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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過”,就是21世紀摩西分海的必備武器。正慌亂間靈光一閃,想起還有一個比自己更慢的人在身后,朱嬰勉力回頭踮腳,穿過攢動的人頭,看到鐘映還站在人群外躊躇,似乎對是否要擠入這波人群舉棋不定。鐘映視線游移,很快依靠海拔優勢鎖定了被人群包圍的學姐。朱嬰發現他看見了她,沖他招了招手,又一鼓作氣幾步擠了回來,以爸爸朱同志攙扶老張女士的強硬姿態,把他塞入了人群——還是那句話,來都來了。朱嬰的個子在一眾以中老年阿姨為主的拍照群體中并不算太矮,開路也還算占優勢,此刻她一手把住鐘映的胳膊,另一只手不時撥開人群,心中滿是在特殊環境下為維護學弟、美人、客人油然而生的鐵漢柔情——形式比人強??!連那三板斧的呼喝都比平時理直氣壯許多,有沒有用自然另說了。這一番擠出來,朱嬰作為前鋒有點氣喘吁吁。她歉意地拍拍鐘映似乎因她的粗魯而起皺的外套袖子,說:“今年來得晚了,往年早一點人沒有這么多的?!蓖甓际瞧甙它c,今年鑒于多了鐘映這個客人,爸媽可能也抱著讓她離家之前再好好吃一頓的想法,四個人在飯館里吃的晚飯,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鐘映站在一盞半人長的宮燈旁邊,花燈鏤空的纖細暗影映在他的臉上,花朵與蝴蝶安然地停在他纖長卷翹的睫毛上,投入低垂的眼眸中——那里面映著燈火和人影,亮晶晶的光芒,伸手可觸似的。那幾分稚氣悄然消退,讓人恍然覺得面前站的好似一個和自己一般大的溫和男生。燈下看美人,果然不錯。美人微笑著搖搖頭,聲音在嘈雜的背景下只能聽得斷斷續續,大概表示自己并不介意,最后一句卻清清楚楚地傳入耳中:“學姐今天看起來很溫柔?!?/br>朱嬰愣了愣,忍不住笑笑,為小孩子直白的夸贊?;剡^頭又想,剛才是不是為美色所惑一時心智失去控制忘記了平日的克制與冷淡?又想起他對自己的形容詞,猜測也許她看到的投射在鐘映臉上的花燈光影,同時也給自己施加了相同的溫柔濾鏡。好看的人說話也更有說服力,朱嬰一直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此刻失卻警惕之心,多日疏離的態度不知不覺和緩下來:“順著這條街走到頭,文化廣場就在附近了,咱們在那里再跟我爸媽會合?!毖刂@條街走到頭,花燈也可以看個差不多。說罷又欲蓋彌彰似的補上一句:“現在人太多,不好找,找到也可能又沖散了,不如就這樣看?!闭f完摸摸鼻子,忽然感覺自己有幾分局促,又暗自生氣自己的氣來,只是此情此景,這氣也生的并不認真。非為美人,朱嬰不對著那張臉的時候,光明磊落之心可鑒日月,所以并不過多為那幾分局促困擾,只是有些沒面子罷了。前面人就不是很多了,兩個人且走且停且拍照,不緊不慢逛了大半條街。PO18夢醒時分(校園1v1)第十章第十章再往前,有一只巨大的兔子燈,圓溜溜的眼睛,三瓣嘴笑著,露出兩顆里面的牙齒。兔子穿著紅色的外衣,站得頗為端正。朱嬰看著這只兔,想到舍友郭雨晴笑時露出的小兔牙——同樣的可愛,只不過她笑起來更像松鼠。兔子燈很高,朱嬰往后站站,想盡力把兔子拍得不那么猙獰——仰視角度看那兩顆牙齒簡直就是武器!這里位于文正公街的盡頭,是后來擴建的仿古建筑,多是小吃店和精品店,日常開門營業時這些店會在門口擺出攤位吸引顧客,元宵節為了擺花燈攤位是不出的,又因刻意擴建,馬路比前面的要寬闊。朱嬰站在街的對面拍出來的兔子燈仍然不盡人意,她在猶豫,不確定是不是再退一點會更好一點,但身后也是一盞又一盞的花燈,再退人就卡進去了,有點傻。朱嬰轉過頭研究身后兩個花燈中間的空隙,考慮再后退一步的可能性。肩膀上忽然有人一拍,朱嬰回神說:“走吧,不拍了?!鄙磉厖s不是剛才在街那邊看花燈的鐘映,而是兩個男生,再一細看,是下午的張晨,和一個不認識的男生。朱嬰又去找鐘映,看他在前面不遠處拍照才放下心。又笑著跟張晨寒暄:“你也來看花燈啊,張晨?!?/br>張晨笑笑,很開心的樣子:“剛才看著就像你?!庇种钢干磉叺娜?,“這是我朋友,高中時候隔壁班的周曉洲?!?/br>朱嬰和周曉洲打了招呼,總覺得周曉洲笑得太過熱情,好像早就認識一樣,不禁思索自己從前是否認識這么一個人。張晨又說:“你一個人來的嗎?要不……”“學姐,你看這張怎么樣?”鐘映低著頭在手機上比劃,抬頭看見張晨,相互笑了笑。寒暄被無意打斷,朱嬰也沒有繼續的打算,以免交流的時間一長暴露她無趣的本質,露出尷尬來。和陌生人說話沒有什么問題,但和這種一點都不熟的熟人交談真的好尷尬。朱嬰接過手機,假裝因為注意力轉走沒聽見張晨隱藏的提議,看了一眼照片說:“發我微信上,要原圖啊?!庇趾孟袷裁词露紱]發生一樣笑著跟張晨擺擺手:“我們先走啦,還要去前面找我爸媽,你們慢慢逛?!?/br>兩人出了這條街左拐去了文化廣場,此時已經十點多,打花鼓的沒打多久就散了,朱嬰帶著鐘映轉了一圈,從正門出來,門口有個花燈攤位,大爺站在攤位后面,正在收拾被放亂的花燈。他們在旁邊找到朱嬰爸媽,朱嬰mama把手里的燈遞給朱嬰,說:“買給你的?!?/br>朱嬰感覺有些奇怪地嘟囔:“怎么忽然想起來買花燈了?”礙于賣花燈的大爺在旁邊,那句有點丑沒有說出口。爸爸在旁邊說:“你媽非要,給她買了拿一會兒又煩了?!?/br>“什么是我非要,我就隨口說說?!眒ama一個大巴掌呼在爸爸的胳膊上,羽絨服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爸爸早給鐘映叫好了車,四個人在馬路邊等了一會兒,約好明天上午在車站見面,看鐘映上車回酒店。路上行人還有不少,朱嬰和爸爸mama慢慢溜達回了家,累得躺在床上就不想動彈,只能憑借最后一絲意志力起來飛速洗了個漱。打開手機收到鐘映發過來的照片,朱嬰仔細看了看,照片構圖很好,可能因為海拔的原因,比朱嬰拍的陰森森的仰視照好多了,但還是不好看。朱嬰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這張兇狠的兔子分享在群里,只是點了保存圖片。還有另一條qq消息來自張晨,夾雜在各種群消息和群發祝福當中,差點被忽略過去。“你什么時候開學?”朱嬰回復:“明天上午回學校,你呢?”張晨回消息很快:“我后天走?!?/br>朱嬰晚上走太多路,躺在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