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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大半杯。自然沒人告訴外婆,好在她很快就痊愈了。叢叢吃了這個悶虧,事后反省,覺得丟臉極了。徐桓易不知情也就算了,徐桓司明明知道她是為什么喝錯了東西,還是拿這件事笑話了她很久,一家人吃年夜飯的時候,他還沖叢叢抬了抬下巴,“別亂喝飲料?!?/br>叢叢氣得在桌子底下踢他的腿,對面的徐桓司臉上八風不動,反倒是小舅媽說:“叢叢,你踢我做什么?當心我泄露你的小秘密?!?/br>徐桓司倒著酒,說:“什么小秘密?”叢叢想起小舅媽說她臉上寫著“異地戀”,立刻說:“食不言寢不語,哥……你不要說話?!?/br>她改不了口叫“哥哥”,可是也只好盡量改,她總不能還把他當哥哥。但家人們總會提醒他們這一點。外婆給他們發壓歲錢,故意說:“叢叢,你要管管你大哥哥,要是身邊有好的女孩子,記得給他介紹一下。他在外面整天亂來,難道還以為我們不知道嗎?”其實徐桓司亂來歸亂來,從來也沒有瞞著誰,但外婆就是說給他聽的,因為徐桓司雖然是小輩,但是年少早成,手段滴水不漏,眼下徐廷都是半放手,由他去做。既然是要繼承徐家的人,長輩們便都把他當大人看了,連催促都只是旁敲側擊。結果,徐桓司沒有什么反應,叢叢的耳朵卻“嗵”地紅了。眼看她就要露餡,徐桓司把她拎起來,去他的房間里玩游戲,邊走邊問:“什么秘密?”他的話音拂在叢叢guntang的耳朵上,叢叢一縮脖子,正要炸毛,徐桓易追過來,一拍她的頭,“你們是人嗎?玩游戲不帶我?”徐桓司立刻松開了叢叢的手臂,“嘖”的一聲,很嫌徐桓易礙事。這款游戲是陳昂新投資的一間公司出品,徐桓司的裝備當然是最好的,徐意叢和徐桓易跟著他連殺好幾把,揚眉吐氣,突然聽到外面爆竹喧天,一看時間,已經是新的一年了。徐桓易跑下去拿手機,給女朋友打電話,房間里只剩下徐桓司和徐意叢。徐桓司又想點根煙來抽,因為絲質床單被外面的煙火起伏映得一亮一亮,連帶著她的毛衣裙也變成霓虹般的色彩,小巧的膝蓋,光潔的小腿,曲線流暢的腳踝,再向下,他不想再看,只知道那段足弓的形狀柔美得不可思議。叢叢還在低頭出大招,徐桓司一伸手,把她的手機奪走了。叢叢一急,伸手去搶,身體前傾了一點,突然被他一低頭吻住了嘴唇。他也沒有閉上眼睛,叢叢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漆黑濃郁,被璀璨的金紫映亮,他的目光在她的眼睛里游弋,狡黠而明亮。臥室門都沒有關,家人都在外面,叢叢連眼睛都不敢閉,逃也逃不開,因為后頸被他用力壓著,只能用力推他,“快放開!”徐桓司戀戀不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rou,卻沒松開扣她脖子的手,只稍微分開幾毫米,微微垂著眼簾,帶笑看著她,說話時幾乎又是唇齒相貼,聲音很低,是偷情的私語,“去睡覺,五點起床,跟我上山看日出?!?/br>這幾天徐桓司都準時回家,跟叢叢膩在家里,一起打游戲,一起看電影,最多不過一起出去吃飯,還是跟徐桓易一起。家里人以為是徐桓司厭煩了酒局,在家休息,順便陪一陪meimei,他素來最疼叢叢,大家都不以為異,但他們也只能到此為止了。所以,幾個小時后應該算是他們第一次約會。叢叢有一點激動,定了十幾個鬧鐘,早早爬起來,換了衣服,吹了頭發,還化了一個急匆匆的妝。但徐桓司都沒怎么看她。她推開臥室門,他已經等在外面了,一秒的停頓都沒有,他替她把鞋拎在手里,另一手牽住她,兩人輕手輕腳地下樓,出門,蹲在門外穿上鞋子,然后下車庫,開車,一路疾馳上山去。————周五快樂!明天周六,上午11:00發800珠的加更……(………………)最近每天的課都亂七八糟根本無時間寫文,申請1000珠的加更參與假期促銷活動,10.1上午更新_(|3」∠)_21太上忘情【800珠的加更】<圣誕季風【兄妹1V1】(桃子奶蓋)|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21太上忘情【800珠的加更】剛下過雪,山上很冷,叢叢穿著厚厚長長的羽絨服,跟徐桓司站在迎客松下,俯瞰薄霧蒙蒙的整座城市。美則美矣,但過了五分鐘,她終于受不了了,像鵪鶉一樣蹦著取暖,“徐桓司,太冷了!”他們之間差著五歲的年紀,但她不叫“哥哥”,就叫“徐桓司”。徐桓司習慣性地在她頭上拍一巴掌,“沒大沒小,”隨即把她一攬,夾在手臂底下回車里,“誰讓你要出來?”叢叢說:“不是你要來山上的嗎?”徐桓司拉開門,把她往溫暖的車子里塞,“笨蛋。再在家里多待一會,我怕你心臟停跳?!?/br>他把她塞進車子后座,扣住她的下巴,深深淺淺地吻。在家里連互相看一眼都要避人耳目,叢叢的精神高度緊繃,簡直時刻活在高考考場上,又好笑又可憐。叢叢這才明白他的用意,但很不高興他叫她“笨蛋”。好在車里的溫度剛好,想親吻就可以閉上眼睛,想擁抱就可以放松身體,什么都不想做,也可以把頭搭在他肩上,睡個回籠覺。太上忘情不過如此。過了一個寒假,室友李明陽也有了男朋友。那個男孩子是李明陽的高中同桌,現在在南方讀大學,叢叢每天看著李明陽長吁短嘆,心里也覺得憂愁。李明陽說:“我異地戀,你嘆氣干什么?正所謂那個不急那個急?!?/br>徐意叢說:“……我未雨綢繆不行??!”徐桓司看起來玩世不恭,其實日程排得很滿,下個月又要去南非,回來之后又是兩個多月的連軸轉。他偶爾有空,也是來接叢叢回家。吃過晚飯,兩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溜到陽臺上偷偷接吻。陳阿姨和舅媽在樓下燉明天的湯,有一點聲響,他們就停住動作,叢叢的手按在他肩上,和他面面相覷,像兩只偷腥的貓。等到周末結束,他又送她回去。徐桓司在宿舍樓下,靠著車門,一只手插在褲袋里,另一只手向叢叢揮一揮,“走吧?!?/br>叢叢抱著書包,剛走了兩步,他大步追上來,把一支鋼筆遞給她。其實她根本不需要他的簽字筆,他只是借機牽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心里軟軟的,像只小刺猬,一撓就縮起來了。一個學期很快就過去,叢叢快要期末考試的時候,家里出了一樁不大不小的事情——其實并不是出在家里,因為家里的大人都沒有提起一個字,還是徐桓易打電話告訴叢叢:“叢叢,你這周末不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