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偷吃
02.偷吃
祁則自稱為師時神情淡然,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年年指尖殘留的那點熱意更灼人了,她屏住呼吸,不敢應。 世人皆知玉寰尊人乃是人族天驕,聞道三百余年未有敵手,亦無弟子入門學道。而她只是一只被帶上靈山的半妖,借他一時憐憫篝火罷了。雖然癡傻蠢笨,卻知天高地厚,從不敢妄稱弟子。 怎不做聲?祁則追問。 師父。年年心中羞恥居多,恐懼更甚,聲如細蚊地回他。 嗯。祁則應聲道:脫了衣服躺床上。 師父?年年受了驚,頭頂的狐貍耳朵一顫一顫的,一張小臉紅暈未退,染了驚恐至極的蒼白色。 祁則仍是靜靜地看著她。 他漆黑的深沉眼眸里印出她此時凌亂失態的模樣。大驚小怪的,很不像話。 為什么?年年記起祁則教過她不懂就問。 祁則道:看你別處有沒有傷。 沒有了,多謝師父關心。年年再度低下頭,往后退了半步。 他直接動了手。 真的?祁則按在她的胸口,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撫摸探索她的皮rou,感受她慌亂無措的心跳說:為師養你十年,知你心口不一,最是愛藏。 他的手指探進前襟。分明肌膚相親,年年總覺得他要將她的妖心挖出來。 幾枚偷藏在衣內的野果被祁則拿走。 月光下,祁則清瘦的手掌攤開,圓潤透紅的野果躺在掌心,像是絲絹上臟污的幾滴朱砂。 年年更是自慚形穢:年年知錯了。 十年來,祁則教了她三次別去摘野果,那是荒山野狐才會做的事。 祁則手掌合攏,淡紅色的汁液自他指間滴落。 年年聞到醉人的香甜味,她忍不住看向祁則,面上仍是那派清風朗月的模樣,咽了下口水。 去床上。祁則站起身道。 傾風樓不大,幾步路就到了臥房。 年年不敢再違抗師命,強忍羞恥,脫了衣服赤身裸體地臥在榻上。 祁則摸了摸她的腰側,觸感輕軟,只有薄薄的一點rou。同十年前一樣,瘦小蒼白,餓得不像人樣。 人妖有別。妖族的外貌大都依憑妖力,如今年年三百多歲了,仍像人族的豆蔻少女,青澀稚嫩,柔弱可欺,放回妖族里只能被妖怪吃了填肚子。 祁則的手在身上游曳,緊貼的觸感極其真實,一路撩起酥麻的癢意。 年年緊咬住唇,側頭閉上眼睛。 忽然,她的耳朵被捏住了。 疼么?祁則捏緊她殘缺一半的左耳,順著茸毛的長勢輕撫,直至整只狐耳顫抖發軟,他又問:疼? 年年心口顫了顫,輕聲道:不疼。 祁則輕呵了聲,在夜深清冷的時分更是驚人。 年年回過頭,撞進他透如星辰的眸子里。 祁則手疾眼快,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免得她再側過臉去。他撫摸她緊咬的下唇,不由拒絕地挑開齒關,探指進她的口中翻攪問:野果這么甜?偷吃了多少? 他探進第二根手指,指尖用力,捏住濡濕的小舌,似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