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真的睡著了。

三天后，葛佳宛例假走了個干凈。

顧湛便以身體力行，向她證明了自己依然正常且突出的性能力。

葛佳宛趴在床上，扼腕嘆息她前幾天居然會把陽痿和顧湛聯系到-起，難道來月經真的會使人智商下降?

顧湛抽出紙巾，拍她屁股:“抬起來?！?/br>
她便抬屁股讓他擦，-臉生無可戀。

“你這什么表情?”

伺候完她，顧湛摸出根煙，點燃，還沒抽，就有一只手竄了過來。

“你讓我試試吧。"葛佳宛道。

“你不是試過了?”上次她試的時候，可狼狽,嗆到不?？人?，難受了快半個小時。

“抽這個，”葛佳宛裝沒聽到，她眨眨眼，“能緩解焦慮么?”

顧湛眸色一肅，“焦慮?”

她渾不在意地搖頭，也沒說清楚，“我就是看你們抽，看上去都挺快活的?！?/br>
“并不?！?/br>
顧湛奪過煙，直接摁滅，徒留-縷煙草味。

葛佳宛山訕地縮了縮腦袋，抱住他，“不抽就不抽咯，牙齒黃黃，有礙觀瞻。

顧湛用指腹摩挲她的肩膀，有些心不在焉，“你在內涵我?”

“真是內涵的話，你會戒嗎?”

他卻反將一軍“聽說吃糖會提前衰老，你會戒嗎?’

葛佳宛:....

沒法聊了，她干脆捂住他下半張臉，讓他閉嘴。

顧湛把她手扯下來，“過兩天我要出去一趟，元旦前后回來，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又要離開大半個月啊。

“沒什么想要的?！?/br>
她要他回來陪她跨年，他給嗎?

第四十五章醉鬼

葛佳宛和秦枝約好一-起跨年。

她回想前幾年的跨年夜，不外乎都是一個人在宿舍里用睡眠慶祝度過。

顧湛到了年底尤其忙碌，有應酬，也有私交，她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大可忽略不計。而秦枝和葛梵又都在國外，有時差，連祝福都祝不到一塊，更別提什么跨年倒計時。nooK51

葛佳宛倒是不是特別注意過節儀式感的人，只是經常聽到川外人的喧囂熱鬧，難免會感慨自己的生活過得太過枯燥。自從十九歲以后，她就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仿佛一眨眼就是新的一年。然而她回首望往事，卻發現自己仍是初始那般-事無成，她忙碌充實了一整年，倒不如說是有一-天過-天。

892869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葛佳宛答不上來。

她把這個疑問寫在8記里，隨手翻動前

，每頁的內容都很簡短，有時候是一個問題，有時候是一一個答案,但更多時候，是她在顧湛面前演過的角色人設分

這些人設分析都是事后記錄下來的。也許她表演得不夠完善，但她每演一次戲，心里都會留個底--

幻想中鮮活的角色，現實里貧瘠的演技。

她十分幸運，能夠遇到顧湛這個愿意與她搭戲的人。

只是顧湛今天似乎是趕不回來了。

她本來還想演-出采花女賊和良家婦男的戲碼的。

合上日記本，把窗打開，有雪飄進來。今天這場雪下得真大，紛紛揚揚下了一整個白天，到現在也沒停。

屋內供暖充裕，葛佳宛只穿了一件貼身的羊毛針織衫，黑色的，雪花落在上面，很小，但能夠看到具體的形狀，她舍不得破壞，便拍下來，拍完后就關了窗

秦枝正好來電，問她準備好沒有。

“我換身衣服就能出門。

“哪我現在過來接你。

“好?！?/br>
葛佳宛對今晚的跨年派對了解不多，只知道是秦枝的表哥所辦，請了很多人，為的就是圖個熱鬧。只是地點是私人住宅，頗是偏僻，得熟人帶路才行。

她換了件貼身的絲絨長裙，是前幾天顧湛托安靈給她送來的圣誕禮物，量身定制一般，一分不多--分不少，竟是把她這個月減下去的小肚子都算了進去,身極其適合。

在鏡子前欣賞了一會兒，她裹上羽絨服，又套上圍巾，黑黢黢的一團，快要融進夜里。

再見到騰晉，葛佳宛臉上沒有什么驚訝的表情。剛才在電話里，她就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即使只是輕輕--咳。

“又見面了，佳宛。

葛佳宛看了眼秦枝，把圍巾摘下來，“秦枝和我說找到了個代駕司機,我就猜到是你?！?/br>
她今天有化妝，膚白唇紅。騰晉從后視鏡中掃過一眼，說:“她就喜歡壓榨免費勞動力。

秦枝心中喊冤，氣不過，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上路吧師傅,再話多，我給你差評!”

三人都笑了。

車廂溫暖，葛佳宛放松下來，向秦枝問起秦女士。

秦枝聽了便是好一通抱怨:“秦女士壓根就是回來偵察進度的，發現我一男人也沒找，立馬就給我安排了相親，一周四個，一三五七，全部都在同一家餐廳。我的天，我懷疑餐廳里的服務員都快認識我了!'

葛佳宛笑，“我說你最近怎么這么難約?！?/br>
“難約的是你好不好?“秦枝的視線飄向前排駕駛，“你圣誕那天，干嘛去了呀?”

據騰晉所說，平安夜晚，他私聊邀約葛佳宛，失敗了。因為葛佳宛說她已經有約。

葛佳宛低頭疊著圍巾，低聲道:“和院里的幾個老師-起吃了頓飯。

她沒有說，在這之后，便是安靈突然來訪，給她送來了來自顧湛的圣誕禮物。

一件漂亮裙子。

她給顧湛打電話道謝，顧湛似乎喝了酒，語速很慢，問她在干什么。

“我剛把你送的裙子換下?！?/br>
“什么也沒穿?”

她反應兩秒，“有穿睡衣?！?/br>
顧湛那邊傳來意戀察幸的聲音，像在脫外套，他問:“什么款式的睡衣?”

“你見過的，深藍色的那套?！彼幸惶咨罨疑?，雖不是情侶款，但十分類似。

“哦，領口很寬的那件?！?/br>
...

“你現在在哪里?”

看來是真的醉了。

葛佳宛從沒見過顧湛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哪怕是那一晚，他都是清醒的，知道她是誰，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就是那么做了，沒有怪她，也沒有拒絕。

像這樣意識不清的狀態，實屬罕見。

她耐心地回:“我在宿舍，準備睡覺了?！?/br>
“睡覺?你那邊幾點了?”

...和你那邊一樣，快十二點了?！?/br>
“哦，那裙子收到了嗎?”

圣誕一整晚，葛佳宛都在哄顧湛這個醉鬼。

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誰先掛的電話，等第二天葛佳宛醒來的時候，手機早就沒電自動關機了。

她與顧湛煲了電話粥。

七年來的第一次。

一-一一

今天雙更，別問，問就是太長一章放不下。

下章修羅場，這章便宜收(吱個聲就好，撅嘴。

第四十六章修羅場

秦枝的表哥也姓秦，叫秦樹生，因為他爹叫秦樹。

葛佳宛小時候常去秦枝家，那會兒秦樹生正被他爹丟給秦女士調教，嚴格來說(他們仨算是一-起長大的，直到秦枝移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