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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火火,恍恍惚惚。知道自己是被當了筏子,也沒辦法,只得一個個請人離去,不免又受了許多言語上的刻薄。“切,我就不走。你算老幾?憑什么聽你的?”“是啊。許翹,少仗著顧西沉女朋友的身份作威作福,我告訴你!照照鏡子吧,你跟他一點也不般配,你若是長成宋學姐那樣,也沒人會說什么了……呵呵?!?/br>句句扎心,許翹掛不住臉,但又笨嘴笨舌,壓根兒不會回嘴,只得一個勁兒溫婉的笑,面上扮做風輕云淡狀,殊不知內心里在滴血。那些人覺著沒趣,就散了。李莉莉安慰她:“你別往心里去,她們那是嫉妒你!”許翹癟嘴:“我知道?!?/br>“再說了!干嘛拿你跟宋嫣然比?有種自己上啊,宋嫣然再漂亮跟你有什么關系,顧西沉又沒喜歡她,對吧?”“......???......啊,哈哈?!?/br>許翹感覺背上又中了一箭,差點吐血。突然一點也不想見到宋嫣然了,只想趕快離去。這種程度的前女友簡直像顆定時炸彈,分分鐘平地一聲雷。炸得許翹方圓百里、寸草不生。“走了!演出快開始了?!痹S翹拽著李莉莉,轉過去。身后,神秘大門忽的開了。許翹緩緩回頭。與梳化裝扮好的宋嫣然撞了個正著。該如何形容呢?像白色天鵝絨般的女孩兒,輕盈質地,散發著高級法蘭西氣息的歐洲貴族范兒,高挑的身材,精靈臉蛋,一點也不夸張的漂亮可愛。許翹驚艷得挪不動步.......被主席嫌棄的一把推開。宋嫣然斜過臉柔柔地掃過她一眼,無聲無息,又很快的離開視線,只當瞧了一團褶皺的破紙張,與絲綢錦緞自有云泥之別。離開后臺。許翹回F班所在陣營的位置坐好,沒好氣地問:“顧西沉呢?”她又不是菩薩,受了委屈也有脾性不好的時候,“不知道?!?/br>秦尚跟她打哈哈:“來學校就沒見著人,估計喝多了還在睡覺?!?/br>顧西沉的酒量不行,平時煙酒不沾,秦尚他們一年就逮著一次機會能好好整治他,昨個兒凌晨過后就給灌倒在了床上,許翹也攔不住這群禽獸,被唐樂瑤生生拽走,美其名曰女人不許摻和男人間的事。想到那家伙現下宿醉未醒,不知該有多難受……許翹就有點兒心痛,痛了沒一陣,轉念又想:活該。何必為他擔心,顧西沉受過苦嗎?吃過虧嗎?他就沒委屈過自己!才養成如今這般不知好歹,不顧忌他人感受,專會折磨人的懷脾氣。定下神后,許翹直直地看向臺上。開場第一個節目就是宋嫣然的獨舞,她一上臺,底下吵鬧不休的學生便瞬間安靜,“咔擦”“咔擦”,禮堂內只有響起的閃光燈聲音,是媒體們在拍照。宋嫣然想來早已習慣了萬眾矚目的感覺。沒有半分緊張,焦躁,順暢地開始演出。她穿著尋常的芭蕾舞裙,帶著不尋常的潔白神圣,發間點綴羽毛發箍,身材完美,多一分太肥,少一分太瘦。如漂浮于天空中的一抹云,繃直腳尖,隨悠揚的古典音樂不停地旋轉、旋轉,如乍破啼鳴的鳥兒,飛揚地跳躍而起?;璋档奈枧_中央,一束光打在她身上,緊緊吸引全場人視線,便再也無法從她身上轉移。她太獨特。眼前這美麗不足以形容的好,令許翹的心沉沉下落。宋嫣然不是個普通的漂亮姑娘,不是時尚界所言的世家名媛,清新女神。她是高雅的藝術。再多的濃墨華彩也不及她蜻蜓點水的一著地。旁的俗人又如何能隨便定義她,與她分出高下?不認識顧西沉就好了。許翹一定會沉迷在這場演出當中,一定會將宋嫣然繼續當做自己的偶像,崇拜著她,愛慕著她。但此刻……許翹泫然欲泣道:“秦尚,我問你?!?/br>秦尚奇怪地看著她一臉迷茫。只見她低下頭,用唯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請你告訴我,顧西沉……為什么會跟宋嫣然分手?”“呃……這個啊……我也不是很清楚……”秦尚吞吞吐吐。他是聰明人,聰明人不回答蠢問題。許翹一早便知他不會說。“不說算了。你跟他是一伙的,你們都是顧西沉那伙的?!痹S翹說完抹了下臉,其實也沒哭,就是眼睛發癢,發酸,難受。“翹兒?!?/br>秦尚拍了拍她的頭,“你自個兒去問他,或者,干脆別問了吧?!?/br>橫豎是給自己找罪受。“我去洗手間?!?/br>許翹倏地站起身,不想再看下去。人潮都往舞臺那處擠,只有她,往相反的方向去。路的盡頭。白晝的光推開黑暗的門。少年出現在門外,銀發,白膚,穿著軍綠色大衣,褐色皮靴,雙手插袋。許翹捏緊拳,沒想到會與他意外相逢。“去哪兒?”顧西沉伸出手,溫暖的手掌拖住了她冰冷的手,“我陪你?!?/br>你是我的<西沉(小飯團哦)|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你是我的<西沉(小飯團哦)|PO18臉紅心跳顧西沉眼角有顆朱砂紅的淚痣,都說這痣地方生得不好,天生愛流淚。他卻不愛哭。小時候挨了伙伴的揍,被笑話長得像女孩,咬牙忍過一陣,變強之后揍回去就是了。父母常年不待在身邊,僅在一年圣誕節飛回來見一次面,卻也并不覺得孤單。生病去醫院開藥,肚子餓了吃傭人準備的食物,無聊的話跟朋友去找點樂子。人生無非是這樣——不過爾爾。沒什么不可以失去,沒什么是必要得到。比如:顧西沉的生日明明是平安夜后一周,那兩個大忙人總記錯日子,時間久了,他也就無所謂解釋什么,反正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回到座位。許翹被顧西沉牽著手。他神情專注,目視臺上宋嫣然表演芭蕾,面色沒一絲動容,跟平日里聽禿頂校長在臺上嘮叨發言沒兩樣。許翹撅嘴盯著他細瞧。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感……為什么跟想象中不一樣?哪兒不一樣也說不清。就覺得,即使宋嫣然不是顧西沉分了手的戀人,僅僅是個會跳舞的漂亮姑娘,他也不該反應如此冷漠。而且他現在明明牽著她的手,手心很暖,無所顧忌的秀恩愛,在全校面前展示兩人的關系。許翹還是充斥著滿滿的不安。果然是因為沒有上床的緣故嗎?她迷糊了,低聲嘟囔道:“奇怪。我究竟在害怕什么?”演出半途,F班這邊溜走好幾個,除了宋嫣然的開場舞,后面的節目一個塞一個無聊,顧西沉沒醒酒,在國外兒童唱詩班的歌聲中,闔上眼,倚著許翹的肩沉沉睡著。“喂、喂?!?/br>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