然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但是躺在宿舍床上的吳瑞文卻仍然還是沒有任何睡意。他的腦海之中盤旋著無數想法與沒有意義的字句,但是手邊沒有紙筆,筆記本電腦擺在床下,現在這個鐘點順著梯子爬下去,勢必會驚擾到睡在同一間屋子里的舍友。就在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事情來分神的時候,被扔在枕頭旁邊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仿佛是雨幕的一張鎖屏圖片上浮現出一條消息——“您已和用戶‘照我滿懷冰雪’配對成功?!眳侨鹞碾p擊進入,對方的個人資料頁面便在他的眼前展開。照我滿懷冰雪。性別女。二十歲。在校大學生。并非真實姓名的網絡賬號名稱下躺著一長串不知真假的自我介紹內容,堆砌出一個僅僅只存在于虛擬現實之中的形象。他想,這其中大約唯有一件事情是能夠確認是真實的,那便是由定位顯示出來的——“距您大約五百米?!?/br>凌晨三點多鐘仍在使用這樣的社交軟件,一個可能性是失眠,另一個可能性則是在深夜之中懷有某種目的。吳瑞文是前者,但是他并不知道對方是否也是前者。在使用這個軟件的過程里,他配對過不少的人,其中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廣從照片上難辨性別的。但是在這些人里面,同他說過話的卻只有寥寥幾人,但無非也就是那些成年人與成年人之間的無聊話題,偶有碰見帶著目的性而來的男性或女性,吳瑞文毫無應對的興趣,要么直接解除配對,要么就放置不再理會。于是幾天下來,消息列表里已經基本沉寂了下來。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太一樣了。有一個新的配對,而且還發生于凌晨這樣微妙的時刻。于是他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些許興趣,在配對列表里尋找起那個只有一張側臉,并且在眼睛上打了馬賽克的黑色頭像。聊天窗口里是干干凈凈的一片空白,吳瑞文試探性的說:“你好?!?/br>過了一小會兒,屏幕的左邊終于也彈出一個小小的白色聊天氣泡。照我滿懷冰雪:“你好?!?/br>短短的兩個字看起來就好像是復制黏貼,吳瑞文一時間竟然感覺有些語塞。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些什么才好,他的手指只能在鍵盤邊緣不停點擊,似乎這樣就能夠喚起靈感,同時也緩解他的焦慮。或許是覺得這樣的聊天模式會造成無法繼續下去的尷尬,對方很快又追加發送了一個問句。“你也失眠嗎?”“嗯?!?/br>“這個點還不睡的話,很容易猝死哦?!?/br>吳瑞文啞然失笑:“你不也是一樣嗎?”“我們當然不一樣。我在追逐死亡?!?/br>黑色的文字浮現與白色的聊天氣泡之中,吳瑞文忽然覺得自己的呼吸一滯。這一行字好像喚醒了一些什么,腦海之中如同河流一般奔騰不息的思緒也因此驟然暫停下來,他的世界忽然變得一片死寂。“胡言亂語而已,不用在意?!?/br>就在吳瑞文準備回復的時候,對方緊接著又發送過來一行文字。雖然其中刻意掩飾的意味太過明顯,但是吳瑞文還是按著刪除鍵把剛剛輸入的內容刪除的干干凈凈。“我們的距離只有五百米?!彼麚Q了另一個話題,“很巧?!?/br>“如果是松江大學城范圍以內,那么我們說不定會是校友?!?/br>望著閃動的光標,吳瑞文想了想,最后還是直接輸入了學校的名字:“我在華政?!?/br>“喔,我也在華政?!睂Ψ接终f,“你是新生?”“不是?!?/br>“那就是學長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幾年級呢?!?/br>“不好意思,剛剛忘記了。我是大二的?!?/br>“那看來我們是同輩?!?/br>屏幕頂端的“對方正在輸入”持續了很久,但是吳瑞文一直都沒有收到任何內容。在一分鐘之后,他的手機屏幕暗下去,連帶著他眼眸中的最后一點亮光一起熄滅。她可能是睡著了。吳瑞文這樣想,但是他的腦子里同時又有另外一個聲音,他說他知道她肯定沒有睡著。再過了大約一秒,兩秒,屏幕終于又亮了起來。“真沒想到”這一次對方只說了四個字,連標點符號都忘了寫。“方便告訴我是哪個院系嗎?”吳瑞文問。“你想見我?”“或許吧?!眳侨鹞恼f,“現在還只是有些好奇,但是以后……”“國際金融法律學院?!?/br>吳瑞文凝視著屏幕上面的八個字,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繼續下去。但是在最后,那一股來源不明的急躁感卻還是讓他提出了下一個問題,“……你是幾班的?”“看你這么問,那么我們應該是同一個院系了?”對方說。不知為何,吳瑞文總是覺得她現在可能是在笑,因為她的語氣是那么的隨意又輕挑,“我是一班的,你呢?我應該不至于運氣差到會抽到同班同學吧?”吳瑞文回憶了一下課程表上所寫的課程以及合并班級情況,隨后回復:“雖然不是同班,但我或許見過你,在上馬哲課的時候?!?/br>“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兩班的,對吧?”對方說,“那這樣說來,我一定見過你——我甚至也可能認識你?!?/br>兩行文字說不長也不長,說不短也不短,但是它們卻讓吳瑞文覺得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深快起來——他很少因為會別人而體會到這種感覺,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都流淌向下方,逼迫某樣東西在黑夜之中蘇醒過來。“你姓什么?”就在吳瑞文用手撫摸那樣東西的時候,對方又發來了一行文字,這一次是個問句,只有四個字。“吳?!闭业竭@兩個拼音字符對于吳瑞文來說是一件有些不太容易的事情,因為他的左手正在忙著做別的事情,單單是用一只右手握住手機就已經有些辛苦。“那我不認識你啦?!睂Ψ交貜偷暮芸?,一條接著一條,“不過我也姓吳。真巧?!?/br>“那真是很巧?!眳侨鹞挠檬汁h成一個圈,在上面稍稍加上了一些力道。他的另外一只手沒有什么力氣,所以輸入的速度變得慢了下來,他問,“……我能看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