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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她為什么以偷東西為生?她的父母呢?她會一直這樣混下去,荒廢大好的青春,走向他不愿看到的未來嗎?警察當久了,各種人都見得多,知道這種流浪兒從一開始為求填飽肚子開始走向歧途,后面只會越來越不可收拾。很多慣犯都是從小養成的惡習,從違法到犯罪,而后不斷升級犯罪,好一點只是庸庸碌碌渾渾噩噩過一生,最壞的情況,則是發展到……看過的可憐人多了,心會變硬,血會變冷,在一天天的現實中,越發領會到自己不是救世主,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察。本該麻木了,可一想到那張如花的笑靨,總是生出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憤恨,這情緒來得莫名其妙,讓他這半個月過得格外艱難。只是想不到還有再見的機會,而且是在這樣的場合,看到這樣的情景。胸中涌動的復雜情緒,不知是訝異、欣慰,還是對她本色不改的無奈。譚永安眼前長久回放著最后捕捉到的那一幕:女孩口罩被碰掉以后,此前漂亮的紅唇高高腫起一塊烏青,一直延綿到嘴角。鼻子似乎也塌了一點,大片的淤青和細小的傷口遍布。盡管她很快就捂著嘴矮著身子鉆進了人潮,那畫面還是清晰地刻在他腦海里。怎么回事?她被誰打了?什么人才能傷得了她?她還會挨打嗎?譚永安想到這一連串問題,只覺得滿腔積攢著無處發泄的莫名怒火。“哎喲喲,譚哥,走走,緊急任務!”愣子一扯他的袖子,把警務通塞進兜里,神色變得嚴峻。譚永安也接到了歸隊通知,只得暫且壓下疑問和不安,迅速離去。這座城市,春秋短,夏冬長,不走心的秋季在一場狂風刮過后結束,一轉眼長袖已經無法抵御嚴寒了。許亦涵夾在兩個人當中,嘴里侃侃而談,小臉上的純真與誠懇著實讓人無法拒絕她的邀請,兩個大小伙笑開了花,跟著她走進酒吧。酒吧門口閃著炫目的燈光,艷俗的通電板子上歪歪扭扭寫著今日特價的套餐。不過這個位置深處小巷內,來往行人本來就少,加上天氣冷,實在是門庭冷落,客人寥寥。拉了兩個客人,許亦涵又舌燦如蓮地推銷出一打啤酒,陪著說了一會話,逗的倆人哈哈笑著,很快也放開了,在她的慫恿下開始打電話叫人,互相碰瓶子吹。許亦涵悄悄退下來,嬉皮笑臉讓DJ放搖滾,隨后坐在前臺百無聊賴地點了根煙,正和調酒師閑扯淡,一抬眼,就見四五個男人前擁后簇走進來。其中一個,不是譚永安是誰?☆、警察爸爸(四)警察爸爸不愛野雞愛幼女,口味略重哦許亦涵坐在高腳凳上,原本一只腳已經跨在了地上,此刻卻因與他四目相對,愣怔著沒有動。男人穿著修身的長款風衣,一身黑色裝束使得他看起來更加高大,锃亮的皮鞋被擦得一塵不染。他長期在刑偵一線工作,卻保持著良好的生活習慣,只要不是有特殊的任務,每天下午都會在隊里的健身館鍛煉身體,渾身上下都是貨真價實的遒勁肌rou,寬肩窄臀,雙腿長而直,走起路來步步穩健,真叫一個玉樹臨風,帥得亮瞎了許亦涵的眼。他理了個接近平頭的發型,濃黑的短發看起來清爽健朗,露出飽滿的額頭。一張端方的臉輪廓分明,立體如雕刻,古銅色的皮膚充滿了男性的陽剛。下巴上的胡茬被剃得干干凈凈,隱約能看出性感的青色。薄唇抿成一線,露出不悅的神色,過分犀利的眼直勾勾盯著她——手里的煙。許亦涵嚇得手指一顫,一截煙灰落地,才驚得她如夢方醒,趕緊手忙腳亂滅了煙,討好似的沖他展顏一笑。不知是否錯覺,許亦涵似乎從他幽深的眼眸里看出一絲滿意,但他沒有給出更多信號,面無表情地別過臉不再看她。說來似乎很久,實際上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其余人都沒有注意到兩人眼神交匯后,彼此心底的訝異。一行人朝著角落包廂的位置走去,侍應生阿基過來調笑道:“一單大生意哦,不去嗎?”清了那批貨以后,許亦涵對做生意的興趣基本就被磨滅了,錢花完以后,正好路過這個酒吧,看生意不太好,于是跟老板商量,自己拉客和賣酒,分點提成。沒想到還真做得有聲有色,上周接待的一對年輕人,這周帶著同學來開party,包了半個場子。老板看她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怕她隨時走了,干脆主動提供住宿跟盒飯,許亦涵也就暫且住下,還沒有想好接下來要怎么辦。酒吧的員工也都是年輕人,流動性強,不過來來去去的,都跟許亦涵玩得不錯。這會兒聽了阿基的話,許亦涵眼珠一轉,故意問:“看起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以前來過這兒嗎?出手怎么樣?”阿基還沒說話,酒托夢夢正好路過,笑道:“那兩個帥的沒見過,其他三個來過,好幾次都跟一個帶刀疤的男的來玩,每次都在包廂,出手大方得很,而且不怎么喜歡揩油。夜夜,你不去,這么肥的鴨子可要被我一個人獨吞咯~”說到“那兩個帥的”,許亦涵想起來了,除了譚永安以外,另一個不就是本書男主角肖寧嗎?肖寧出現,肯定是有重要劇情。許亦涵搜腸刮肚,隱約記起譚永安某日跟警局的同事喝慶功酒,說是破獲了一起假鈔案,當中有個關鍵,就是肖寧假扮成要貨的人跟假鈔販子在酒吧接頭。難道就是現在?不對啊,原書里和肖寧一起去接頭的不是譚永安,變了?不容多想,又聽得一群鶯鶯燕燕扭著水蛇腰進來了,所過之處,香水味四溢,一個個眼高于頂的樣子,徑直朝包廂里走去了。這些人不用看都知道是做什么的。阿基在旁邊嘖嘖感嘆道:“老板真是不會做生意,酒吧里連出臺的都沒有,成天讓這些外面的野雞占便宜。夢夢,人家倒是不揩你的油,都現成自帶的,你賣十天酒也比不上人家張腿一晚上啊~”這話不知哪兒刺激到許亦涵,她蹭地一下站起來,快步跟在那群外來戶身后,就要進入包廂。夢夢以為賣酒去呢,不甘示弱趕緊跟上了。“老板們好~”五個小姐站成一排,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