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對戲
23、對戲
大概是漸入佳境的緣故,姜黎竟然越跳越投入,待她身體疲憊的再也跳不動,渾身香汗淋漓,已是凌晨五點了。 她竟然一個人偷偷在房里學跳了將近八個小時的艷舞,脫力跌坐在地上靠在床邊的姜黎一陣失笑,這二十年來,她從未如此認真努力過。 可笑啊,可姜黎卻覺得沒那么難過了,她突破了自己,竟有種劫后重生的感覺,她連羞恥心都可以不要了,還有什么能擊垮她的? 身體的疲憊讓姜黎顧不得再去洗個澡,直接癱軟的翻身上床睡了過去。 深度的睡眠讓姜黎一覺醒來竟神清氣爽,可四肢一動,才發現酸軟到不行,昨晚練習過度,肌rou酸痛是在所難免的。 姜黎下床伸展了一番,稍微緩和了一些,又沖了個熱水澡,身體頓時舒服了不少。 換洗的衣服早已烘干,姜黎換好后猶豫著是要將姜汶的襯衣洗干凈放回去,還是干脆買一件同款的新衣服還給他。 畢竟是她穿過了的,她不知道姜汶會不會覺得膈應。 洗洗掛回去吧,姜汶能借給她穿,應該是不會在意的吧?反正洗衣機現在的模式也很齊全,也不怕機洗會把襯衣洗壞。 姜黎剛把襯衣丟進洗衣機,便聽到了開門聲,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姜汶說過,除了他沒人有鑰匙和密碼。 這個時間,姜汶應該正在劇組客串他的角色,那么會是誰? 被糟蹋過的姜黎猶如驚弓之鳥,一點的風吹草動足以讓她心驚膽戰。 在看到姜汶的身影時,姜黎暗舒了一口氣,不等她問,姜汶已經主動解釋,劇組女主角耍大牌鬧脾氣不肯配合拍攝,得等把她哄好了再拍了。 看著姜黎吹得半干的頭發,姜汶看了下手表,下午三點,剛起? 姜黎干笑一聲,昨晚追劇太入迷了,沒注意看時間,早上才睡。 姜汶看了眼姜黎丟在洗衣機里的襯衣,姜黎連連道,我正準備洗呢,你要是介意我穿過的話,我重新買一件給你! 畢竟跟姜汶不太熟,姜黎顯得十分拘謹,生怕因為自己的打擾給人添了麻煩。 姜汶毫不在意的挑了下眉,不用洗了,我自己處理,你這是打算回去? 姜黎點點頭,有些事遲早要面對的,我不想做縮頭烏龜。 姜汶也不追問姜黎究竟是為了何時,好似一切的事情都與他無關,行,帶好你的東西走吧,不送。 主動幫助姜黎的是姜汶,此時態度冷然下逐客令的也是他,姜黎愈發不懂姜汶的心思了。 既然猜不透,索性不猜了,反正以后大概也不會有過多的接觸,也就無所謂了。 姜黎也不廢話,直接回客房收拾了自己的包包后跟姜汶打過招呼便自行離開了。 臨近家門時,姜黎故意將自己的頭發揉的亂糟糟的,又可以露出自己因為被鐐銬勒出的還未結痂的血痕,加之柳霖和姜灃先入為主的認為他們沒有按照綁匪的要求做、姜黎肯定難逃一劫的想法,姜黎噙著淚水失魂落魄的走進家門的那一刻,柳霖和姜灃便篤定的認為,姜黎被一群男人給輪暴了。 姜黎從未覺得自己有演戲的天賦,可當她不自覺的沉浸在戲里時,那備受打擊萬念俱灰的情緒竟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 黎黎,你昨晚夜不歸宿,去哪兒了?柳霖佯裝不知情,一臉的嚴肅與責備,媽平時怎么教導你的?女孩子家家的,要自重,你怎么能一整晚不回家連電話都關機呢?老實告訴媽,昨晚跟誰在一起,夠干什么了? 姜黎目光呆滯的看了眼柳霖,嘴巴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什么,卻只哽咽了一聲,什么都沒說,拖著沉重的雙腿往她的房間走。 柳霖不依不饒的拉住姜黎,你這孩子!還不服管教了事吧?媽問你昨晚去哪兒了?你要急死媽嗎?! 姜黎心里一陣冷笑,柳霖的戲也演得挺好的,她們不愧是母女。 我很累我想休息了姜黎仿若是要瀕臨崩潰一般,想要掙脫柳霖的鉗制,卻使不上一點力氣,在拉扯間,腳步虛浮,搖搖欲墜。 你這到底怎么了?柳霖面色關切,可心里卻愈發的相信姜黎是被男人給cao了,而且還被cao得不輕。 姜黎慘笑著搖搖頭,穩住身形,沒事啊我很好,我就想洗個澡睡覺。 姜黎的語氣怎么聽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可柳霖卻是順著姜黎的話往下說了,你還知道累?在外面野了一夜,我都不敢跟你爸說,以后可不許這樣了!快去洗洗睡吧,瞧你這精神不振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偷人了! 姜黎面色一僵,深吸了一口氣,晚飯我不吃了,我想靜靜,別讓人來打擾我。 那可不行,晚上你爸回來吃飯,你不出來像什么樣子?柳霖狠狠的瞪了眼姜黎,別仗著你爸疼你就不懂規矩,你在這家里是個什么身份你心里不清楚嗎? 姜黎身子虛晃了一下,仿若下一秒就會倒下去,媽我算了,沒事。我知道了,晚上我會跟大家一起用餐。 姜黎步履闌珊的回到房間反鎖好房門后才松了一口氣,確認自己剛才的表演沒有露出破綻才放下了心。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要跟自己的親媽虛與委蛇,心里突然覺得空落落的,這個家,她不知道還能待多久,她只剩下爸爸對她的慈愛了,即便不是親父女,她仍想抓住這僅有的親情,柳霖和姜灃,最好不好企圖摧毀她心中唯一的光。 一個人獨處就容易胡思亂想的姜黎將心思和精力全都放在了練習脫衣舞上,短短的三天,已經讓她脫胎換骨凰若新生。 X會所的舞娘有好幾個等級,每個等級的價格均有不同,同時,也分露臉和不露臉,姜黎選擇了不露臉,她本就不是為了賺錢來這里,若是被人看到了她的臉,她日后還怎么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