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郁悶。張師傅是你之前為老師的父親請的護工，本來今天他會帶老人出去轉轉，留你與老師二人在家，卻不想被意外登門的客人打亂了安排。

客人是一位穿著時尚、有著一頭紅色大波浪卷、戴著墨鏡的女人。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量著四周，聽到門口的動靜，頗不客氣地說：“喲，回來啦？”

男人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擋住了女人看向你的視線，轉身說：“張師傅，請你帶我父親和笑笑去外面轉轉，好了我給你們打電話?！庇职櫭伎磁?，“你來干什么？”

你心里拉響了警報，面上卻乖巧地跟著張師傅和老人出門，沒多久你就找了個理由甩掉他們，獨自回到了老師家。

這個女人是誰？前女友？不是說之前沒談過戀愛嗎？不是前女友為什么還要避開你談話？

你敲著門，心里頭有些不高興。

老師給你開了門，他臉色陰沉，顯然談話并不愉快。這次他沒有讓你出去，你跟他一起走進了客廳。

“這就是你這次的金主吧，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迸艘呀浾袅四R，面容隱隱有些面熟，話語間充滿著對你的敵意與不屑，“還是你學生，你可真行啊，沈曦?！?/br>
男人沒有說話。

你心里十分驚訝，對女人的身份充滿疑問。

你注意到客廳茶幾上鋪滿了照片，仔細瞧了瞧，竟然都是你與老師在公共場合的親密照！

男人聲音冷漠：“齊小姐，如果你是想讓我換份工作的話，請隨意?！?/br>
“好呀，你來我這邊工作吧?！边@位齊小姐神情輕佻，“當我的生活助理吧，處理我的生活私事，我可以幫你還掉你爸的賭債?！?/br>
她說到“生活私事”四個字時，語氣曖昧。

你震驚，這個女人，是當著你面勾搭你男朋友嗎？

“我拒絕?！蹦腥撕敛华q豫。

“看來你是沒吃夠教訓?！迸松裆挥?，“跑到這地方有什么用，躲得了么？我既然能讓事情發生一遍，就能讓它發生第二遍?！?/br>
這話里含著威脅，你隱隱摸到了事情的脈絡。

“你……”男人臉上終于浮現出憤怒的神色，“我不會……”

“齊小姐？”你出聲打斷道，“請問你與齊政瀚什么關系？”

女人這時才分給你一道視線：“你知道我爸？”

“不太清楚?！蹦阒斏鞯卣f，“我聽說他最近情況不太好?！?/br>
你的爺爺與他是政敵，最近正在為他的將要倒臺而做準備。

“你……”女人變了神色，皺著眉打量你，“你姓楚，你不會是……”

你又說：“希望他女兒這種逼良為娼的行為不會成為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br>
女人最終摔門而去。

老師欲言又止地看著你，你拉著男人來到沙發上坐下，一張張欣賞起茶幾上的照片。

“那個齊政瀚……”男人似乎正在措辭。

“我爺爺說他不足為懼?！蹦爿p松地說，“他倒了，那個齊小姐自然沒辦法來煩你了。這張照得不錯?！?/br>
照片里男人正在低頭吻你，看起來格外主動。

男人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那……我可以回市工作了？”

你停下了動作，瞇著眼睛看他：“你要回去？”

18.會所

38

你的初戀，是你的高中生物老師。

他年輕雋秀，性格冷淡，工作一絲不茍，是一個成熟優秀、自我意志堅定的男人。

你用金錢買下了他的rou體，還想要得到他的心。

設身處地想一下，如果你被七個男人羞辱玩弄，你會愛上其中買下你的那一個嗎？

不會。

那他會因為rou體上的歡愉就愛上一個女人嗎？

不會。

但是顯然他對你rou體之外的，也毫無興趣。

這個男人鐵石心腸，他對你的柔軟真心與稚嫩手段都不為所動。

你知道，你的戀愛游戲得不到結果了。

39

“如果這是真的話，”男人目光堅定，“我會在這個學期結束后辭職，回去市做我之前的工作，當教師只是權宜之計?！?/br>
結束，回去，權宜之計。

這幾個詞似乎也預兆和概括了你們的關系。

打擊得你從老師家回去后幾天都沒和他說話。

那我呢。

這種話，你知道答案。

他或許只是在應付你的戀愛游戲，或許他也有點喜歡你，只是沒有把你加進他的未來罷了。

都不是你想要的。

也就沒必要問了。

40

你沒有再大清早的送便當去辦公室，送作業選的都是有其它老師在的時間；中午和同學一起吃飯，碰到了便和同學一起規矩地喊“老師好”。

他給你的電話與短信一律當做沒看到，問起來就說手機壞了，當然在學校里也不方便問得更多。

發下來的作業本里夾了一張紙條，上面是老師好看的鋼筆字：你最近不開心么？

你看著它，嘆了口氣。

41

你去爺爺家時碰到了堂姐，她正癱在角落里無所事事地擺弄手機，看到你來便閑聊：“你的玩具怎么樣了？”

“放著了，我不太會玩?！蹦阌秒S意的口吻問道，“你們一般怎么玩？”

“怎么玩？”堂姐漫不經心，“一個玩具，上夠了就扔了唄。當寵物都嫌煩?！毖哉Z間透出一股倦色。

你沉思了一會兒，堂姐坐起身子：“要我教你怎么上嗎？”

“不用?！蹦憔芙^。

“也是，來回就那么點事兒?！碧媒阌职c回去，“無聊得很?！?/br>
42

你決定上了老師。

其實可以讓其他人來，知道老師對你沒興趣后，你也有點提不起興趣。

不過你舍不得。

算了，也沒幾天了，自己來吧。

43

你用短信單方面中止了你們的戀愛游戲，并提醒他“兩個月的夜晚使用權”還沒到期，請他今晚到會所的指定房間履行義務。

他給你回了電話，你掛斷了。過了一會兒，他用短信回了個“好”。

你在去會所的路上思索著這兩個月的點滴，性格冷淡卻唯獨對你縱容的男人，一個不會拒絕你的男朋友，那些心動與刺激的回憶，你付出了金錢，如果不是快結束時得知他的想法，那這確實是很美滿的兩個月。

也算是錢貨兩訖。

44

你走進會所為你們準備的房間。

其實你在包下男人兩個月時，也順帶包下了會所某個房間兩個月的使用權。但是和老師的約會、上床，你都刻意避開了這里，為了維持你們表面的“平等”。

現在想來，老師根本不需要“平等”，而會所服務周到、道具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