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螻蟻們的掙扎
17螻蟻們的掙扎
【人類陣營】 南側與東側全軍復沒。 驅魔師的總指揮也就是由學園的校長封興學,他所負責的便是將四側的軍情統整過后,再加以推算之后他們的對策。不過,這幾天下來,南側與東側都未有任何消息或是通訊,這個發展令學院各個院長都有了最壞的想法,當然封興學也不例外,因此他在第一天失去聯繫后就已經下令,派人以式神去兩側偵查的方式,來確認部隊生還者們以及戰況。 最后,三天過后,派出的三十六隻式神裡,僅剩下四隻帶著兩側戰況的訊息,以及一名奄奄一息的B等中階驅魔師。 從式神傳遞的訊息中得知了南側與東側的戰場上幾乎是遍地的尸骸,絕大部分的尸身都是無一完整,根本無法辨認身份,而從這唯一生還的B等中階的記憶裡,他們也親眼目睹到了東側戰場當日的慘況。為首的妖魔是學院與驅魔師總部從未瞧見過的天狗,絕大多數的院長們,與其馀幾位在場的A等驅魔師,在觀看這名天狗是如何單方面屠殺人類的畫面后,都是面色發白地露出驚愕、畏懼、絕望的情緒。 如若東側是天狗,那麼南側呢? 無需多想,南側應該也是與東側差不多的情況。 校長,現在該怎麼辦?那樣的妖物,我們根本不是對手!一名院長激動地抬起視線,等待著封興學發話。 沒錯,能虐殺千名以上驅魔師的妖力根本是前所未聞另一名院長崩潰地緊捉著自己的武器,企圖安撫那躁動不安的心境。 你們該不會想著撤退吧?A等中階的女性驅魔師有些鄙夷地調侃道。 不撤退,難不成送死嗎?緊握著武器的院長大聲咆哮。 送死?撤退不也是送死嗎?一撤退就也意味著防線退后了,那群穢物肯定會藉此機會入侵安全區域,甚至可能直逼學園以及總部。 您能負擔撤退帶來的后果嗎?A等上階的男性區魔師勾起那和藹的笑容回問。 所以呢?剩馀的A等與B等就算全部加起來,也不可能抵御像那樣變態的穢物!這一次是一名A等中階的男性反問道。 況且,不單只是東側那不知名的天狗,就連南側十之八九也有與它相當的強大穢物。中年女性的院長推了推鏡架,以理性的方式指出了另一邊的問題。 現在也來不及從西方總部尋求支援了。中年女性院長淡淡地說道。 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在這一次討伐穢物的號召中,絕大部分的驅魔師以及學園的師生們,大家抱持的都是一種參與盛大征戰的榮譽感與興奮感,誰會知曉他們根本錯估了這群妖魔的能力,平日裡出現在俗世中、安全區域內、人類活動范圍的妖物都只是小巫見大巫,真正的穢物根本是無法估計的駭人。 校長,南側與東側的死亡人數是六千七百二十四人。在指揮部的眾人陷入沉默時,一名貌似是后勤人員的驅魔師點了頭地走了進來。 A等共有十一名,B等總共是兩千一百零七名,C等是四千六百零六名。 其中C等中包含了一千三百二十五名的學員。 A等則是包含了三名學院院長,而B等是包含了一百七十一名學員教師。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封興學那張六十多歲的面孔平日裡是朝氣滿滿,現在一瞬間他便蒼老了許多,就連嗓子也乾澀地顫抖著。 六千多的驅魔師,與未來的接替的年輕孩子們,就這樣葬送在了穢物的領土之上。封興學錯愕地癱軟在椅背上,他極近崩潰地將雙手蓋住了自己扭曲的面容上,該怎麼辦該怎麼辦他不知道了,就算能退回學園又如何,他要怎麼跟逝者的家屬們解釋,他又該怎麼去振奮即將陷入絕望的驅魔師們。 我說,宿家的家主不是能馴服一千年的虎妖嗎?那是不是也能對付在那隻天狗上?坐在角落的B等上階舉起手說道。 看過那樣的屠殺畫面,你覺得宿家馴養一千年虎妖的能力在天狗身上有效果嗎?站在封興學座位旁的院長直接性地反駁這項提議。 那現在又能怎麼做?梁家的九層封印術?B等上階又提道。 你可別忘了,封印歸封印,我們現在有能力抗衡那怪物的級別的穢物嗎?再說了,除了天狗與南側的不知名穢物之外,還有他們之外的穢物,那些可是能與B等驅魔師打平手。 可惡,偏偏元穹級的那傢伙跑去了西方總部那了?。恋鹊闹须A女性咬著牙地低吼。 校長,您說現在該怎麼做?中年女性的院長望向坐在會議桌正中央的封興學。 眾人都在等候著封興學的決斷。 都先向三大家族發出請求支援,尤其是宿家家主。還有,再聯繫那十三位S等,記得備註是最高等級的急召。封興學知道或許這樣也僅有淼茫的希望能成功撤退,但是他除了與三大家族求救以外,也得不出能立馬有成效的辦法。東方S等的驅魔師也僅有三十名,主要能聯繫到的也只有十三位,更不用說位階于元穹級的那兩位,先前在討伐就已經知會那十三名S等,但是無一人回復,現在也不知曉這麼做會不會得到援助,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來得好。 田璟山看著元盂暢豎立在暗處的背影。 最后他還是決定走向他,梁莨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他拍了拍有些失魂的后背。 元盂暢抿了抿嘴,卡在喉間的悲憤根本無處宣洩,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消化這份噩耗。他當然也想像田璟山所說的,相信梁莨還生還在某處,但是他們之間聯繫的式神早已經斷去連接,還記得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除非一人死去要不然她給他的式神是絕對不會無回應。 你振作點!院長跟驅魔師總部派出的式神們,也并不代表不會有遺漏!田璟山雙手掰過元盂暢的雙肩,讓他與自己面對面,落魄陰鬱的神情是田璟山從未在元盂暢臉上瞧見過的表情。 梁莨要是死了,我想我也活不下去了。少年秀氣的臉龐擠出了一個哭笑不得、難堪至極的表情。 誰也不知元盂暢到底將梁莨看待得多么重要、珍視。 ------------------------------------- 沒rou~我還沒想好怎么開車(捂臉)!再說了,推進一下劇情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