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黑戰記老君 3

    3

    嫉妒了？

    沒有。

    那為什么

    他就直接問了，沒有絲毫尷尬。

    老君。

    嗯？他撐著腦袋，嘴角習慣性帶著微笑，我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

    你知道還沒等我說完，便瞧見他手指在他自己的嘴邊做出噤聲的姿勢。

    我停住了，我知道他知道。

    我抿嘴，視線隨著他的耳飾轉移。頭頂傳來熱度，溫熱而厚重的手。

    難得，今天他不以節能模式的形態。

    俊朗的面貌，卷翹的睫毛。他是個柔軟的男人。無論是臉頰的弧度還是內心。

    和他的手掌一樣，他的眼色也是溫熱的，像一個長輩，他也的確是個長輩。

    他比我大的太多，甚至他心中我并未見過的那個小姑娘出現的時代都是我遙不可及的。

    我并不是說想要怎么樣，如果是愛的話，他已經給我的夠多了，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自我記事以來就跟著他了，我還記得諦聽牽著我的手來到他的面前，他溫和地招手。

    長大以后，我奇怪的問題很多，但他懂得更多。

    我和諦聽說，我喜歡老君。平日里安靜的諦聽，此時也不算話多，他看著我，摸摸了我的頭發，又看向前方。我知道那個方向是借火巖。

    他們說，老君每思念一次清凝仙子，就在一塊巖石上刻一筆，就這樣借火巖出現了。

    在我小的時候，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時候，時常跟著老君，他刻巖，我蹲著看他，一向話多的我，在那時也安安靜靜的。然后我腳麻了，然后他幫我捏腳，然后抱著我回家，回老君閣。

    不懂事的我，喊過老君爸爸，還追而不舍的問他，清凝仙子是不是我的mama。

    然后，沒有然后了。

    他是個愛笑的男人，也是個脆弱的男人。

    他難過的樣子一點也不凄慘，只是眼淚停不住，一顆，一顆。

    神仙的淚水和人類一樣，是咸的。

    我撮了口手指，什么味道也沒有，但我總能品嘗到那時淡淡的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