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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癥聽說過,這一個都夠嗆了,那個什么心因性失憶癥又是什么鬼?!江流幾乎無法想象自己把人害成那個樣子。當晚回家的時候她就做了噩夢。前半截夢里是自己幼年沒有和石岸發生爭執,沒有因為他被走,她留在家里,但因為他們家窮得幾乎揭不開鍋,待她漸漸長大,十五六歲的時候,就被賣給了一個大了她幾十歲的老男人,賣了她的錢給她哥娶了媳婦兒,然后她試圖逃跑,被抓住痛打,來來回回好些次,然后她沉默了,老老實實給個能當她爹的男人當老婆。偶爾回到家,也是被那一家子還有她哥娶的老婆各種頤指氣使,于是有一天,她弄了瓶百草枯,先給那老男人來了一點,之后裝作回娘家,給那一大家子做了一桌‘好菜’,然后卷了兩邊所有值錢的東西,跑了。江流被噩夢驚醒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她起來上了個廁所喝了點水,試圖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腦袋里甩開,甚至為了保證睡眠她還吃了半片安眠藥。可哪怕如此,下半夜的時候她又做噩夢了。夢里是她結婚的時候,她和邵安陽的婚禮,真實的婚禮她沒有見到石岸,但在夢里那個男人出現了,他求她跟他走,她當然沒答應,她怎么可能會答應呢?于是他走了,然后也沒有再來找她。她以為他們之間真的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結束。但在她看不見的位置,那個男人像個腐敗的植物一樣,漸漸爛掉了。她看到他關注她的新聞,將每一個她的新聞全都標注出來,然后將她身邊的男人裁掉,或者畫上紅叉。日積月累,那間被他放置這些新聞的屋子里堆了整堆的這些東西,就像個變態殺人狂。然后他也真的動手了。邵安陽被殺了,她也死了。夢境的最后,那個男人自己躺在潔白的浴缸里,毫無感情的割斷了自己的動脈,鮮血像噴泉一樣涌出...江流是一身冷汗醒過來的,半片安眠藥的作用似乎太小了。醒過來的時候江流苦笑了下,后半夜那個夢里的石岸根本就不是他,那家伙根本不會這么做,他只會安靜的默默的腐敗,逐漸死去而已。如果被拋棄,會做出這么激烈動作的,是她。可她忽然就不想讓他們走到那一步了。所以,她去了C大。是的,那天去C大她是故意的,遇到他,也是故意的。這個世界哪有那么多的湊巧呢?如果那家伙沒有撲上來,她原本也打算把人再...弄上手的。反正以前也不是沒干過這種事情,她根本就沒有什么遲疑。019意外的,江流給石岸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響了很久但沒人接。要知道平時她的電話過去一般都是響一聲就能被人接到的。不過江流也沒太在意,畢竟對方是老師,上課的時候把手機關機或者靜音然后忘記了都是正常。再或者在家里睡了也不是沒可能,畢竟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開門走進屋內,直接進了臥室。這屋子雖然是她的,但最開始裝修的時候也是直接買的樣板房,再后來也只把個屋子當酒店一般,里面她的私人物品甚至沒有公司辦公室里的多。最開始的時候她還請了鐘點工,旨在隔段時間讓人來屋里做個清潔,保證她回家的時候能夠有個干凈的屋子住就行了,人氣什么的,有沒有都沒有關系。但這個男人住進來之后,似乎一切就都發生了變化。從玄關到客廳再到廚房臥室,江流也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東西改變了,或許是玄關附近擺放整齊的男女式拖鞋?還是客廳里多出來的男士外套?又或者大部頭的工具書?被人改過的試卷?廚房里多出來的鍋碗瓢盆?再或者,是臥室里兩人堆在梳妝臺上的各種瓶瓶罐罐?——是了,那家伙雖然不化妝,但意外的居然挺會保養,各種男士的護膚品,比她堆的還多。細微末節的這些東西,潛移默化的讓人生出一種家的感覺,于是江流走進門,一路從玄關到臥室,沒有發現屋里還有另一個人的時候,莫名的生出一種失落的感覺,她自己也莫名其妙,但這種感覺真實的讓人感到頭疼。看了看時間,十點三十八分。這個時候那家伙會去哪兒?這么些年來,雖然并沒有和他有真實性的私下接觸,但江流多少是知道這個人的,他不喜歡去夜店,平時也不抽煙喝酒,哪怕是應酬也出去的少,身邊玩得來的朋友也就那么幾個,除了一兩年前因為自己的冷漠試圖從相親里逃跑,最后無疾而終之外,私生活干凈的像個貞潔的處女。這個時候,他能去哪里?手里拿著進門的鑰匙,江流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有股說不出的沖動,她忽然轉身出門,等到自己發現的時候,她已經開車行駛在去C大的路上。一路手機沒有響,證明那家伙是真沒看到她的來電。C大的夜晚靜悄悄的。這個點兒在校園里最熱鬧的一群人也應該躺倒床上或者在起碼在寢室了,江流將車隨便停到了某個位置,便直奔石岸的辦公室去了。別意外她為什么知道位置,她當然知道。不過還沒走到手里的電話就響了。“喂?”“抱歉,我電話之前上課的時候靜音了,現在才看到,你回來了嗎,我馬上回!”只一個字兒,對面卻緊張起來。江流自討她的聲音沒有很冷淡,那么是不是說明,對面的那個男人,比她所以為的還要...在乎?忽然就有點兒心軟,“沒事兒,你現在在哪兒?”“???我,我在學校?!?/br>“你辦公室?”“嗯?!?/br>“等我!”“???”電話那頭的人聲音聽起來挺驚訝,但江流卻懶得多說。“我說等我?!?/br>掛了電話。辦公室就在自己前面,但里面似乎沒開燈,江流推門而入的時候里面的男人正低垂著腦袋看著被掐斷的手機,手機屏幕上的光都還沒來得及暗下去,印得男人的面孔有些恐怖。“石岸?!?/br>江流的聲音跟著她推門的動作一起闖了進去。對面那人抬首,一雙可以做整形模板的漂亮眼睛跟著自己的主人一起看過來,只一眼,便愣在了那里。石岸懷疑自己的視力出了問題,不然的話,他怎么會,看到她呢?她連他家都不知道在哪里,更何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