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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陸荒時出門的時間比以往晚了許多,今天強jian案開審,米雅已經將結果告訴他,不出所料,原告一審結果很不樂觀。 如果再這樣下去,那敗訴是必然的下場。 說鉆空子也好,故作好人也罷,他收到米雅發來的地址,直接開車就到女學生家門口等著。 安洋洋一回來就看到有輛豪車停在樓下:你是什么人? 陸荒時看著垂喪而歸的男女,邪魅一笑,遞上自己的名片。 男朋友驚訝不已:陸荒時,我們不是說不會請你嗎?你來干什么? 被告安洋洋提防地看著西裝革履的陸荒時,不屑地嘲弄:原來你就是那個謀財害命的律師,為了錢你都能昧著良心打官司,還好意思跑到這里來。 就是啊,你走吧,這里不歡迎你。 陸荒時坦然一笑,云淡風輕地忍受著兩人自責怒罵。 我知道之前的案子讓大家對我有諸多誤解,不過這次我是真的想幫安小姐打贏這場官司,而且我分文不取,作為受害人,安小姐也不想讓劉浩垣那種惡人繼續逍遙法外,坑害更多無辜的人吧? 兩人均沉默,看著陸荒時一臉誠懇又運籌帷幄模樣,不禁有些動搖。 不可否認,陸荒時還是有些手段的,胡鸞案這么棘手的案子他都能迎刃而解,如果換做別的律師,早就已經束手無策。 安洋洋:你真的能幫我打贏?讓劉浩垣那個畜生坐牢? 陸荒時瞇眼輕笑,彬彬有禮的摘下墨鏡,眼中的狡猾絕不比狐貍要遜色,語調平緩中稍顯雀躍:希望二位能給我做個好律師的機會。 那...我們上樓談吧。 陸荒時跟著兩人上樓,這是一套破舊的廉租屋,光線不足的樓道里連個燈都沒有,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霉味。 他們的房間在七樓,陸荒時從小小的高窗朝外看,有種被囚禁的感覺。 與此同時,同幢的六樓,一戶房門被敲開,里面探出頭的是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 一見到門外的周黛,周璃的不悅顯而易見:你怎么來了? 周黛平靜的拿出自己的卡:媽不是要動手術了嗎?這是四十萬...你... 不用了她不感興趣的打斷,將女人伸過來的手阻絕回去:我已經籌到錢了。 周黛不死心的將錢塞給她:你只是個高中老師而已,上哪籌錢啊。 那你也不用你管啊她沒耐心的斥吼,將卡砸在她腳邊。 女人彎身去撿,那卑微的脊梁趔趄地差點摔下樓梯,周璃看著形銷骨立的jiejie,心如刀絞,她已經快要認不出來她了。 你趕緊走吧,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萬一讓我男朋友看到你,到時候你讓我怎么解釋? 周黛頓住腳,神色由悲轉憂,她看向哽噎的meimei,穩住情緒地問:你們不是剛在一起兩個月嗎?結婚...會不會太早了點? 不管她怎么改變,周璃始終是最疼愛的meimei,她不想她盲目的結婚,來日萬一被欺負,受了委屈...就后悔莫及了。 家里破產之后,meimei和母親就搬到這里住,她幾乎沒住過這里,所以在鄰居眼中,周家只有一個女兒。 周璃抹了抹眼淚,聲音嗚咽濃重:他能給媽找最好的醫生,醫藥費也不用我cao心。 讓她無力反駁的理由,直接擊垮了周黛,她雙手死死攥著銀行卡,低頭不語。 這張卡是她多年的積蓄,可到頭來還是沒有用。 她的存在不知何時成了meimei的負擔,成了這個家的累贅。 周黛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語氣委婉:我能不能看看媽?就一眼。 周璃沒有立即放她進去,而是遲疑了許久,才微微把門打開:媽快醒了,你快點。 周黛忙不迭的點頭,走進十幾平米的出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