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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問她眼眶紅紅的怎么了,難道秦狩欺負她了。她笑著說不是,只是風吹來了一顆砂,落在了她的眼里。風吹來的砂落在悲傷的眼里誰都看出我在想你風吹來的砂堆集在心里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正端著無酒精飲料跟朋友說說笑笑,忽地,她恍然瞥見一個人影掠過。黑白相間的筆挺軍裝,黑色皮靴,烏黑墨發扎成一條維京人那樣的粗長大辮子。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白雨凝心頭卻敏感地一刺。她快步追上去,穿過層層人群,左顧右盼地找尋,終于在噴泉邊重新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他手里拿著一枚三角形的不明儀器把玩著,一邊跟面前的美麗女郎聊天說笑,那女郎身材高挑穿戴精致,既有錢也充滿時尚品味。白雨凝遠遠地暗中窺視著那個人,移動角度,一點點看清他的臉。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沒錯,那是賀蘭拓,確信無疑。三年來,與她未曾謀面,失去了任何音信的賀蘭拓。他與那女郎聊天的表情如此溫柔優雅,就像他曾經對白雨凝露出的表情一樣,忽然,女郎被他的話逗得花枝亂顫,前俯后仰,還用手去嬌嗔地在他肩膀上捶打。賀蘭拓也唇角微彎,望著美人微笑,將手里的器械放在噴泉池邊,作了一個邀請舞蹈的動作。女郎施施然將纖纖素手遞給他,賀蘭拓親切地挽住她的手臂,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光影流轉,衣擺翩躚,兩人舞步默契,像是共舞過無數次了,賀蘭拓一邊不時在她耳邊低語低喃,眼波蕩漾,似有無限的情意。白雨凝頓時只覺得天崩地裂,世界末日壓在了她心口。她胸悶鈍痛,大腦崩潰地無法思考,悵然后退,連忙藏到了沒有人的角落。打開手機里她藏在私密相冊的照片,一張張都是她跟賀蘭拓的合影照片,俊男靚女,濃情蜜意,他的模樣似乎沒有變,只是他身邊的人變了。也是,他那樣德才兼備的貴公子,怎么會缺少佳人相伴呢?……十幾分鐘之后,一個侍應生走到賀蘭拓身邊恭敬道:“賀蘭先生,秦先生想見您,在三樓的書房里,有點事想私下跟您談談?!?/br>“抱歉,失陪了,我去去就來?!?/br>賀蘭拓禮貌地跟自己的女伴道別,沒有遲疑,順著侍應生的引導,獨自上了三樓。推門而入,里面卻不像是書房,而是一片大露臺,空無一人。賀蘭拓走到露臺前,向外面張望了一番。夜風微涼,繁星滿天,底下燈火璀璨,真是熱鬧的人間。下一秒,有輕微的腳步聲在他身后響起,他剛要轉身,一個冰涼的銳物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許動?!?/br>厲呵聲隨之從身后響起,是他非常熟悉的聲音。賀蘭拓緩緩地轉過身,低頭看著面前用水果刀刺向他咽喉的女人。他唇角微彎,眼里漾開清淺的笑意,眼睫低垂,沉聲道:“好久不見?!?/br>這表情,就好像他跟她是個有一兩周沒見面的普通朋友。“好久……不見?”白雨凝冷笑一聲,握著刀的手都在發抖,“你想跟我說的就只是這個么?”賀蘭拓一時沒有出聲,她忍不住加了一句:“你的新發型真丑,好好的直發,硬是盤彎了?!?/br>其實當然不丑,白雨凝也就是嘴上傲嬌,以賀蘭拓的顏值和頭型,連光頭都能hold住,這種帶著異域風情的大粗辮子,還給他的氣質平添一股陌生的野性,她忍不住開始聯想賀蘭拓解開辮子之后披散波浪形的長發是什么樣子……只是……他去參軍了?怎么能留這種發型呢?怎么皮膚一點沒曬黑呢?就跟吸血鬼伯爵剛從棺材里面出來一樣白。“秦夫人,找我有什么事?”賀蘭拓彎了彎唇角,終于開口,被用刀抵著脖子,他的表情卻依然平靜溫和,“難道只是想吐槽我的新發型么?”——本文正在激突猛進沖向結局、(檔期原因這本必須很快收尾(>人<;))貌似還有很多有意思的點沒寫到,也是響應一些讀者的評論,作者菌今天已經在腦洞籌劃、或許可以用新文續集來接著講他們的故事,比如文名叫?!詳細講述雨凝婚后的故事~??!大家還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來,~作者菌會努力參考噠!懷孕人妻yin蕩偷情、粗熱rou莖戳進她的小sao逼、興奮到分泌奶汁(高H)“呵……秦夫人?現在叫我秦夫人了?三年前,你勸我嫁給秦狩,然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三年,你去了哪里?”她一字字咬得沉重,努力想要表現出自己的冷厲兇狠,“為什么故意躲著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么痛苦嗎?”“夫人嫁給了秦先生,當然應該收心,不該再惦記別的男人?!辟R蘭拓淡淡地解釋,“我不跟夫人聯系,自然是為了避嫌,為了你們夫妻的幸福?!?/br>“避……嫌?你跟我說……避嫌?”白雨凝反復品味著這兩個字,身體顫抖,愈發嘲諷地冷笑,“三年前我無知,我天真,我軟弱不敢堅持自己的主見,聽信了你、你們所有人的勸告,嫁給了秦狩,跟他遠走他鄉,你知道我這三年來,有多么后悔嗎?”賀蘭拓的眼珠環顧了四周一圈:“秦夫人家有豪宅,有能干的丈夫,可愛的兒子,高雅體面的事業,是女人里面的人生贏家,怎么會覺得自己過得不好呢?”“你……你怎么能這樣說……?”白雨凝秀眉蹙起,眸中迸射出濃郁的恨意,“賀蘭拓,你好狠啊……我恨你,我每天晚上都想將你碎尸萬段,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給你發了那么多封郵件,你從來都沒有回過,你怎么能對我——”說話間,她手上握著的刀隨著她激動的情緒跟著一抖,剎那間在賀蘭拓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鮮紅的血珠,從白皙的皮膚上一下子泌出。白雨凝僵住了,賀蘭拓倒是沒有反應,依舊靜靜地凝視著她,可是在白雨凝柔軟的內心里,愛比恨永遠多多了,傷在賀蘭拓的身上,疼在她的心里。“你不疼么……”她終于低聲問。“疼?!辟R蘭拓微微皺了皺眉,“不過,能讓你解氣,你再多劃幾刀也無妨,反正,我沒那么容易死……”話音未落,白雨凝手中的刀鏘然落在地上。她踮起腳,用力勾住賀蘭拓的脖子,流著淚,猛地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