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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后背冷汗涔涔,許亦涵神色復雜地凝視著他,而他總是那么平靜,像是無動于衷,更使得她莫名焦躁。懷疑,隔閡,驚慌不定。團隊里出現了這些,要么就是用強有力的雷霆手段鏟除根源,重新建立威望和信任基礎,要么還不如散伙。許亦涵心里轉過了千萬個想法,方勛抿抿嘴,薄唇一動,他壓低聲音,道:“如果我告訴你所有想知道的,你會相信我嗎?”許亦涵想起他躺在旅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某些暫被壓制在記憶里的念頭風起云涌。她正猶豫著,方勛突然警覺地轉向一個方向,他雙眉挑動的細微弧度,許亦涵很熟悉——那是臨戰的預兆。很快,許亦涵也聽到了,紛至沓來的腳步聲正從那邊轟隆隆朝著他們的方向涌來,范圍大、數量多,幾乎震動地地面輕微顫抖。“這么多人?怎么可能!”許亦涵驚駭萬分地看著方勛。喪尸雖然會有很大一群,但他們的速度不快,不會形成這樣的腳步聲,而那隱約已經能聽見的凄厲叫聲,分明是人類死前的悲鳴。“快撤!”方勛一點也看不出驚慌,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這樣的境界連許亦涵也達不到。雖然正在鬧分家,許亦涵還是叫上了安東,他堅決不肯把西塔交給方勛,一手牢牢握著她,倉皇朝著聲音來的反方向逃。許亦涵沒心情再計較這些,最多不過是徹底脫隊單行,不管是誰,只要她不輕信,命還是在自己手里。方勛卻還是老樣子,他好像根本沒把安東的敵意放在心上,不知道是真的心無芥蒂,還是裝的慈悲善良,仍舊在斷后的位置,時刻提醒著方向,護衛眾人安全。顧不得思考這么多,大軍已經追了上來。果然是人,而且是許亦涵至少三年沒見過的一大群人,密密麻麻,至少有幾百個。他們一個個瘋狂地向前奔逃,臉上寫滿了驚駭恐懼,凄厲的叫聲不時響起,而發出慘叫的人立刻像斷草一樣匍匐在地,被后面慌不擇路的腳大肆踐踏。許亦涵只看一眼,心底的波濤更加洶涌。這些人雖然沒有統一著裝,但大多數都能從身材或奔跑姿勢上看出是軍人,此情此景,只能讓許亦涵想到他們來自N1軍部。是喪尸暴增突破了他們的防線?事實證明,并非如此。因為許亦涵很快看到了,在人群后方出現的,是一排軍車,外形比較像21世紀的坦克,前方裝載四個激光發射口,每輛車中間筆挺地站著兩個人,他們面無表情,不斷調整著激光口的角度,一束束光波射出,所過之處,正在逃跑的人像割麥子一樣倒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許亦涵兩眼大駭至迷惘失神。怎么可能還有軍車?最不可能是他們還有光武器!軍車是十年前的陸地作戰最優型號,配備的是當時最先進的光武器。光武器雖然號稱“光”,但不是隨便收集太陽光就可以用的,必須有核心轉化器,這個轉化器是電能的。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少量未被使用的電能裝置散落在各個角落,那么也應該在喪尸淪陷區——也就是人類不可能涉足的喪尸聚集地,人類被越收越窄的活動范圍里,電能早就被基本消耗光了。電,又是電!一種可怕的不祥預感,在心頭擴散……許亦涵刀鋒般的眼神指向方勛,他究竟……☆、末世全能王(十三)你猜的沒錯,我……這是許亦涵最接近死亡的時刻。一排五輛軍車,始終保持著同等的距離,攻擊范圍幾乎可以完全覆蓋人群逃散的區域,規律交錯的光波像死神的鐮刀,一揮一掃,就是一大片鮮血噴涌,斷肢殘骸飛散。軍車上的人從始至終面無表情,他們以人類難以想象的冷酷,收割著末世里絕望的生命。許亦涵一邊飛跑,一邊頻頻回頭。安東又要背西塔,手里還拿著武器和包,行動極為艱難,他額上大汗淋漓,顯然也被這樣的絕境激發出了超常的潛能,但這顯然不夠。他們幾人原本離得遠,比后面的大部隊先跑出了幾百米,但由于安東體力不支,方勛在他身后護著,原本的優勢逐漸被消減,已經快被N1軍部逃得最快的幾個人追上。這樣的生死關頭,足以考驗這支瀕臨破碎隊伍。安東漲紅了脖子,咬著牙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喘得厲害。方勛默不作聲,他回頭看了兩次,而后視線又與許亦涵的目光相觸。怎么辦?隊伍肯定出了問題,現在是脫離的好機會,何況也根本沒得選。要想完全封殺這個范圍內所有生物,應當組合七輛軍車,也就是說在光和光的間隙里,的確可能存在生機。但是許亦涵粗略估算了一下,這二十道光柱以極為復雜的規律交錯配合,封鎖效率極高,運算量過大,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求出正解,至少非絕世天才級別的心算能力,是肯定做不到的。除了超強的運算力,還要有十年前最新潮的光武器配合作戰知識基礎……這樣的人,恐怕在末世里找不出來了。眼看著死神步步逼近,丟下安東和西塔逃生,以她的能力,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來不及了,再不下決心就來不及了。許亦涵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猶豫,那雙灰色的眼瞳,在夜色里看來如此明亮,好像有星光在煜煜生輝,無論何時都保持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平靜,寬廣得如同能夠容納一切的大海。皓白的齒重重在唇上咬出牙印,許亦涵一橫心扭過頭去,下一刻就要加速逃生——在真正危及性命的時刻,很多東西都是可以被舍棄的。“啊……”已經前傾的身體因為手腕被牢牢拖拽在原地而重心不穩,一股大力把她向后一帶,眼前一黑,狠狠撞上方勛溫熱的胸膛。原本還護在安東身后的男人不知何時沖了上來拉住她,他顧不得解釋,又回頭看安東一眼,語氣篤定,言辭清晰:“你不會有事的?!?/br>說完,不等安東做出回應,他已帶著許亦涵迅速離開,消失在人影混亂的蒼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