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負責。
我會負責。
蔣焯幾乎整晚沒睡。 他回到自己公寓,推開門,客廳里赫然坐著兩尊大佛。 姜寧昱靠著沙發閉目養神,唐潛坐在地毯上玩超級瑪麗玩的不亦樂乎。 蔣爺回來了。 唐潛暫停游戲,捅了捅沙發上瞇眼小歇的少年,姜寧昱睜眼,目光淺淺探去,飛速掃過蔣焯那張陰沉的黑臉,以及唇上那點被咬破的傷口。 兩人找了他一晚,電話都打爆了,他硬是一聲不吭玩起消失。 結果隔天再見,男人儼然一幅被歲月蹉跎的滄桑感,挫敗且落寞,簡直聞者落淚。 臥槽。 唐潛倏地扔了手柄,滿眼新奇的湊上去,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下嘴唇的破口,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玩意一看就是女人咬的,夠刺激啊。 男人心頭憋著股悶氣,情緒差到極致,略顯冷淡的推開那張笑盈盈的八卦臉。 滾。 他轉身就往房間走,唐潛實在太好奇了,不依不饒的跟在他屁股后頭。 蔣爺,你手機失靈了,整晚打不通... 瓷寶貝呢,你是送回家還是送上床了? 砰。 房門很用力的摔上,外頭的人呆若木雞,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撞歪鼻梁。 唐潛站在原地呆愣半響,慢悠悠回身看向姜寧昱。 這啥情況? 還能是什么,八成跟那小孩有關。 唐潛倒吸一口氣,瓷寶貝? 姜寧昱兩手枕著頭,吊兒郎當的翹起二郎腿,由衷的感概,居然能把焯哥這樣的人折騰到委屈,這姑娘,是個狠人。 浴室里氤氳著濃密的水汽,頂燈雪白到刺眼。 鏡子上覆蓋一層模糊不清的水霧,凝結成一顆一顆晶瑩的水珠,在玻璃表面蜿蜒滑行,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水痕。 傾注而下的熱水灌溉足足十分鐘,胸腔內那團灼燙的yuhuo越燒越烈,恨不得將他呼吸點著,理智全燒成灰燼。 他抹開鏡上的水汽,唇角被咬破的傷口深深映照在瞳孔中。 她一句全忘了,好似一把無形的利刃,輕易劃開兩人之間的界限。 可他忘不了。 他甚至不用閉眼,便能回想起她咬人時軟綿綿的力度。 他身上全是她的味道。 清水洗不盡,怒火也燒不燃。 ..... 昨晚,他從一開始就沒想占半分便宜,只想把酒醉的姑娘安全送回家。 可誰知喝醉的人兒各種不規矩,從二樓到一樓,出了酒吧走到街上,她全程嚷嚷好熱,幾次三番要脫衣服,他唯恐其他人看見,惹急了直接用扛得將她帶走。 他的車停在街邊樹下,好不容易將她弄上副駕,車開出沒多久,她把自己縮成一團,嗓音又細又軟,貓叫一樣。 水...好渴... 他瞥了眼醉眼迷離的人兒,不知何時已經脫了薄棉衣,內里是件工整的格子襯衣,他朝前瞧一眼的功夫,她已經解開兩顆衣扣,白皙的rou團露出小半渾圓。 蔣焯眸光都看直了,慌亂中止住她繼續作惡的手。 別動。吼出來是兇的,尾音卻軟的不著調。 她聽到他的召喚,微微側過身,嘴角的酒窩燃起,眼睛笑成月牙,在黑夜中出奇的明亮。 我想...喝水... 蔣焯移開視線,勉強穩住呼吸,車徑直停在無人的街邊。 買水幾乎用跑的,因為不放心她一人在車上,結果等他上車,小姑娘襯衣大敞,粉色蝴蝶結胸衣托起的綿軟看著鮮嫩可口。 cao。 男人低罵,用力闔上眼,盡量不看她,兩手顫栗著給她系上衣扣。 等他耐著性子給她穿好衣服,姑娘軟嫩的小手纏緊他的手臂,像寵物似的乖巧磨蹭。 她臉頰很燙,全身燥熱無比。 蔣焯看向前方,沉沉嘆了口氣,用了點力氣拉開她糾纏的手,擰開蓋子,水喂到她嘴邊。 喝吧。 小姑娘醉的厲害,瞳孔渙散看不清人,無意識的伸舌頭舔了下瓶口,他喉頭滾動,盯著那小節嫣紅,呼吸聲變重。 咕嚕咕嚕。 她大概是真渴了,一口氣灌了三分之一。 人兒一邊喝一邊盯著他的臉,不算明亮的光線,模糊看清他喉間滑動的軟骨,她以為他也想喝,于是猛灌一口,伸手打翻水瓶。 水灑了一地。 你... 小姑娘兩手捧起他的臉,在他詫異的注視下,柔軟的唇輕貼上來。 ?。?! 男人瞪圓了眼,胸腔僵硬幾秒。 他來不及作反應,冰涼清甜的水已透過唇瓣的破口絲絲滑入他嘴里。 車廂內安靜極了,吞咽的曖昧水聲輕易炸開已然崩盤的克制力。 雙唇慢慢分開,她臉頰紅撲撲的,似新摘的草莓,低眼瞧見他下唇沾染的水漬,笑著用小舌頭舔凈。 她昂起頭,話音軟糯,你...還渴嗎? 蔣焯沉眸盯了她幾秒,扯開唇角,嗓子啞了。 渴。 他猛地傾身壓下來,幾乎將她整個按在座椅上。 柔韌粗燙的長舌強勢探入,她仰著頭,小可憐似的承受他過于粗暴的吻,被親的節節敗退。 舌頭好似不屬于自己,被他用力勾著舔著,越吃越暴力。 唔... 小姑娘遭不住這種攻勢,舌頭被吸麻了,唇瓣間忘情的嘶磨吮吸。 她體內本就燥熱的血液好似烈火灼日,燒到連呼吸都聽不見。 一番深吻過后,她全身酥軟,胸腔內的空氣不夠用,嚶嚶的嬌聲求饒,可男人還在興頭上,死活不肯放過她。 ...嘶。 瀕臨窒息前,她張嘴狠咬了口,伴著淡淡血腥氣,男人的唇被咬破了。 蔣焯皺著眉分開,粗喘著低頭看她,眸色沉的仿佛要吃人。 小姑娘眼前全是重疊的光影,唯一的聚焦點在他唇冒出的鮮紅血珠上。 ...流血了。 她嘴上說著,身體卻驟然靠近,手勾顫到他頸后,舌尖飛速舔干凈那抹紅光,咧開唇,滿意的輕笑,唔...消毒完畢。 男人的半張臉藏在暗處,眼底散著腥紅的幽光。 許瓷。 他嘴張了張,嗓音低啞,隱隱透著一絲緊張,我是誰? 小姑娘神色恍惚的看他,突然伸手很輕摸他的臉,一字一句緩慢吐息,蔣焯,兇巴巴的蔣焯。 男人喉間輕喘,那顆懸在半空的心悄然落地。 如果她叫的是別人的名字。 他很難保證,自己會干出什么事來。 ..... 車窗外正下著雨,劈里啪啦的砸響玻璃。 兩人靠的很近,呼吸交纏的曖昧距離,那張軟滑的小嘴就在眼前,他低頭就能親到。 你家住哪兒? 勉強找回的理智,僅夠他撐過幾分鐘的欲望。 勝利路...150.. 她說話聲小的可憐,細細的像蚊子叫,他湊近去聽,小姑娘緩慢眨眼,冷不丁在他臉頰親一口。 蔣焯呼吸停滯,兩拳緊握,再多一分的撩撥他都會炸。 然后... 身下的人兒跟小流氓似的開始解他的襯衣衣扣,明明是小醉貓一只,可手上動作卻一刻未停。 男人愣神的那幾秒,衣服前襟大敞,等不及他回神,炙熱柔軟的小手已經伸進衣服里... 許瓷! 他快被她弄瘋了。 小姑娘仰著頭笑瞇瞇的看他,指尖輕滑過他結實有型的胸肌,再摸到腹肌的輪廓,撩過人魚線,再往下... 啊..唔唔! 他低頭吻住她,大手一攬,人兒便落在自己腿上。 交纏在他頸后的手不斷收攏,他身上好燙,跟火山噴發似的,持續升溫的熱度灼痛她的肌膚。 接吻的方式由暴戾逐漸轉至溫柔,她被親的暈乎乎的,任由深吻從下顎親到耳后。 他下巴胡須扎人,淺淺刺痛感,許瓷嬌聲呼疼,卻又很享受他含住耳珠重重啃咬的力度。 男人氣息燥熱,絲絲縷縷竄進她耳朵里。 被你親了,又摸了,你準備怎么辦? 小姑娘歪倒在他肩窩,微微一笑,我會負責。 他愣了下,挑眉追問:怎么負責? 結婚。 蔣焯心跳停了兩秒,呼吸聲在顫,你確定? 她迷糊的點頭,嗯。 他突然不吱聲了。 很怕再多問一句,小姑娘隨時都有改口的可能。 可是... 許瓷緩慢抬頭,郁悶的用手戳他的臉,你能不能,不要再頂我了。 嗯? 這個。 她不舒服的晃動小屁股,火炙般的rou物存在感太強。 好硬,磨得難受。 ... 蔣焯笑著舔了舔下唇,側頭又吻了上去。 親不夠似的。 唔...疼。 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推他肩膀,唇上也被咬出一道很深的血口。 證據有了。 他安撫似的舔她唇上的血,話音帶笑。 許瓷,你敢反悔試試? 說句公道話,瓷寶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