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
貴客
明明都有只手碎石的能力,兩只吸血鬼卻打得很克制。 或者說,白毛鬼打得很克制。甚至連旁邊兩堵墻都沒磕碰,他和對手都沒用上武器,幾近rou搏。 但金圣烈卻被他的力量遏抑,乃至步步后退,被白毛鬼逼到巷口。 鬼王是很強,金圣烈和他爭斗百年,也是在白毛鬼手下成長,偶爾取巧,能打個平分秋色。但現在,金圣烈抿起嘴,和白毛鬼的對抗就像回到幾十年前,在青年吸血鬼尚未將能力開發完備的時候。 即使一個多月前被游偀重傷,在樹林被白毛鬼追殺,金圣烈也沒有此刻那么難以招架的程度。 夜行儒士本不是為了和白毛鬼拼架,他原本的目的被游偀和白毛鬼的結合打亂,碰上鬼王實力大漲,不得不硬著頭皮死磕。幾個回合下來,金圣烈將謀劃拋在腦外,全心全意盯著眼前氣定神閑的吸血鬼,警惕且謹慎地觀察對手的動作。 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游偀的聲音從背后響起,金圣烈一驚,下意識轉身,又為自己將后背暴露給敵人的愚蠢舉動懊惱。 白毛鬼一個閃身來到游偀面前。 解釋的話進屋再說吧,游偀握住白毛鬼的手腕,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她試圖講些俏皮話將兩只鬼耷拉的臉色好看些:剛剛看到我家門口停了輛氣派的馬車,這應該不會是你親手給我倆的送別禮吧? 馬車運來的貴客接過茶,十分優雅地揭蓋輕撫茶面,茶碗在面前劃圈,他輕嗅香氣。 收起你那幅做派,李允,白毛鬼吐槽,這茶是冷的。 李允訕訕地放下茶,他輕咳一聲,說:......金圣烈說得沒錯,我們情況不太妙,所以才有這種想法。 白毛鬼不吃這套,冷笑:廢物啊,連崔哲中一個都搞不定,還不如將高麗讓給他算了。 堂堂王孫被罵,也不敢吭聲,只是默默挺直腰板,看向金圣烈。 游偀搶在金圣烈前開口:你們打算怎么做,我不管。我們不添亂,已經是極限。你要他給高麗掃清障礙,她瞥了眼白毛鬼,他優哉游哉地拿茶蓋磕碗聽聲響,對面的李允臉都要紫了,不知是氣是羞。 你覺得可能嗎? 金圣烈很堅持:...他畢竟是高麗的守護鬼。 這樣的話,誰信?白毛鬼嘲諷。 鬼沒出現的這段日子,崔哲中一直派手下在王宮監視,金圣烈直接當白毛鬼不存在。他從懷里拿出一本書,放在桌上。游偀,我們知道的,崔哲中也知道。他的野心,不會允許自己只做一個佞臣。 ...是世子備忘錄。游偀拿起書,喃喃。 世子備忘錄先前被崔哲中偷走,金圣烈下意識瞄了眼李允,可他又完好無損地還回來。無論他作如何行動,拿這本書只為一個目的。 金圣烈看著游偀,鄭重地說:崔哲中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說的真好??!機械又熟悉的聲音從里屋傳來,白毛鬼皺眉。 傀儡人呆板地拍兩下掌,它沒有表情,白毛鬼卻能詭異地從語氣聽出說話人的得意:怎么辦?該死的家伙都聚在這里,這真是天賜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