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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婷輕聲問。朱嬰也小聲回答:“下周五?!毕雴査袥]有什么打算,又怕人覺得冒犯不想回答。張文婷又說:“我跟蓋章的文姐比較熟,你要提前走的話我找她給你蓋章?!狈凑鞁肫綍r也只是做一些跑腿的工作,提前幾天應該不會為難。“謝謝你,姐”,朱嬰看她耷拉著頭,車外的燈光不時晃過她挺直的鼻梁和微微向下抿緊的嘴角,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忍不住又問,“你有什么打算嗎?”張文婷稍微坐直,吐出一口氣,好像突然做出了決定:“管他呢,在公司大庭廣眾他總不能做什么,大不了辭職?!?/br>辭職兩個字說得輕巧,她才剛入職沒幾個月就辭職,對下次找工作也會有影響。但是辭職比起以后可能的傷害確實是好得多。“對,人比較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彼牭脚赃吙偸呛莒t腆的實習生文縐縐地安慰。出租車先到了張文婷住的地方。她開門下了車,想起什么又把著車門問朱嬰:“你一會兒回學校?”朱嬰確實準備回學校。發現這種事,不想呆在公司宿舍,誰知道那個劉峰南會不會發現她是故意的然后闖進宿舍報復她?正好明天是周日,可以在學校好好歇歇。張文婷聽到肯定的回答又說:“到學校跟我說一聲?!?/br>車又開了,朱嬰回頭看著她的身影進入小區。張文婷不太像她平常認識的漂亮女生。她不愛主動找人聊天,平時說話也是有事說事不太講笑話。為人沉穩,辦事認真又有效率,自己的事情從來不會推脫給別人干。恃美行兇這個詞,她只能占中間一個字。當然“行”也可以,文婷姐辦事確實挺行的。可惜還是一個小職員,劉峰南要認真對付她她肯定會很為難。但轉念一想文婷姐這個工作態度,換一個工作環境未必不會做得更好,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會發光。出租車停在北校門口。朱嬰和鐘映下了車,慢慢往學校走。“今天麻煩你了,鐘映?!敝鞁胝f。到了熟悉的環境,她放松很多,也不再覺得腦袋里有根弦緊繃著了。鐘映晚上小飲了兩杯,張嘴的時候有淡淡的酒氣:“我也沒幫上什么忙?!?/br>朱嬰不想跟他多聊這種事,轉移話題:“你一個人回學校跟朋友說了嗎?”看他表情就是忘了。他忽然掏出手機,看了看振動的電話,慢騰騰地哦了一聲:“你看,說曹cao曹cao到?!?/br>他們正站在宿舍樓的路邊,路上人還不少,有各種各樣的說話聲笑鬧聲,還有不遠處小吃攤招攬顧客的喇叭聲,朱嬰的思緒隨著這些聲音又被扯遠了。鐘映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聲,模模糊糊說了句什么話,鐘映在這邊說:“你們玩,我遇見個朋友,先回學校了?!蹦沁呌终f了一長串什么。朱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指指不遠處的宿舍樓,示意她先回去了。鐘映點點頭,忽然又一把扯住她的袖子,跟電話說了聲:“行了,你們好好玩吧?!睊炝穗娫?。鐘映有好幾個問題想問。比如她不是跟老師去實習了嗎?為什么現在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的公司?她在公司遇到什么麻煩嗎?最后挑了最緊要的一個:“學姐,周一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吧?!?/br>朱嬰愣了一下:“???”“你周一不是去公司辦實習報告嗎?那個男的說不定會為難你,我去了還能幫你提東西?!?/br>雖然張文婷是這么跟她說,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順其自然到實習結束,不要那么麻煩,再引起不必要的關注。但鐘映這么一問,壓下去的擔心又浮上來,劉峰南會不會因為今晚的事注意到自己?她真的連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能盡快離開最好,免得節外生枝。但是這個鐘映……“太麻煩你了吧,而且周一還得上課?!?/br>“麻煩什么,叔叔阿姨挺照顧我的,就算謝謝他們。我們周一也沒課?!币还澯⒄Z一節心理健康,公共課,翹了就翹了。最后兩個人說定周一上午七點在北門公交站牌處匯合,早去早回。鐘映回宿舍洗漱后躺在床上又想起一個問題——那條圍巾。朱嬰這邊回去之后先給張文婷發了微信,言明已到宿舍。張文婷很快回復。朱嬰又給她撥了個語音通話,說了準備周一辦實習報告的事。“行,我提前跟文姐說一聲,到時候你直接找她蓋章?!?/br>朱嬰道了謝,心總算有點落到實處。晚上睡覺還不太安穩。宿舍其他三個都是外系的,在外跟老師實習,她自己一個人有點害怕,結果做了一晚上被劉峰南追趕的夢。早上鬧鈴響的時候一陣惱怒,連昨晚怕被為難的不安都沖淡了?,F在她下定決心明天要走,如果真的被為難,鐘映是第一層保障,再不然她不要這個公司給她辦實習報告,找家里有章的同學幫她蓋一個,反正這個東西也就是個形式,就是跟剛開始學校登記的實習地點不一樣可能會有點麻煩。PO18夢醒時分(校園1v1)第十六章第十六章周天的時候跟父母打電話,朱嬰詳細說了這件事,mama感慨道:“以后再也不說你過度防備了,幸虧你機靈啊?!?/br>朱嬰沒覺得自己夠得上機靈這個俏皮的詞,因為太笨在陌生環境怕出丑而不由十分警惕是真的。星期一,早上七點,北門等車。因為時間原因,坐公交的人不多。朱嬰和鐘映兩個人沒有等來直達的二路,坐上一路走了,到了市政府又換乘,此時已是上班高峰,沒座位,兩個人只好跟其他人擠著站,幸好站在后門前,每到一個站點都能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朱嬰把著欄桿,雙腿岔開與肩同寬標準如圓規,十幾年搭乘公交車的經驗表明這種三角形是最穩定的,站成鉛筆只會左搖右擺,更甚者可能會飛出去。下一站,下去一兩個,又擠上來一撥人。鐘映在朱嬰身后站定,朝上一伸手,輕松拉上頭頂的把手。朱嬰感覺到頭頂被噴灑著一陣鼻息。這種情況很討厭,讓她想起在食堂打飯時后面的人總是挨挨擠擠,恨不能貼在前一個人身上取而代之。每次朱嬰作為“前一個人”,十有八九都要忍受這種讓人后脖子發毛的鼻息,心里十分煩躁。她略微側頭,瞥見鐘映發呆看車外的臉,忽然就平靜了。視線再一轉,前面兩個女生也在往這邊瞟,臉上壓抑著詭異的興奮。這種表情她很熟悉,因為她跟同學在路上看見帥哥總能在彼此臉上發現相同的故作平靜的端倪?,F在其中一個女生跟她目光接觸,有點不自然地看向自己的手機。朱嬰心里尷尬,往前稍微傾身將重量壓在手里的欄桿上,不動聲色拉開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