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書迷正在閱讀:迷情少年時、借種(np)、嬌養、浪潮迭起(NPH)、你好,守財奴(1V1H)、身在宮廷,步步揪心、養了根觸手、江山多嬌[宮廷甜rou、高H]、初戀[1v1 H]、這個考官不對勁?。℅L)
的叢?!?/br>護士去系統里找她的檔案,醫生拉過手術床,讓他把叢叢放下。他不知道是怕誰沒有聽清,又重復了一遍,“徐意叢?!?/br>護士把她從徐桓司懷里拽出來,放上移動床,低聲跟醫生交談:“患者兩周前來過門診,當時有先兆流產跡象,但是孕囊質量不佳,發育遲緩,只能等,跟陳醫生預約了下周三的流產手術。要不要叫陳醫生來?來不及?……好,手術室是準備好的……”他們推她進去,護士看得出她神志模糊,彎腰安慰她:“你的情況很危險,聽話,把手松開。進去睡一覺就好了?!?/br>叢叢臉上毫無血色,額發被冷汗浸得透濕,望著他的目光還是濕漉漉的,小聲叫了他一句:“哥哥?!?/br>徐桓司僵硬地看著她。她不知道自己在哭,只死死拽著他的指尖,他要把手抽出去,要她放手,她不肯。最無助的時候,她努力發出聲音,努力地告訴他:“……哥哥……我害怕?!?/br>她用力到指節發白,也只是那么一點力氣,何況手指交握的地方冰冷黏濕。他把叢叢的手指掰開,看著她被推進手術室,木然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襟,袖口,手指,掌心。全都是血。叢叢的血。雨終于下起來了。————50章了終于有人……(閉嘴不好意思遲到了!明天11:00也加更51我不想見到他【突然發現這是3000的加更??!】雨終于下起來了。這座城市的夏天炎熱而坦蕩,氣溫在每天午后太陽直射時攀升到峰值,旋即又下一場短促的大雨,洗掉樹葉上的灰塵,等到水跡干涸,已經是黃昏時分。叢叢醒來的時候,窗外有好聽的昆蟲鳴叫聲。護士進來調點滴,才發現她醒了。過了幾分鐘,徐桓易走進來,彎下腰摸她的額頭,“疼不疼?”他在床邊坐下,不知道該干些什么,自顧自地告訴她:“昨天你走了之后,過了十幾分鐘,大哥也急匆匆走了。我越想越不對勁,所以開車跟上,我來的時候,你剛進手術室。沒有別人知道,不用擔心?!?/br>叢叢側身窩在被子里,睜著眼睛,但好像并沒有在看他,也沒有認真聽他說話。他知道麻醉的效力還沒有過去,只問她:“你想要點什么?衣服,吃的?……或者,你跟他談一談?你們兩個究竟怎么了?”他頭痛地揉揉眉心,“……就不能好好的嗎?”叢叢咧起嘴角笑起來,說:“你不給我削個蘋果嗎?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br>徐桓易白她一眼,當然不肯動手,打電話叫秘書送來兩盒果切,看著她吃了幾口,臨走前告訴她:“疼就告訴我,我幫你弄藥?!?/br>叢叢是在深夜時才開始覺得疼。那種疼看不見摸不著,卻如有實質,龍卷風般突然降臨,在五臟六腑里攪弄翻卷。她迷迷糊糊地疼出了滿頭大汗,用盡力氣翻了個身,手肘碰到了床頭柜,什么東西“當啷”地掉下了地。原來那里放著她的衣物,已經洗過烘干了,掉下去的是她的包,滾落在地的是那兩塊石頭。叢叢蜷著沒動,隔了一會,她爬下床去,拿起兩塊石頭,推開窗戶,用力丟到樓下去了。這里是四樓,濃重的夜色里,她看到它們砸在水泥地上,又骨碌碌滾下臺階,摔進蔥蘢的灌木叢里,終于徹底不見了。徐桓易第二天來看她,在門口碰到護士,問:“我meimei怎么樣?”護士說:“她剛剛吃過飯。還年輕呢,過了危險期就沒事了,也不會影響以后的,放心吧。昨天晚上守著的那個是你哥哥?他問過了啊,拿著報告看了半天呢,剛剛才走?!?/br>他這才進去。叢叢把頭發扎起來了,正跪在衛生間的馬桶邊,把吃過的東西全都吐掉了,仍然止不住干嘔,萬分狼狽。她曾經在屏幕上找到那個發育不好的胚胎,但不過是幾個細胞,太小太小。只有每天早上醒來,跑去衛生間嘔吐的時候,她才有一點模糊的實感,才相信它存在。只有在這種時候,在身體習慣性地對它帶來的一系列生理變化作出反應的時候,才清楚地知道,真的沒有了。徐桓易看見她吐,嚇了一跳,“叫醫生來?”叢叢回頭看見他,匆匆擺手,示意他不要過去。叢叢愛干凈,大概受不了自己這么邋遢。他知道自己大驚小怪,還是出去了,在門外的長椅上等了很久,再進去時,她在睡覺,背對著門口,縮成一小團。他沒有出聲,坐在椅子上發呆。過了一會,他終于忍不住,繞過去看她,才發現她也沒有在睡覺,也只是在看著窗外的雨發呆。徐桓易說:“病房無聊吧?”叢叢這才看見他。今天他的臉色很不好,帶著一點怒氣,像是跟誰吵過架,可大概也沒有吵贏,雖然故作輕松地笑著,但是有遮不住的沮喪。他被叢叢看了半天,終于無奈地耷下眉眼,“徐桓司,他……他這個人,一直挺混蛋的。我剛才跟他吵了一架?!?/br>他把傘收起來,說:“分手也好,早分早好。不說他了,我跟醫生打個招呼,你出院好了,去我那里住。這里亂糟糟的,病號餐也難吃……”叢叢說:“我不想見到他?!?/br>費盡心思想要風過無痕,還是不能,還是讓他知道了,知道她有多蠢,把藥吐掉了都不知道,懷孕了都不知道,直到開始流血發燒,才買了驗孕棒來,但流產手術的時機卻要等,一直等。意外是像多米諾骨牌倒塌一樣發生的,他是其中一環,但這是她的身體,她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任何人都沒有必要知道?,F在他會怎么想?叢叢一點都不想讓他誤會,她是真的要走,是真的不留戀,是真的不想回頭。徐桓易打開窗,趴在窗臺上,探出身去抽煙。他的背影很像徐桓司,叢叢懶得移開目光,于是一直看著。抽完一支,徐桓易轉回頭來,笑著對她說:“我送你走吧。你不是想回英國嗎?考完期末就走,去那邊過暑假,散散心,等到開學,就把他忘掉?!?/br>徐桓易平時只顧著打理自己的金融公司,不怎么管家里的事,也不怎么管叢叢,她現在才知道,徐桓易做起事來是和徐桓司如出一轍的滴水不漏。她有了新手機和新電腦,不再用徐桓司的副卡,李秘書也不再從徐桓司的賬戶給她劃錢,她的金主爸爸變成了徐桓易。室友們也有好久沒有見過徐桓司,她們再提起“你哥哥”的時候,指的也是徐桓易。她回學校繼續上課,徐桓易周末總會來接她回家。當然不會碰到徐桓司,徐桓司如果在家,徐桓易就直接帶她和杜集出去玩,但會繞開那座山,繞開裝裱師傅的店,繞開演唱會的場館,繞開她喜歡過的海鮮粥和火鍋。他打定主意要讓她徹底對“徐桓司”這三個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