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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的笑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43那件事過后,裴可一戰成名。她成了班里出了名的“玩不起”,也成了班里有名的“不好惹”,此后再也沒有男生敢在她面前造次——但并不妨礙班里其他的女生仍然時不時會受到一些“玩笑”性質的sao擾。有一回,坐在第一排一個嬌小的女生也被后排的男生欺負了,趴在桌上哭。她看不過去,就上前安慰,勸她起來正面反擊——讓她沒想到的是,女生突然坐直身,瞪著她大哭著反駁:“我又不是你,有秦煥冬撐腰!”那一刻,她愣住了。她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原來在別人眼里,她是靠著秦煥冬的撐腰才得以反擊成功的。她成的名,恐怕不光是“玩不起”和“不好惹”,更是“秦煥冬罩著的人”——甚至是“秦煥冬罩著的女人”。……她心中的波瀾又漸漸地平息了。也是從那一刻起,她決意要遠離秦煥冬。44事情過去多年,她的思想觀念也更迭過數代之后,才遲遲想明白,或許她當年怪錯了人。那件事錯不在秦煥冬,也不在她,而是在于那些扎根在世俗觀念中的偏見——這個社會對女性的偏見,遠遠超出她的想象。——女人都是感性動物,不講邏輯,也沒有理性思考能力。——女孩子只會死讀書,男孩子后勁足,初中還看不出,到了高中就知道。——女生學不好理科,學文科更有優勢,最好學出來當老師、考公務員,鐵飯碗穩定,也好多照顧家里。……仿佛她生而為女,就該被輕視,被限制,甚至還要被迫背負一些不講道理的罵名。比如秦煥冬開始頻繁地送她禮物的時候,名為“包養”的污水就潑到了她的身上;此后,她接受了就是“拜金婊”,不接受就是“裝清高”——總之無論如何,都會有一款適合她的污名,毫無根據地往她頭上冠。閑言碎語的sao擾不像彈肩帶,可以給她拍案而起、直面反擊的機會;它更像是一種慢性的毒害,潛移默化,無色無形,以致當時的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是她不該遭受的暴力,只是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地被蠶食精神,消磨意志。而當時的她能想到的唯一解脫,就是遠離秦煥冬——然后讓自己足夠優秀到使流言不攻自破。……后來,她真的做到了。她懷揣著潛藏的野心,在漫長而孤獨的奮斗盡頭,憑借著比文科狀元低一分的成績,低調地登上了頂峰。與此同時,她也付出了她的代價。此后,她心中的那潭死水再也沒有起過半點波瀾。她的情感日趨貧瘠,境地荒蕪遠勝以往——唯有最原始的征服欲,才是她永恒的欲望。————————————————番外都比我想象中的要長……但快了,下章肯定結束了。然后說實話番外的走向是有點超出我的預料的,因為大綱里的裴可幾乎是沒有感情的,但沒想到實際寫出來發現未必沒有感情。大概是因為這部分都是虛構,沒有參考現實原型吧。所以裴可的原型在我心里是有多絕情啊哈哈哈哈哈哈番外(下)46然而秦煥冬并不能滿足她的征服欲。后來,她偶爾回想起自己當初對他的感情,只覺得那時的自己,不過是漂亮的狐貍捉不住,野性的狼也難馴服,轉眼看到身邊有一條長得像狼的狗一直巴巴地望著她,眼中滿是無辜的真誠,讓人難以抗拒,就上手摸了兩把解饞——卻沒想到就是這兩把,摸了他一個死心塌地。她一直以來,都多少知道些秦煥冬對她的心意,卻很少給過他回應。他的心意在她眼里向來帶著股不成熟的傻氣,總會讓她覺得,有朝一日他長大成熟了,就會幡然醒悟,后悔自己曾經為這樣一個不值得的人,空付過這樣熱烈的感情。所以他越是深情,越是在意,她就越是承受不起——就像一個有良知的主人,很難辜負狗的忠誠一樣。她其實喜歡狗勝過喜歡貓,但總覺得自己今后只會養貓,永遠都不會養狗。她給不了陪伴,也受不起依賴,只有兩個獨立個體之間松散的聯系能夠給她安全感——一如高中畢業后她與秦煥冬的關系。47畢業之后,多是秦煥冬在聯系她。她這個人,被動又冷情,很少主動聯系人,故而往往是秦煥冬找她便聊,不找就罷,聯絡得頗是隨意。但她不得不承認,秦煥冬是少數幾個能與她交心的人。大學期間,他們偶爾也會談心談到深夜。每逢交心,她的情緒總會再起波瀾,卻又在一覺睡醒后漸趨平息。這么說來,兩人倒也算不上知己,只是總能在彼此陷入困境的時候,相伴著走過那么幾程。而她對秦煥冬的感情,也就在這樣的循環里,從波瀾微動,到風平浪靜。48兩人一直保持著這樣松散的關系,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發現秦煥冬已經很久沒聯系她了。她點開聊天框,遲疑片刻,轉手又關掉了。——他應該是清醒過來了。——……這是件好事。她找到了回避主動問候的借口,就這么深信不疑地逃避下去了。直到很久之后,她才從顧懿昕那邊得知,他家出事了,自顧不暇,幾乎與所有人都斷了聯系。可那時距離事發已經過去近半年了,她現在再突然跑去關心,未免太過突?!?/br>所以她終究什么都沒說,就沉默地讓事情過去了。自那之后,她甚至隱隱開始懼怕聽到與他有關的消息。……可她終歸還是得知了秦煥冬的近況。回國后焦慮到失眠的那個深夜,她忍不住找了顧懿昕傾訴,聊至深處才聽她無意間提起,秦煥冬最近也不太好:父親剛剛病逝,家中正在辦喪事……他的處境似乎比現在的她還要難上許多。顧懿昕勸她回英國前約他出來見個面,直言“現在你想不開,他也想不開,你的困境他能懂,他的困境你也能懂,講不定你們見個面聊一聊,回頭兩個人就都想開了”。她說得她說得有道理。于是兜兜轉轉多年,他們竟然又在彼此最艱難的時候重逢了——仿佛冥冥之中真有天意。49時隔多年,她終于又見到了秦煥冬。他瘦了許多,一副頹靡不振的模樣,眼神中早已不見昔日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