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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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鄒檬聽見愣了一下,喊了一聲:阿姨。 你有空嗎?我們見一面? 現在嗎? 嗯我讓司機來接你,應該快到了。 禹成琳好像沒準備接受她否定的答案。 鄒檬看了看時間:好的,阿姨。 掛了電話,她給賀禹洲發了條消息,讓他先回家,她要加會兒班。 賀禹洲到點下班,給鄒檬發了幾條消息她都沒回。 助理柯睿在副駕駛上通過后視鏡看了賀禹洲好幾次,幾次想說什么,又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快到家的時候,他忍不住轉頭對賀禹洲說:禹總和禹老先生今天中午到了胥城。 什么?賀禹洲皺眉,他們怎么不和我說? 我叔下午好像去接了鄒檬。 你為什么不早說?!賀禹洲又氣又急,去了哪里? 應該是禹老先生的老宅。 那還不快去?!賀禹洲扯了下領口,一種害怕無助的念頭又涌上了心頭。 當初他媽也是這樣,找鄒檬聊了聊天,然后和鄒檬一起騙了他,他害怕這樣的事情又要發生一次,他怕鄒檬又要離開他。 司機把他送到了老宅,傭人開門后賀禹洲三兩步大跨進去,走到客廳,禹萬良、禹成琳、鄒檬分坐在沙發上。 他不顧大家的錯愕一把把鄒檬拉起來拉到身后,對著禹萬良和禹成琳說:你們又想干什么? 你像什么樣子!一點禮貌也沒有。禹萬良看著他這個外孫,真是又愛又氣,一個大男人心里只有人一姑娘,真是氣死他了。 外公。賀禹洲也不敢太造次,外公年紀大了,他也怕氣著他。 賀禹洲。鄒檬拉拉他的手。 還知道我是你外公!禹萬良把收拾的拐杖咚咚咚敲著地板,沒良心的東西。 外公。賀禹洲調整自己的情緒,我不知道你們又要對鄒檬做什么,但是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再把我們分開。 誰要把你們分開了?禹萬良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用拐杖指著他:你自己問問,我們是要趕她走嗎? 鄒檬總算有了說話的機會,她拉著賀禹洲的手,把另外一條手臂抬起來給他看:外公和阿姨真的沒有要分開我們,外公給了我這個。 賀禹洲這才發現她的手臂上多了一個翡翠手鐲。 這是賀禹洲看了看才確定:這是外婆的鐲子? 是。你外婆那時候說了,一個給你媽,一個要給未來的外孫媳婦。這對鐲子是當年禹萬良送給自己愛人的,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皇家紫翡翠。當年他從拍賣會上拍下時已是天價,現在更是價值連城。這個鐲子的價值就不說了,意義是什么,你總不會不知道吧?都給鄒檬戴上了,你還覺得我們想讓你們分開? 賀禹洲并不關心這鐲子到底值多少錢,但他知道他們把鐲子給了鄒檬,這意味著他們認可了鄒檬。 當然,賀禹洲覺得這件事壓根不需要他們認可。 禹萬良斜眼看他,忍不住吐槽他:沖動!無知! 那這怪誰?賀禹洲脾氣是軟下來了,嘴上還是犟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道理您應該懂吧,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又要有什么小動作。 禹洲。禹成琳開口叫他的名字。 再見到禹成琳的時候,鄒檬感覺到她褪去了身上那股霸氣的勁兒,或許是那兩年的牢獄生活讓她變得不再那么犀利。但她仍然是驕傲的,年近半百,她依然優雅地仰著頭。歲月也憐愛她,賦予她的痕跡也是錦上添花。 我不奢望你理解我當年的做法,有些事情我相信你人生閱歷豐富后自然會明白。她看著賀禹洲:這次我和你外公回來,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 結婚的事情不急,我自有打算,不勞你們費心。賀禹洲對禹成琳始終沒有特別好的態度。 禹成琳和鄒檬的那件事不是導火索,最多只能算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們母子之間的關系從始至終沒有好過,或許曾經也有過轉機,但最終還是變得更差。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什么叫你自有打算?禹萬良看不下去,我都一把年紀了,你有沒有打算讓我抱重孫子了? 賀禹洲拉著鄒檬坐下,我是娶老婆,她又不是生育機器,再說了我們家又不是有什么多么又優秀的基因要繼承,為什么非得生孩子? 眼看著禹萬良一口氣可能要上不來,賀禹洲才松口,知道了,外公,我們會計劃的。 禹萬良不想再和他多說話,人可能還是得有點夢想,他這么一把年紀也不例外。 多活兩年吧,說不定活久了就能抱到重孫。 外公他們找你真的不是要分開我們?賀禹洲回家后問鄒檬。 鄒檬知道之前騙他給他帶來的后遺癥并不小。她舒了口氣,如果再多的話也不能讓他定心,那或許就應該用行動來表示,她對賀禹洲說:我們明天去領證吧! 賀禹洲聽到這句話眼睛都亮了,克制住立馬答應的心思,他抱著鄒檬,有點委屈: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 鄒檬想著,上次?她是怎么說的? 那次在美國,他說明天帶上護照,把證領了。 她說下次,下次來美國,我們就去。 然后,她就再也沒去過美國。 對不起,這次不會了。 賀禹洲松開她:我們之間不要說對不起。 那去不去?鄒檬繼續問他。 他搖搖頭,不急。 為什么?鄒檬不理解,太多人問她怎么還不結婚,弄得她也好奇,賀禹洲以前多想結婚啊,可是為什么現在只字不提呢。 賀禹洲沒回答她,反問:你急了? 鄒檬知道被他耍了,撇撇嘴:才不呢。 其實我很急。他如實說到,但是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婚禮一生我只想辦一次,我想給你最好的。 可是可以和你結婚已經是最好的了。 賀禹洲知道的,鄒檬并不物質,要的不多,而且也沒有特別遠大的理想,她曾經那么努力地學習也只是想讓自己脫離那個家而已。 但是她值得最好的,賀禹洲就想盡可能給她最好的。 賀禹洲把一切都規劃好,比如他提前處理了很多工作,他要帶鄒檬去國內國外好多地方拍婚紗照,比如他想他要在每個地方都和她求婚。比如他又怕自己選了鄒檬不喜歡的鉆戒款式,自己買了一款后讓再她自己挑,她挑不出就挑了一顆她最不喜歡的以外都買了下來。又比如他讓鄒檬簽了婚前協議,一份完全不對等的協議,甚至他還把名下大多數的財產都贈與了鄒檬。 賀禹洲計劃這一切,唯獨沒有計劃到疫情。 當疫情完全限制了人們正常生活的時候,賀禹洲才發現,就連體體面面剪個頭發買束花好好向她求婚后去民政局領證都變成了一種奢侈。 當地的民政局過了情人節都沒有正常辦理業務。賀禹洲覺得自己有點傻逼了,去年這么多機會,他偏偏不好好把握,非遵循什么該死的儀式感,然后這會想要領個證都難。 賀禹洲最近有點迫切地想娶她,疫情期間兩人天天呆在一起,沒覺得膩反而更快樂。他徹底斷了安眠藥,zuoai的時候鄒檬也開始讓他不要戴套,試了幾次后雖然還沒懷上,但孩子的到來是遲早的事情。 其實賀禹洲還是有些傳統的,雖然他和鄒檬發生關系發生的早,但他還是覺得凡是應該有個先來后到,比如,他們應該先結婚,再有孩子。 好在春夏交替之際,疫情慢慢變得平穩,一切都開始恢復正常。 這天賀禹洲帶鄒檬去露營,疫情后大大小小房車露營的項目開始火爆起來。 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鄒檬在車上睡了一覺,下車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沒睡醒,看著遠處露營地上各種扎著的帳篷上的點點燈光都變得柔和了不少。 這會可能是淡季,幾乎沒什么客人。鄒檬不得不佩服這些生意人,腦子動得就是快,這種把整個露營裝上各種粉色白色的氣球,裝扮得到處都是粉色的調調,的確是招女孩子喜歡。 等我一會兒,我去辦理手續。賀禹洲說了一句后,留下她就離開了。 鄒檬還是有些困,等了一會,打了兩個哈欠后,有工作人員上來接待她:鄒小姐,歡迎來我們露營地。工作人員手上捧著個帶白紗的花環,示意她:給您戴上。 鄒檬略微遲疑了一下,后來想著大概是歡迎禮,戴上后對工作人員說了聲謝謝。 工作人員幫她整理了一下,您跟我這邊走。 鄒檬被領著上了接駁車往里開,穿過一片粉色的花海后,到了那片湖邊的露營地。 您跟我來。工作人員引著她到了一個最大的帳篷外。 此時此刻,落日正好在最近的地方,帳篷上星星點點的燈光亮起來,鄒檬這才發現,這是這一片唯一一個粉色的帳篷,桌上擺滿了各式的蠟燭燈,同時亮了起來。大大小小的燭燈里藏著一串英文:marry me。 檬檬。賀禹洲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她轉身,看著他手捧著一束鮮花。 鄒檬著實感受到了驚喜,隨著驚喜而來的,是忍不住落下的眼淚?;蛟S是意識到了這是求婚,所以眼淚來的特別快。 檬檬。賀禹洲又一次叫她的名字,聲音抑制不住地有些顫抖:十八歲的時候,我想娶你,雖然沖動,但卻是認真的。二十六歲再向你求婚,最終決定放棄那些轟轟烈烈,我想這個求婚只屬于我們兩個人。 他在鄒檬的注視下單膝跪地:檬檬,直至今日我都很感激高中的那次打架,如果沒和人打架我不會在那晚遇見你。但是就算那晚沒認識,我相信我們最后也會相愛。 賀禹洲也有點緊張,他咽了口口水緩解了緊張繼續說:我一直覺得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所以這輩子能讓你喜歡我。檬檬,你在我身邊的每一天,我都很快樂很滿足。我們分開的時候,靠著那一份對你的愛支撐我過每一天。 他說了那么多,鄒檬心疼他的腿,有些舍不得他這么跪著,你起來說呀。 檬檬他沒起來繼續說:我們從十七歲開始相愛,雖然錯過了幾年,當我相信我們一定能相愛到人生的最后一秒。我希望天天回的家有你,每晚閉眼前看到的是你,第二天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也是你。賀禹洲打開戒指盒:檬檬,嫁給我,好不好? 鄒檬顧不上矜持什么的,一個勁兒流著淚點頭,磕磕巴巴地說著好。 雖然答案是意料之中的,但是賀禹洲聽見她說好的那一刻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淚,他提醒鄒檬:手。 她看著一枚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看著他親吻了自己的手背,他站起來的時候鄒檬忍不住撲到了他的懷里。 鄒檬哭到泣不成聲,賀禹洲吻她的臉頰,撫摸著她的發絲:謝謝你,寶寶。 賀禹洲鄒檬慢慢調節自己的心情,她看著賀禹洲的眼睛,許下一個諾言:人生很漫長,我們攜手慢慢走。 好,賀太太。 我愛你。 我也愛你。 ******** 求婚惹! 不容易。 感恩豬豬,啾咪~ 走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