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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用尖銳的指甲怎么撓汪強的臉,拽他的頭發,他都不停。保安過來時,陳秀臣的臉已經沒一處能看,全部腫起來,汪強臉上也都是血痕——被女人撓的。喻寧送汪強離開,看了陳秀臣最后一眼。“我們分手了?!?/br>這張臉,已經沒有了她初見他時的儒雅,只有惡心的青紫。拒絕癡漢的第一次陳秀臣不敢鬧大,沒報警,這事兒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去了。不過喻寧和汪強的關系變得怪異起來。那天喻寧讓鄭馨心先回去,自己買了碘伏為汪強處理傷口。喻寧為了美沒帶眼鏡,怕藥水掃到他沒受傷的地方把他臉弄臟,她幾乎是臉貼著臉為他擦的。然后……她被汪強吻了。是很強勢的吻,卷著她的舌尖拽到他口腔里,似是要把那一小節吞入腹中。她和陳秀臣很少接吻,就算親了也只是蜻蜓點水地碰一碰,可她莫名覺得這樣侵略性十足的吻,異常熟悉。她突然想到了迷jian她的那個人。但不可能是汪強啊,他那么孤僻,可,那個吻又算什么?一吻完畢,她還怔愣的時候,汪強就走了。留給她一個佝僂著的背影。他駝背有點嚴重,不過剛才和陳秀臣對峙時卻挺得很直。他吻她時,她并沒有閉眼睛。他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輕輕地顫,她發現他的眼尾是上挑的丹鳳眼。他每個地方長得都很犀利啊,確實看起來不好惹的樣子。那天之后,喻寧以為他會和自己解釋,或者道歉,但他并沒有,也沒再來她們系蹭過課。整個人像從她的生活中人間蒸發一樣。不過也正常,他們本來就沒多少交集。主席的位置,她沒給陳秀臣使絆子,但也沒為他說好話,全憑他平時的表現。她沒再關注過,但身邊有人為了她打抱不平,說陳秀臣不配成為下一任主席。她不接話,大家自覺無趣,也就不和她提了。社團有個大項目,熟識的朋友問她要不要參加,她想,如果去的話會碰見汪強,怪尷尬的,拒絕了。她是感激汪強那天挺身而出的,也感到愧疚,讓他臉受了傷。但她也因被輕薄感到憤怒,她現在處于“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的極端心境中,一個男人都不想看到。可這個怪人偏偏愛往槍口上撞。“喻寧,能跟你說會話嗎?”鄭馨心和喻寧同時一驚,剛才她們從他身邊走過都沒認出他。他把胡子刮干凈,露出棱角分明的下巴,顯得整張臉更有攻擊性了。只是他本人的氣質實在和這張臉不相符,那么高的個子卻弓著背,眼神也怯怯的。喻寧感覺煩躁,不理他拉著鄭馨心走了。倒是鄭馨心還三步一回頭地看。“誒,那怪人還挺帥的哦?!?/br>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喻寧心提起來,也加快了速度。“寧寧別走那么快呀!我今天穿的高跟鞋呢!”喻寧現在十分想把鄭馨心拋下,自己溜走。但她停住了,她為什么躲著他,應該是他躲著自己??!汪強因為她突然停住怔了下,也不再廢話直接說來找她的目的。“你拒絕了那個ace的項目?”“嗯?!?/br>“為什么?那個項目如果得獎,對你以后職業發展很有幫助的?!?/br>“我以后又不從事這個,我是學金融的?!?/br>她說的有理有據,汪強無從反駁。鄭馨心看著兩人一來一回的談話,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那啥,寧寧我先回去了哦,老師找我還有點事?!?/br>喻寧看見汪強用十分輕蔑的眼神睨了鄭馨心一眼,但鄭馨心臉上并無異色,說了再見便走了。她或許看錯了吧。“是……因為我嗎?”汪強垂著眸看喻寧的臉,很認真地說,“如果是因為我,我可以退出的?!?/br>喻寧覺得這人不可理喻,“你不就是學這個的,如果項目成功對你幫助才是很大吧?只因為我就輕易放棄了?”喻寧聽他非常小聲地說了一句,“我沒關系的……”她有點生氣,她不喜歡對自己人生不負責的人,扭頭要走。走了幾步,覺得氣不過,又折身站到他面前揚起臉質問他。“為什么那天吻我?”汪強低著頭,喻寧看不清他眼神里瘋狂的東西,只看到他舔舔殷紅的唇。“我愛你喻寧?!?/br>……喻寧感覺這人瘋了,她沒聽過如此直接的表白。事實上她也沒被表白過多少次,大一忙著學生會的事,大二就和陳秀臣在一起了。而且正常人表白不都說,“我喜歡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嗎?”這人怎么直接就開始“我愛你”了?汪強動了下手向想拉她,被她先一步躲開。她很想罵神經病,但怕觸到汪強,因為平時有人這樣奚落過他。她不想真的傷害他的人格。“對不起我不喜歡你?!?/br>拒絕癡漢的第二次那天拒絕汪強的表白后,社團的人又找了她一回,說人員有變動,現在缺個人,希望她能來。喻寧看了下新發來的名單,沒有汪強了。莫名的煩躁。喻寧撐著額頭,目光移到汪強為自己做的筆記上,嘆氣。“真是欠他的!”鄭馨心被猛地關門聲嚇了一跳,面膜都要掉了,探頭看了下,喻寧已經出去了。喻寧給汪強發了條語音,“給我滾出來!”她很久沒這么暴躁了,因為陳秀臣不喜歡她這樣。想到那個渣男,喻寧心情更差了,又補充了一條,“限你三分鐘滾到cao場,不然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電院的公寓到cao場,就算跑著來也要五分鐘,喻寧為什么知道呢?因為之前學校響應國家讓大學生鍛煉身體,讓他們下個軟件,每天都要跑一跑記步數。電院到cao場這條路人最少,她喜歡安靜。汪強腳上還穿著人字拖,氣喘吁吁地跑到她身邊,蒸騰的汗意撲到她臉上。“別靠那么近!后退!”汪強聽話地后撤了一步,微張著嘴喘了好幾下,平穩了呼吸才問她。“你決定參加那個項目了嗎?”喻寧惡聲道,“放心吧!有我在這項目肯定會成功的!得個國獎回來——你一點份兒都沒有!”喻寧想看他懊悔的樣子,他卻偏與自己作對似的,扯起嘴角笑了,“那就好?!?/br>嘖,笑得也那么陰森,蒼白的膚色和顯得更殷紅的唇,跟剛進完食的吸血鬼似的。他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