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互相折磨好了。
那就互相折磨好了。
江逸沉沉地注視著身旁的女孩兒,所有刻意隱忍的情感都藏在那一雙深沉的含情目中。 其實很想告訴她,就算只是兩個人的名字被放在一起,他也莫名激動。 別人眼中的他們很般配,他沒辦法不激動。 那張紙他留到現在。 他才不會傻傻地告訴女孩那張紙是他恬不知恥地威脅易琬才得到的。如果被她知道他之前欺負過她閨蜜,她肯定會生氣然后不理他的。 我沒有怪你朋友的意思,就是希望表白是自己說出口的,不想讓其他任何人代替我說出來。 程橙腦子亂成一團漿糊,什么話都說不出口,只是躲閃著不敢看男孩,他的眼神積蓄了太多灼熱的情感,燒得她心慌。 車外的風沙沙地拍打著車窗,外面的風景換了又換,車內卻安靜得能聽到她紊亂的呼吸聲。 長時間的沉默也讓江逸的內心逐漸冷卻,拼盡全力擠出一個他認為還算得體的苦笑,盡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么酸澀愁悶,就算你有男朋友,我們......連朋友都不能做了嗎? 程橙渾身僵住,她什么時候有過男朋友? 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可是轉念一想,被江逸誤會自己談戀愛根本算不上壞事。 他知道自己有男朋友之后就不會再繼續喜歡她了吧。 那她也不用因為拒絕他而自責了。 嗯......我是有男朋友了。男朋友這三個字一說出口程橙的臉頰便隱隱發熱,耳邊是嗡嗡的風聲,心跳頻率也快了起來。 她不會撒謊,更怕這個謊言會被江逸當場揭穿。 她緊張忐忑的模樣落在江逸眼里卻是一副因為提及心上人而害羞的畫面。 指骨被男孩捏得咯吱作響,不過片刻便松開了泛白的拳頭,唇角微微扯開,卻沒有一點笑意。 她在撒謊。 兩個星期足夠他去了解那個叫作傅淵思的人。 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這個清晰的認知讓他此刻的心情有些癲狂,既然不能互相喜歡,那就互相折磨好了。 程橙小心翼翼地盯著一會江逸的下巴,生怕自己的謊言被戳穿,結結巴巴地轉移話題,江逸,我、我們可以做朋友的...... 江逸臉上依舊帶著笑,慵懶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道,你真可愛。 啊、???程橙咽了咽口水,一臉呆滯得與男孩對視。 沒聽清嗎?我說你真可愛,是出于我對朋友的欣賞而夸你的。才怪。 男孩深邃幽靜的眼神就這么望著她,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慌慌張張說了句謝謝。 江逸望著女孩局促的樣子,突然想到些什么,嘴角扯出一抹笑。 程橙正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慌張而懊惱,所以根本沒注意到江逸的笑,病態的,癲狂的,強烈占有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