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書迷正在閱讀:從她搬來之後(繁體版 高H劇情)、別后重逢、我愛上了一個不存在的人(1v1 年下)、meimei爭奪戰、虐愛成癮、系統給錯金手指了怎么辦(NP)、她靠啪啪活命、作配、三心兩意(1v2)、朦朧意
?作者:良士1V1內容簡介預警:BG,女攻男受原名:兩個身處絕境中的人相伴著走過的一程。————————————————往天涯的路程兩個人不停的墜落無底深淵握緊的雙手還冷不冷直到世界盡頭只剩我們你不要隱藏孤單的心盡管世界比我們想象中殘忍我不會遮蓋寂寞的眼只因為想看看你的天真——張國榮……秦煥冬對裴可的八年暗戀,不過是一場間歇發作的深情病癥;而裴可給他的回應,也向來不過是情緒起波瀾時猝發的動情。但至少在那個極寒的深夜,同處絕境中的兩個人曾經擁抱著取暖。那時未盡的余溫,足夠讓他賴以度余生。————————————————※上海市井背景,滬語白話臺詞出沒,會做好注釋的。※偏現實向,主角人設經歷融了多位三次元同學,如有雷同……我們可能是初高中同學。※是致郁后的治愈,正文結局,番外還圓回了正文結局的HE,所以信我,結尾和番外包甜。※最后不矯情版的文案就是:落難二世祖在人生最低谷被海歸白月光女神一夜情。喪氣一夜情故事(一)1……我們以為老去是件漫長的事,有時候它是一夜之間。在清晨的鏡子看見蒼白的自己,像一顆正在消失的流星。……臨出門前,秦煥冬照著鏡子,耳邊莫名響起了這首歌。他有段時間沒去理發了,微長的頭發耷拉出來頹靡的氣息。衛生間的燈光蒼白,映得他皮膚淡無血色;一雙眼里滿是倦怠,是兩道劍眉都提不起的喪氣。這是他這許多天來第一次正視自己,卻沒由來地覺得陌生——時間仿佛永遠停滯在了高中。記憶里,他還應該是那個玩世不恭卻意氣風發的少年,喜歡在課間到校園各處吊兒郎當地晃蕩,也愛在課堂上嬉皮笑臉地跟老師抬杠……問題學生也好,不良少年也罷,至少無論如何,都不該是現在這副喪失靈魂的頹唐死相。秦煥冬的嘴角費力地向上扯了扯,而后垂下眼,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捧水往臉上潑。南方的冬天陰冷入骨,他瞬間被凍了個激靈,眼中恢復了些許神氣。他重新仰起臉,任由冰冷的水滴沿著瘦削的輪廓往下淌,哆嗦著嘴唇,朝著鏡中的自己用力地笑了笑——這個笑平白讓他覺得心安。秦煥冬抹了把臉,收拾好情緒,精神抖擻地出發了。2“媽,我去幫裴可碰只頭……”“裴可——就是高中里向成績老好,后賽來去了香港大學個伊個小姑娘?!?/br>“……今朝夜里大概要晚回來了,反正儂管儂困,覅等我?!?/br>“曉得了——勿會太晚個,儂放心?!?/br>……關門之前,他頓了頓,伸手攬過母親,緊緊抱了她一下。看著母親臉上的抑郁被他的擁抱沖淡了不少,秦煥冬的臉上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然后雙指靠住額角,朝她瀟灑地一揮,轉頭就三階并作兩階大跨步邁下了樓,一如高中時每天上學前那樣。那時父親還在,母親也不曾抑郁,他還是個沒心沒肺、天塌下來有爹頂的二世祖。只是現在回想起來,彼時的光鮮,已經像是上輩子的事了。……離開母親的視線后,秦煥冬臉上堆起的笑容逐漸崩塌。他走在初冬黃昏的街頭,整個人仍然沉浸在低潮無邊無際的陰影中,唯有“馬上就要見到裴可了”這件事聊有安慰——現在是十七點十九分,距離裴可與他約定見面的時間還有四十一分鐘。他心里揣著四分歡喜,三分甜蜜,兩分不安,一分悵惘,躍躍地期待著這一次的重逢——畢竟那是他執念了近十年的人。3年少時動過真情卻愛而不得的人,總是會讓人執念終身——我們稱這樣的人為白月光。裴可就是秦煥冬的白月光。他與裴可相識于高中,坐過前后桌,也曾志趣相投交談甚歡,后又因為舊日種種漸行漸遠。一場高考拉遠了兩個人地理上的距離,卻恢復了些許感情上的距離。到大學后,兩人的聯絡反而多了起來,時常閑聊,偶爾交心,持續至今——他認真想了想,倒也沒有至今。自從家里接二連三地出事,他和裴可已經斷聯一年多了。可就在塵埃初落定的時候,她回來了,主動聯系他,約了他出來碰面——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的一場救贖,她的降臨有如神祇,為他的慘淡人生帶來了些微亮色。4前天是父親的葬禮。后事到此為止,終于告一段落了。那場漫長的噩夢進入了尾聲,雖波瀾甚小,卻仍有余韻。昨天,他回到了公司。連日請假后,工作堆積如山。他狀態差,失誤頻發,被訓也只能低頭挨罵。回家的路上,他被一輛別克追了尾。對方是名新手司機,事發后一直向他鞠躬道歉,堵得他滿腔怒火無從發作,最后只能窩囊地回到車上開車就走。停車入庫后,他在車里悶頭坐了良久,上樓時已經收拾好了情緒。一進家門,迎面就對上了母親強顏歡笑的臉。她剛哭過,眼睛還紅著。父親出事后,她就有了抑郁的征兆,兩年來愈演愈烈,直至今年去精神科就診后,才通過服藥稍有緩解。他沒有點破母親剛剛消歇的脆弱,只是摟著她的肩帶到餐桌邊,打起精神就開始大快朵頤,一邊狼吞虎咽一邊贊不絕口,直夸得她破涕為笑。她伸過手來,輕輕地搭在他的手背上,轉而握住了他的手,微微哽咽道:“冬冬,爸爸沒了……mama就只有儂了?!?/br>他將母親的手反攏進掌心,朝著她嬉皮笑臉:“儂放心,兒子比爺上路,從今以后,勿會讓儂吃苦頭的——”“今朝個飯碗頭,”他用拇指比了比自己,語氣還透著豪情,“我來汏?!?/br>……飯后,他將碗筷收拾進水池,看著盤碟緩緩沉底,一顆心也沉沉地墜了下去——強作情緒高昂是一件極費精力的事。在外交際已經幾乎花光了他的所有力氣,可如今回到家里卻也不得松懈半分。或許真的只有上樓前獨自坐在車里的那段時光,才完全屬于他自己。……幸運的是,洗完碗后,他發現母親看著電視睡著了。他拿起沙發上的羽絨服為她蓋上后,悄悄回到了臥室,關門落鎖之后,終于脫力地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