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墻角親
抵在墻角親
樓下飯館的外賣單子不多,且大多是附近熟客下的單。 阮明軒專挑近路走,送起來倒是也挺快。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路?阮明瑤坐在車后座上,一雙腿在陽光底下白得晃眼。 她才哭過的眼睛還微腫著,手里拿著阮明軒非要給她買的冰棍。 也不是第一次送了。阮明軒熟練地穿梭在小巷子里,繞過路邊的小攤,給我咬一口。 阮明瑤換了自己沒咬過的一面遞到他唇邊。 阮明軒一邊看路一邊咬下來一大口。 阮明瑤吃冰棍一向都是慢慢地舔,就怕冰到自己的牙齒,現在看到阮明軒咬下一大口在嘴里咀嚼。 看著都替他牙疼。 夾雜著熱氣的風吹起阮明瑤披散在身后的長發,即將消失在天邊的夕陽把兩人的臉都照射得紅紅的。 在這等我,送完這一單就結束了。阮明軒把車停在陰涼的樹底下,彎腰從踏板上的外賣箱子里拿出最后一份訂單。 嗯。阮明瑤從他手腕上拿下自己的發圈,三兩下綁起自己的長發。 她一共也沒幾個發圈,手上這個也不知道阮明軒是什么時候偷拿走的。 阮明軒拎著快要超時的外賣,抬手把阮明瑤剛扎好的頭發揉亂,然后在阮明瑤跳起來打他之前撒腿跑進居民樓里。 下次一定要把這個發圈要回來,他想。 你好,外賣。阮明軒敲響一扇門。 敲了幾下也沒人來開門,阮明軒也不打電話,就站在門口一下下的敲。 誰他媽的一直敲門??!好久里面才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沙啞又不耐煩,你媽死了啊,敲這么久! 阮明軒眼神一暗,緩緩開口:我知道你想找的那個人在哪。 男人咒罵的聲音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消下去,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看上去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阮明軒身量修長,穿著一身寬松的衣褲站在他面前,青澀的氣息壓都壓不住。 去去去,小屁孩滾一邊去。男人像趕蒼蠅一樣想把人趕走。 你錢被人騙光,老婆也被他拐走了。阮明軒頓了頓,你就不想找到他? 他漆黑的瞳孔一錯也不錯地盯著面前邋遢的男人。 男人被他看得背后發涼,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你什么意思? 進去說。阮明軒下巴抬了抬。 怎么去了那么久?阮明瑤等了好久,終于看到阮明軒從里面走出來,是超時被客人罵了? 嗯。阮明軒抱住阮明瑤,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語氣低落,罵得可難聽了。 別往心里去。阮明瑤拍著他的背安慰他。 太陽已經完全沉了下去,綠化帶里傳出不知名的昆蟲發出叫聲。 我們去逛夜市吧。阮明軒提議,從口帶里掏出一百塊錢。 你哪來的錢?阮明瑤問他。 之前那個把菜潑我身上的人賠的。阮明軒解釋,走,帶你去買幾件衣服。 他牽起阮明瑤的手,十指相扣。 車 沒事,反正夜市就在附近。 各式各樣的小攤擠在街邊,只剩下一條勉強可以讓人通過的窄小凌亂的小路,掛在攤頭的白熾燈發出刺目的光芒。 阮明瑤買了兩樣小吃,遞給阮明軒一盒,還有一盒則是自己捧在手里。 盒子里的串串沾滿了醬料,阮明瑤咬下一口,唇邊就沾上了醬料的顏色。 阮明軒一邊吃自己的,一邊抬手幫她擦干凈。 二十塊。阮明瑤在一個賣衣服的小攤前站定,出聲還價。 小姑娘,二十塊一件我進都進不來的呀。攤主向她賣慘。 阮明瑤眼都不眨,接著說:二十兩件。 別跟我開玩笑啊小姑娘,你年紀輕輕的,不懂我們賺錢的辛苦,哪里能這么亂還價。 不行我們就走了。阮明瑤說,轉身轉得毫不猶豫。 誒誒,回來回來。攤主咬牙跺腳,拉住阮明瑤,就當我虧本了,你拿走,別跟別人說啊。 小小年紀的,這么會砍價。 阮明瑤笑笑,接過她裝在紅色塑料袋里的短袖。 棉制的短袖,領口還做了鎖邊,應該能多穿幾年。 阮明瑤掏出短袖仔細看了看,確定自己沒買貴。 她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看得阮明軒像是一顆心被泡在水里,泡皺了又被撈起來,然后被人一點點抻平上面的褶子。 阮明瑤。 姐弟倆走到夜市的盡頭,拐角處已經是人跡罕至。 阮明軒越靠越近,鼻尖幾乎要戳到她臉上。 阮明瑤被抵到墻角,面對阮明軒那張越放越大的俊臉,視死如歸般閉上眼。 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意料之中的親吻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她睜開眼睛,阮明軒正眼含笑意地看著她。 你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他說,露出的笑在阮明瑤看來欠打極了。 她惱羞成怒地推開阮明軒。 沒推動,一個濕熱的吻落在她臉頰上。 恭喜你,猜對了。 阮明軒圈住她的手:你別擔心,阮建國的事情我來解決。 我不會讓他把你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