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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明氏兄弟文武專權獨霸朝野……“明相,來來來,同寡人飲一杯……”因酒色侵骨,楚四世三十歲登基,不過七年矣,衰老似老翁,眼神渾濁不清。明遠岑未有動作,好似百官私下評價的冷淡木訥,不解風情,“陛下,如今戰危之時,國事為重?!?/br>“哎,怕什么啊——良宵苦短,尋歡作樂要緊……”楚四世又逗弄懷中昨日新封的美人,“你說是不是???”“大王說的是~”如今禮樂崩壞之期,誰還講仁德禮義,恭和謙讓?都不知道明日可否活命,不如及時行樂。“而且,本王還有明將軍,怕什么外敵來侵?你們兄弟二人,可是本王的得力臂膀,本王……本王就將強盛楚國的重擔放心交給你們了……”這根本不是一個王該說的話,偏偏明遠岑早已經習慣了大王的不著調,還很冷靜地表達自己和弟弟對大王及楚國的忠誠無私,半真半假的官話聽得大王心花怒放,再把一個“重要”的差事交給了他:“昨日齊國進獻的美人已經在路上,寡人要你們前去護送……”談到此處,明遠岑不可避免地皺眉,“大王,臣聽聞齊國進獻的女子不過七八稚齡,并未及笄?!?/br>要一個小女孩進宮“服侍”您,未免太過yin亂了吧?!而且還是王后本家的小姑娘,這幾日王后可謂三番四次打擾大王的“好事”,力求暫時保住自家兄長受大臣唆使而不顧顏面進獻的小侄女。“哎!你們一個兩個把朕想成什么人了?楚宮美人如云,朕還會為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不成?王后也是,你也是……”“臣只畏難治天下悠悠之口?!?/br>“那……那就……暫時送到愛卿府中……等她八九年長成,朕再將她接回來如何?”官服披身的明遠岑偏偏只是抿唇不語,并沒有開口拒絕的意思,在大王眼里則是默許,這種惹事上身的舉動與向來不管閑事作風形成巨大的反差。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仿佛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滿朝文武,唯有你同明將軍深得本王信任……愛卿可是為難?朕給你漲一倍俸祿,如何?”過度飲酒后,大王已經變得渾渾噩噩,他晃悠悠地扶著桌席站起來,走下去拍拍明遠岑的肩膀,“事情就這么說定了……你回去吧……朕要歇息了?!?/br>“微臣告退?!?/br>“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br>明遠岑蹲下身,望著眼前這個小小的女孩,從未有過的溫和親近,好像將積攢二十多年的柔情全部不自禁地傾注在她的身上。“謝大人?!?/br>這個生長得過于漂亮的女孩生于帝王家,絕非單純稚嫩,深諳事故,她跪下給兩個主宰自己命運的男人行大禮,頭上的珠花金鈴輕搖,發出清脆悅耳的妙音。她如此令人心疼。想抱抱她……“不必如此多禮?!彼麄儬幭喾銎疬@個小姑娘。這孩子,軟軟的,暖暖的,看著瘦些,真讓人心疼……沒有任何哄孩子經驗的兩個大老爺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要不去哪里招位婢女回來帶著這個小姑娘?“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你,你當我是長輩即可,我會把你當孩子一樣照顧的,好不好?”初來異國他鄉的小女孩猶豫地伸手拉住明遠岑的手,他的手很暖,和他的目光一樣,她逐漸放下心防,試探著問:“那你作姝兒阿爹可不?”因為姝兒只有阿娘,有大王,卻沒有阿爹,你可以做姝兒阿爹嗎?不茍言笑的男人小心翼翼地保住第一次見就莫名其妙喜歡得不得了的小姑娘,眼中有種初為人父的慈愛寵溺,生怕自己過于生硬的語氣嚇到她,刻意放輕聲語:“當然?!?/br>“阿爹?!?/br>小女孩窩在高大的男人懷中,軟軟地叫了一聲。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到頭來,兩兄弟還是不放心將嬌嬌軟軟的小姑娘交到別人手里,還是親自照顧明姝的飲食起居,一絲不茍地教授給她君子六藝,好像完全忘記明姝十六歲后要送回宮中,作為大王的妃嬪,她根本用不上這些東西……每日,天未明。“小姝兒,這里可有稱手的武器?”“我想要二叔的劍可以嗎?”縱橫四海的第一名將,明遠珅,劍不離身,卻獨獨對這個小姑娘有著無底限的寵愛:“若是我的小姝兒喜歡,那就送給你了?!?/br>劍長2尺1寸,劍身玄鐵而鑄及薄,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平平無奇,劍刃鋒利凌人,刃如秋霜。這劍于一個小女孩而言未免有些沉重,只是明姝仍舊將它穩穩舉起,眼目映射劍刃的寒光。“等下二叔教你招式……若是不懂,就告訴二叔,好嗎?”“好的?!?/br>竹林深處,黑衣男子耐心地指點不到半身高的女孩,直刺,平斬,后劈,平抹,架劍……午后,明遠岑結束朝會。“此字念‘女’?!?/br>“多稱為‘女兒’,‘女子’……”“此字無論楚,齊,連是韓,周,也是同字不同形,日后我會同小姝兒詳說?!?/br>“若是學會所有的字,姝兒可以同阿爹一樣做‘大人’嗎?”男人低頭笑望著她,道:“姝兒以為,何為‘大人’?”“能主宰命者,為‘大人’?!?/br>女孩第一次沒有望向親近的阿爹,她隔著木窗,望著外邊,望著遠方的山水,“來時,身前是楚國三萬強兵壯馬,而姝兒身后不過寥寥三十輕衛,就是強弱之別?!?/br>“阿爹,我說的對嗎?”她很聰慧。雖識字不多,卻悟世。明遠岑稍感震驚,不語。后又摸摸今早為她梳的發辮,并非安撫和敷衍,也抬頭眺望遠方,輕輕笑道:“會的?!?/br>春夏秋冬,一大一小在窗邊的木桌前,大掌握住小手在竹片上描紅,橫,豎,撇,捺……時光荏苒,經十載,相府書房前的桂蘭謝落往復,竹林的新舊青竹拔升。秋日,涼亭,風和日煦。“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光色鋪于幾寸石桌,窈窕女子低頭執筆行書,字若游龍。風動花搖,左右不見真容,只聽其笑然:“屈氏辭,妙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