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洗漱。他實在是怕了小姑娘的眼淚，只好和她一人分一半的床，自己蓋自己的被子，擠一點沒事，至少腿能打直了。

咳咳，睡沙發確實不舒服，腰酸背疼。

然而這回褚輝已經睡了兩天沙發了，倒也沒有怨言，就是很想念女人嬌軟的身子。

自從他們在一起后，褚輝從來

沒有被趕去睡過沙發，這還真是頭一回。

希望也是最后一回，男人第三天躺在沙發上的時候無奈地感慨。

小檸檬第一次胎動的時候褚輝在店里修車，只接到了清妍激動到流淚的電話，背心濕透的男人放下扳手，嘴角上揚，安靜地聽她說“像在肚子里養了一條魚”。

可惜晚上回去等到清妍都睡著了，寶寶都沒有再動一次。

未來的好爸爸心里一直念著這個事情，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終于忍不住把耳朵貼在凸出的肚子上仔細聽。

寶寶，寶寶？我是爸爸。

當然，小檸檬沒理他，男人聽了大半夜都是些尋常聽過的聲音。

也只能說是巧合，他每次和清妍在一起的時候，小檸檬好像都在睡覺，愣是一次都沒遇上過胎動。

褚爸爸是沒有耐心的人嗎？

沒有聽到胎動前的每天晚上，他默默地等清妍睡著后，一邊撫摸光滑的肚皮，一邊給里面的小家伙發送信號，“小檸檬，動一動?！?/br>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有一天，小檸檬接收到爸爸的訊號，小小地回應了男人一下，可把男人高興壞了，捧著肚子親了又親，“你是男生還是女生？嗯，爸爸是不是吵到你了？快睡吧，乖寶寶?！?/br>
心滿意足的男人摟著嬌妻睡了個好覺，之后很多個失眠的夜晚他們父子兩就這樣“暗中來往”。

這天，除夕以來素了十多天的男人有些躁動，但顧忌著清妍7個多月的身孕，他也只能靠自己冷靜。

男人習慣性地和小檸檬說話，“寶寶……”

剛喊完名字，小家伙突然很給他面子，用足力氣踢了一腳。

準mama被踢醒，疼地直哭。

褚爸爸又驚訝又心疼又內疚，還有點生氣。

事實上清妍不是第一次被踢醒，但是從來沒有這么痛過，看到身邊毫無睡意的男人，就知道他又和孩子說悄悄話了。

以前被踢醒的時候，疼痛感并不強烈，反而聽到男人輕聲說些“爸爸愛mama，以后要和爸爸一起愛mama”之類的話，心情好得不行。

當然不能醒過來，這個在自己面前能做絕對不說的悶sao男人，說句情話，不，說句心里話都難得。

清妍一直瞞得很好，褚輝從未察覺小妻子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清妍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偷聽了，也不想再被踢醒……

想了半天，以禁欲為理由借著孕期無由來的壞脾氣把男人趕去了客廳。

該說孩子果然是父母的討債鬼嗎？這天褚輝還沒睡熟就聽見臥室傳來呼痛聲，急忙趕過去，才知道是又被踢了一腳，緊接著腿又抽筋了，清妍痛得小臉發白。

褚輝急急忙忙給她揉肚子，扳腿，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若干年后捂著屁股大哭的小檸檬不會知道，父愛的巴掌在自己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7_8'3-7*1/1"8`6\3獨.家.整.理

但這不重要，終于重新抱到軟乎乎的老婆睡覺的褚爸爸笑出了幸福的魚尾紋，再也不敢在老婆睡覺的時候召喚小朋友搞事情了。

再沒有比抱著懷里的女人安睡更讓人上癮的事情，他也，早早戒不掉了。

Ch28

遇見褚輝的第二年，清妍每周都自覺去他家里吃飯，自己的成績在他的督促下有了不小的提升，男人的廚藝卻毫無長進，清妍有時候覺得這得怪自己沒有好好督促他。

可她每次看見男人疲憊的面容，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而且他做的飯本來也不難吃。

拿到成績單時清妍高興極了，全班第10名，即使她在普通班，也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可惜，考的好回去就不能抱抱了。

她迫不及待地收拾好書包，回宿舍提上行李箱，和室友道別后一路小跑著到了大門口才慢下來。

嬌俏的少女矜持地走向書店，褚輝一般會在書店前面那顆樹下面等她。

褚輝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小姑娘，個子有些矮，身材比例卻很好，張開的五官已經隱隱能看出些嫵媚。

男人悠閑地抽著煙，打發幾個想打車的學生，笑得很是爽朗，像極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老父親。

下一秒，他就成了“我家白菜要被豬拱了”的大黑臉，坐進車里，眼睛卻沒離開過人群中收下少年信封的女孩。

清妍覺得今天男人的情緒不太好，就沒怎么說話，老老實實地喊了聲“褚叔叔”，就想著怎么打聽發生了什么。

“考得不好？”男人發現女孩一直沒說話，不免猜想她在想那個一看就是告白的臭小子。

罷了，就算是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干預。

干，為什么不能是自己！

一想到少女會抱著另一個男人哭，而那個男人不止可以拍拍她的背，還可以擁著她親吻，以后還會……

車里的氣壓更低了。

“還可以，比上回還多考了幾分?！鼻邋麤]想到是褚輝先開口，“你今天好像有點不高興?！钡降走€是直白的性子。

她再怎么猜也不知道男人為什么生氣，他脾氣一向好，只要乘客不搞事情他態度都是一樣的，不冷不熱。

豈止是有點。

男人扒拉幾下頭發，踩下剎車，看著跳動的紅燈，“沒有，在想中午吃什么。有進步不錯啊，還是要好好學習?！?/br>
清妍乖乖點頭，“有人給我寫情書誒?！?/br>
我看見了，男人心想。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談戀愛了？我應該到可以談戀愛的年紀了吧?！鄙倥氂械那逑悴恢挥X間包圍了男人。

我們？

“不行，和誰都不行。高中生就應該好好學習?！蹦腥说恼Z氣明顯回溫，眼角的燥郁一掃而空。

“可是我們班也有耍朋友的，你不早點把我定下來，萬一我被別人搶走了怎么辦？”經過大半年的相處，清妍肯定男人對自己的感情至少不會只是同情。

男人挑挑眉，“老子會缺女人？”

就是因為你不缺，我才急著定下來??！

清妍心里暗暗著急，你要是長得丑一點，我也，我還是想早點讓你當我男朋友。

清妍不說話了，氣鼓鼓地看著他。

男人想起她開學離開家那天早上，在他旁邊轉悠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