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和關切的眼神，他有些心慌卻又生出幾分甜蜜。

“你，你怎么找到的？”

“小林彌生讓我來的。秋霖，你為什么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清桐被他輕輕摟在懷里，她用拳頭作勢捶打他。

“我錯了，我錯了。清桐。你懷孕了？”

“嗯，四個月了。就是那晚的?！鼻逋┬邼氐拖骂^去。

“我當時去看外公，小林設計逼我來的華北，我也是沒辦法?！?/br>
“小林？又是他。我就覺得他讓我來找你沒安好心?！?/br>
“清桐，你別說了。他讓我來倒也是成全了我，我在這里參與了一個活動，等成功了，我就掙到錢，我們就去舉行婚禮?！?/br>
“秋霖，我不需要你這樣奔波。對了，小林讓我給你一封信?！?/br>
“信呢？”許秋霖心一沉，他接過清桐遞來的信“清桐，你現在懷著孕，奔波了這幾天快去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帶你去轉轉?！?/br>
“秋霖，這信里講的什么？”清桐被他擁著走向臥室，她不忘好奇地探頭看看。

“我也不知道?！痹S秋霖翻動了幾下，把信裝到口袋里。

“那你有什么事，千萬別一個人扛著，日本人真卑鄙。一定是他們殺了哥哥，害怕我查出來，才把我們家人分別弄走?！?/br>
“好啦，你快睡吧?！痹S秋霖看著滿臉疲態的清桐，無奈地笑了。他把清桐按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好好睡啊?！?/br>
“嗯?！痹S秋霖看著她乖乖地閉眼，松了口氣，推門走了。

他走到外間，小心翼翼地撕開紙袋，一張卡片掉出來“今晚十點，思念咖啡館見面?！?/br>
許秋霖把卡片窩成一團，看看鐘，九點了。

他慌忙去換了衣服，一路上想著該如何應付小林。

“秋霖，在這?！笔煜さ穆曇粽痼@了他，他回頭一看竟然是過去的同學劉宇。

“劉宇！是你！我還以為?！?/br>
“你還以為是哪個姑娘啊?！眲⒂钆至瞬簧?，他豪爽地摟著許秋霖的脖子把他拉到一旁的包間里“服務員，開一瓶威士忌?！?/br>
“是?！眿尚〉姆丈鹦χ浵乱?，轉身出去了。

“怎么樣啊，兄弟。我看你混得不行啊?！眲⒂钷D著玉扳指上下打量著許秋霖。

“是啊。這不都為了生計為了理想和黨國嗎?！痹S秋霖尷尬地笑著。

“你說你這折騰了幾年，也沒成什么事，這可不成啊。我這倒有一個主意，準保你發達?！眲⒂钌衩刭赓獾販愡^來。

“先生，酒來了?！狈諉T的聲音傳來。

“送進來?！眲⒂钔χ鄙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量著身材玲瓏的服務員。

那小姑娘看出他的意思，她若有若無地靠近劉宇，殷切地給兩人倒酒“先生，來?！?/br>
劉宇順勢摸了摸小姑娘遞來酒的手“今晚有沒有空??？”

“先生您說呢?！毙」媚锛t了臉。

“一會店門口等我?！眲⒂钆牧伺男」媚?，盯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后。

他轉過身笑了“秋霖我們方才說到哪了？”

“哦，說到你有讓我發達的主意?！?/br>
“對對對，就是這個?！眲⒂詈攘艘豢诰?，湊上前“吃軍餉太難了，我現在做這個生意，比軍餉合適，又不會傷及體面。最重要的，不是什么賣國的勾當?！?/br>
“什么差事？”許秋霖好奇了。

“和日本人交換情報?！?/br>
許秋霖一驚，隨即被他捂住嘴“你聽我說完啊。這些個日本人其實并不了解實際情況，我們在一些無傷大雅的問題上和他們換情報。一面和黨國這報備，得到黨國的授意，用半真半假的情報去訛詐他們。早先那個桐工作，你知道吧。小日本可是被我們狠狠地耍了。就這一樁，他們這些人每個人賺了二十根金條?！?/br>
“什么？桐工作的情報不是？”

“聽說是他們誰探聽的，然后用這幾條和日本人談判時游刃有余。這些談判的尚且得了大錢，那個偷情報的必然會受到重賞!我想起來了，是那個誰家的大公子，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啊?！?/br>
“什么？還有這種事？”許秋霖竭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心中卻是翻江倒海。父親居然把他的功勞給了大哥，這讓他如何自處？

“哎，你怎么了？受刺激了？哎！”劉宇搖了搖他。

“沒有沒有，喝酒?！痹S秋霖回過神來，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仰頭一飲而盡。

“你說說你，前幾天不還回了重慶？結果又被數落了吧？不是我說你，你啊就是太謹慎，束手束腳，這可不好。別說上面，就是小娘們都喜歡殺伐果決的，你今年二十七了，再這樣下去，日后立了功別人給你搶去，你都不知道?！?/br>
“嗯?！痹S秋霖又仰頭給自己灌了一杯。

“對了，徐沉落那個小尤物怎么樣了？當年在中統可是迷死了大伙?，F在那個日本鬼子對她也是言聽計從吧？”

“我當年進中統時她已經走了，不過這幾年工作上的接觸，她確實很受那個日本大佐喜歡，關鍵時候也出手幫了我不少?！?/br>
“她啊，我們是指望不上了。能給你搭把手，弄些情報就行了，日后打跑了小日本，她也尷尬，誰還敢收呢？”

“你們的意思是？”

“啊，沒什么。上面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隨口一說。哎，你不會真的要和那個滿洲人結婚吧？”

“不會?！痹S秋霖有些暈，他不假思索地搖搖頭。

“那就好，這件事我們日后再談?，F在我要和你說一個機會?！眲⒂顚λ麛[擺手。

許秋霖湊過去“什么機會？”

“上面要刺殺吉川。你想不想參與，我們賭一把?！?/br>
“好?！痹S秋霖沒猶豫，因為酒精的作用他膽子異常大起來。

會完面，他在咖啡館門前告別了劉宇，一個人踉蹌著往回走。

劉宇攬著那個小姑娘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笑了笑“告訴大佐，我們成功了?！?/br>
“好?！眱扇俗匀欢坏胤珠_，朝兩個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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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凱慕（三）h

沉落被小林摟著走進審訊室，看到坐在一旁緊張地直哭的清桐，她的心都揪起來可卻被小林死死抱著，走不過去。

她和他一同坐在軟椅上，另一側的門開了。許秋霖被拷著走進來，看到小林眼神一亮，似乎想要說什么卻被推門而入的豐川少將嚇得憋了回去。

“少將?！毙×掷谅淦鹕?，對他行禮。

“嗯。沉落小姐也來了？”

“她來是要寫點東西，這次牽連甚廣我們自然要好好報道?！毙×职殉谅渫频缴磉叿胖埞P的桌椅前和豐川一起又坐回去。

“那就開始吧?！必S川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