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懲罰
此時,江城在地下室里吃著女人拿過來的飯。 那個男人是遮著面容的,明顯是不想讓他知道他是誰的。 為什么,是之前認識的人嗎?應該不是,那是想讓他以后不要認出嗎?那又為什么不也遮住女人的面容呢。 還是說只是為了迷惑他呢? 江城想不明白,心里有些煩躁,他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很快他就身心都可以平靜下來了。 被迫的。 那個呲呲放氣的管道又響了起來,好不容易恢復了些氣力的江城又倒了下去。 根據上次的經驗,那個男人放氣之后一般就是要采取什么行動了。 但這次江城等了許久也沒有人下來,又過了一段時間。 突然,地下室的門傳來了響動,動靜有些大,是兩個人的聲音。 我錯了,對不起。是女人的哭求聲。 那個男人拖著那個女人細弱的胳膊硬拖了下樓來,動作十分粗魯。 女人的眼睛上被綁著一塊黑色的男士領帶,她看不到任何東西,極力往后退,纖細白皙的手指扒在男人的手臂上,可她那點力氣那里是男人的對手,只能被拖拽到囚籠旁,男人按著墻上的開關,欄桿慢慢上移,到可以進人的時候,男人一把將女人推了進去。 阿阮一下子摔在江城的身上,她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想出去,但鐵欄已經放下,她被困在了里面。 陸霖從欄桿縫扔進兩件衣服。 想給他穿就親手給他穿上吧。陸霖按了一下鎖鏈上的按鈕,困住江城的鎖鏈居然開了。 然后,陸霖沒有管她的呼喊,轉頭離去。 地下室里只剩下她和困在地下室里的男人。 女人緊緊抓著欄桿手垂下來,低著頭可可憐憐的擦著臉上順著領帶流下來的淚水。 江城一直弄不清兩人的關系,親人?戀人?被害人與加害者? 唯一可以確認的一點是這個女人被男人完全的掌握著,兩人的關系極其不平等。 她此時被領帶綁住了雙眼,她什么也看不到,她只是知道江城就在自己的后面,她知道他的鎖鏈是開的,她有點害怕。 你為什么不把領帶解開?女人的雙手并沒有被困住,她明明可以把領帶解開,被束縛在黑暗中只會讓人更加的不安。 阿阮當然可以自己解開領帶,很簡單,輕輕一抬就可以。 多么簡單的動作,可是 我不敢她怯怯的說道。 江城打量著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她的頭低垂,修長白皙的頸子彎折成脆弱的弧度,綢緞般的黑色長發覆蓋著她的纖細身子,她讓他想起江家老宅中老頭子最愛的那座影青瓷。 眼前的女人完全被那個男人掌握著,從身體到精神。 你是因為給我才被他這樣對待的嗎?江城問道。 阿阮沒有吭聲,默認了,她拿著衣服的手收緊。 對不起。江城沉默了一下,說道,穿衣服只是隨口找的話題而已,這個女人卻異常的認真,他還以為她只是敷衍他。 阿阮搖搖頭,這么多年,她也是有一點了解陸霖的,他只是想找一個懲罰她的理由,不論是因為什么。 但他只要讓她那樣做了,她知道自己就必須完成。 你在哪里?你可以穿衣服嗎?阿阮問道。 我現在一點也動不了。江城苦笑。 現在正是藥效最厲害的時候,他身體軟的不行。 阿阮沒有辦法,只能順著聲音,一點一點蹭過去,她手上拿著兩件衣服,一件黑色背心,一件運動短褲,應該是那個男人的。 他們兩個人,一個瞎子,一個癱子,現在要共同完成穿衣服的重任。 江城一點點指揮著,阿阮已經來到了他跟前,她的腳已經觸到了他的身體,她蹲下來,然后有點不知所措,她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江城看著女人蹲了下來,她此時正面對著他的下體,女人長長的發絲甚至掃在了他的性器上,而女人的表情十分的認真。 我在這里。江城清了清發緊的嗓子說道。 啊。阿阮往前挪了挪,摸到了江城的手臂,她將他的上半身先扶了起來靠在墻上。 然后摸索著將衣服抖開套在江城身上,背心很容易就穿上了,短褲要困難一些,因為江城那兩條大長腿此時毫無力氣,曲都曲不起來。 阿阮摸索到江城的腳,將兩條褲腿先套上,然后往上穿,因為江城的腿修長且肌rou勻稱,所以比較重,她只能一點一點順著腿往上扯。 她似乎有很多白裙子,差不多的樣式,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品味吧,不過確實很適合她。 江城倚著墻壁,頭歪著看阿阮在自己的下半身處動作,腦袋里胡思亂想著。 他覺得自己不該想這些,自己可是第一次被放開了鎖鏈,快想想自己還能做些其他的什么吧。 這么想著,江城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女人。 終于把褲子穿上了,阿阮累得坐在地上呼氣,男人真是太重了。 不知道還能做什么,阿阮將江城固定好后就摸索到了另一面墻坐下。 看著離自己遠遠的阿阮,江城莫名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