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聊聊？

    他們兩個確定關系的時候一學期已經過了大半，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忙得飛起，平時找不到見面的機會，只有周末才會約出去玩，或者在外面住一晚。

    陳星喜靜，秋琰也是。兩個人之前都是別人眼中比較冷的那種類型的，其實也不算，畢竟社交很累，而他們又很忙，只有周末兩個人見見面才回血。

    他們很奇怪，明明認識不久，但是又很懂對方的一些點?？赡苁且驗樗麄兂跽J識太奇葩，都見過對方鮮少表現出來的一面，也算是擁有共同秘密。

    好累......，身體累，心更累。陳星躺在秋琰胸膛上，手在他的小腹游走。

    他捉住陳星亂動的手，說：別瞎點火，等會你又受不住。

    陳星瞪他，干嘛呀，還不讓人摸了，他不也有事沒事喜歡揉她奶，掐她腿嗎。一點都不公平！

    你說，上那么多課是為什么？有時候我感覺一天什么都沒干，也什么都沒學會，但是時間卻溜走了。就很有挫敗感。她把手抽出來，不亂摸了，就放在那貼貼，還在思考人生。

    怎么突然說這些了？秋琰摸摸她的頭安慰她，她在兩人相處的時候有點小性子，還有點神經質，有時候問的問題很奇怪又很不合時宜。但是這樣的她很可愛，他全盤接受。

    你那么好，應該不會有我這種煩惱的。我的意思是，你有很多豐富的經歷，比如去打球，參加比賽，什么的。但是我好像被困在學校里，應該說是被困在制度里了。陳星想著就更難受了，這算不算杞人憂天。

    秋琰聽了這些，說不是的。

    不是的，雖然我看起來經常去比賽，這方面經驗很豐富，但是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很多人說的以后，我也沒想好。甚至有人已經替我規劃好了我的未來。但是每個人其實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沒有辦法去借鑒或者是去模仿，只能等到時侯。如果真的很焦慮的話，那我的建議是，讓自己忙起來。秋琰很難得說了那么長一段話，他希望她能聽進去。

    很奇怪，我很少和別人說這些，我不喜歡把自己的狀態暴露。不過你連我最不堪的一面都見過了，我也沒什么好裝的。陳星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有不堪，都是你，我很喜歡。秋琰湊到她耳邊說，陳星耳朵碰到他的唇，跟過電一樣，身體縮了縮。

    她伸手攬住他脖子開始親他，一邊親一邊說謝謝你喜歡我。

    一邊親一邊摸的，秋琰跟她又滾了一場，陳星手抓著床單，秋琰把手覆在她手背上，下身不忘大力挺送，把兩人送上了高潮。

    結束完的賢者時間，陳星舔舔唇，覺得有男朋友真好，草她一頓她就忘記焦慮了。她高考完那個暑假太無聊，就開始玩自己，又不敢去約，怕得病。后來她發現自己壓力大的時候就很空虛，只能塞根假棍進去騙騙xiaoxue。

    他們兩洗完澡就睡了，第二天醒來在酒店附近吃了午飯。但是一直等到晚上才回去，用陳星的話說就是，能不回學校就不回學校，她看到就煩。秋琰被她逗笑了，叫她要是沒課的晚上可以去看他打球，或者他可以教她。

    如果沒事的話，來試試吧，動起來會開心點。秋琰又說了句親測有效。

    陳星聽了，笑著跟他說，在床上說這些真的會想歪，說完就倒在床上笑哈哈。秋琰和她在酒店里看電影，播的是，陳星靠在他頸窩，偶爾說點小話，討論劇情。

    她看到劇里的阿甘沒有目的地奔跑，但是鼓舞了很多人那里，若有所思。

    我其實很羨慕他。雖然他一開始看起來很老實，也可以說是有些笨。他的人生循規蹈矩卻又精彩逢生。陳星說完把頭埋進他頸窩，吸他身上的香氣。

    好香......

    陳星老是覺得秋琰身上有股淡香，勾著她，很溫暖的，如果讓她形容，她會覺得是衣物洗滌干凈后收下來的味道。

    癢.......秋琰輕輕掂了一下肩膀，提醒她不要胡來。

    陳星不聽，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繼續嗅來嗅去，跟個小動物一樣的。

    別動，說了很癢！秋琰往后仰想掙開陳星的禁錮。

    陳星追著上去討了個吻，和秋琰一起倒在地毯上。

    等陳星晚上回到宿舍，和舍友們打了聲招呼。有個舍友看到她回來了，就停下跟對面語音的人說，哎呀我不和你說了不方便，omg我給你吃個瓜，太震驚了，太出格了。

    陳星翻了個白眼。這是宿舍里她最討厭的長舌婦，也有對象，但是思想很傳統，具體表現在她非?？床黄痍愋墙洺Ｖ苣┏鋈ヒ共粴w宿的行為。那個舍友就會看著她，然后添油加醋，背地里不知道跟多少人說了多少她的壞話。

    她懶得跟她生氣，不同路的人，永遠都湊不到一起去。

    還剩一個月不到就期末了，陳星開始焦慮，在宿舍還好好的，但是偶爾微信跟秋琰發瘋，說自己有很多要背，但是不想背，也背不下，很痛苦。

    秋琰期末考主要是體育專項，理論只有幾門，沒有陳星那么多。他們會約著一起復習，一般是陳星坐他對面默讀，偶爾在白紙上寫寫畫畫，都是一些名詞解釋。

    陳星寫著寫著，把筆甩出去，開始抓耳撓腮。秋琰看她實在難受，把她帶了出去。

    他們坐在圖書館外的椅子上，秋琰問她怎么了。

    我覺得我腦子要爆炸了，再也塞不下了，但是又感覺什么都不會。陳星看著湖里的魚，覺得做魚也挺好，被吃好過去考試。

    他拿出陳星剛剛默寫的紙，開始問她問題，創造社，文學研究會，問題，審美理想等等...陳星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接著磕磕巴巴地說了，大體還算完整。

    哎？我以為我忘了，其實也還好。都能說得上。陳星抓著他的手臂，有點開心。

    其實你是會的，我覺得主要是你要記的太多了，你可以用框架去記，也可以比較著去記，離考試還有一段時間，你可以不用給自己那么大壓力。接著秋琰又問她你想保研嗎？

    不，我不適合做學術。陳星搖了搖頭，還用力揮手，恨不得撇清和學習的關系。

    那你會掛科嗎？秋琰又問她

    肯定不啊，我們專業掛科還是有難度的，一般人掛不了。陳星想起上學期，沒怎么學，考前突擊，也過了，還挺高分。

    那不就行了，你不想保研，又不會掛科，把自己逼那么緊干嘛？傻啊。他揉了揉她的頭，走吧，就當給自己放假一天，我帶你去打球。

    陳星不會打球，秋琰就教她投籃。

    你抬頭，看那個籃筐，白色那個框有沒有看到？你就對著那個框的右上角去投，一般會中。

    陳星投了好幾次，球都被彈出去了，每次都是差一點點，她的勝負欲被激起來了，繼續投。

    進，進，進，進！她看著繞著籃筐轉圈圈的球，心被揪起來了。

    終于，球在轉了幾圈之后順著框下去了，進了！

    陳星高興地轉頭，和秋琰擊了個掌。你去那邊和他們一起打吧，我自己一個人玩就行了。她指了指對面的那群男生。

    秋琰回頭看著那邊打得起勁的男生，說：好像是數學院的，他們很厲害，今年籃球杯非專業組第一。不過大家不是很熟，我過去挺沒意思的，就在這陪你吧。他看向陳星，問她還要不要再玩會。

    陳星繼續投，秋琰偶爾給她做個示范，教她怎么打，但是更詳細的規則就沒有和她說，怕她反感。外行人，玩就是了，沒那么多講究的。

    陳星打了快四十分鐘，身上和頭上都出了點汗，有點黏膩，就說不打了想回去洗澡。

    她在球館就點了外賣，回去洗完澡剛好能拿。秋琰跟她說了聲拜，就趕著去訓練了。

    她出了汗，洗完澡覺得這幾天的煩惱也沒了。吃完飯她就開始列框架，默寫，晚上睡前對著電子版的資料繼續背，就這樣睡了過去。她想起去年自己也是面對一堆資料，焦慮了也只會哭，哭完繼續背，也是挺尷尬的。

    還好有他，她心里想著。

    期末整整持續了7天，陳星考了9門。秋琰考5門，比她早兩天考完，也沒回去，就一直陪考。

    最后一科考完的時候，陳星問秋琰在哪，她提前交卷了過去找他。秋琰給她發了個定位，是學校外面的小吃街，問她要不要去外面吃，她說好。

    陳星剛坐下，秋琰把檸檬水推給她，問她暑假有什么打算。

    她想了想，說估計沒有，在家里躺著，無聊就去做兼職。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海邊，我家那邊的海，很大一片，海天相接，很漂亮。秋琰鼓起勇氣跟陳星說，還拿出手機搜出幾張照片給她看。

    陳星看著他手機里的照片，夏日，海邊，戀人，怎么聽怎么吸引人。

    陳星手攪動著檸檬水，聽到吸管和杯壁的碰撞聲。她抿了下唇說，還是不了吧，我家里人可能不會同意。而且......我也還沒和他們說我們在一起這件事。

    抱歉。她看著水杯里的檸檬片，覺得氣氛有點僵，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好幾次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該說什么？她也不知道。秋琰家是外省的，坐高鐵要好幾個小時才到學校，她家是鄰市的，坐城際列車四十分鐘就到站了。幾百公里，這要她怎么和家里人說出口，而且也不見得他們會同意啊。

    她覺得這場散伙宴被她搞砸了，有點心虛。但是從她的邏輯來看又沒錯，她又開始理直氣壯，覺得秋琰是不是在怪她什么的。反正想著想著，就氣到了。

    沉默。

    最后這頓飯兩個人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