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這是陳煙第四次懷孕。

    醫生已經不建議她再次流產，她的zigong壁太薄，如果再打掉，以后恐怕很難懷上孩子了。

    見對方留下這個孩子的意愿不強烈，年長一點的女醫生很無奈，你還這么年輕，干嘛不要孩子呢？多少人想懷還懷不上呢。這話說完又看了她一眼，還是你老公不愿意？

    陳煙在醫院的長廊上坐了好一陣。

    先留著吧，她這么想。

    回了家，劉姨正在做飯。

    她聞到油煙味兒就想吐，連鞋都沒來得及脫，急急忙忙跑到廁所，可她什么都沒吃，吐了半天也沒吐出什么。

    劉姨聽到動靜，找到廁所，把她扶起來，乖乖啊，這是怎么了？

    劉姨在她們家幫傭很多年了，陳煙是她看著長大的。陳煙一碰到她就開始哭，怎么都止不住，最后哭得累了，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也久，醒來天都黑了。

    她一天沒吃東西，她們家吃飯是有規矩的，必須在飯廳里坐著吃，所以劉姨也沒敢把飯菜端上來，現在她也只能下樓去。

    樓下燈火通明，飯桌前已經坐著人了。

    她輕手輕腳走過去，一旁候著的劉姨給她擺上一份餐具，她道了聲謝。

    做掉了嗎？陳湛率先發問。

    我現在不想說這些。陳煙憋著一口氣。

    長本事了啊。

    陳煙剛喝一口湯，把湯匙往碗沿邊重重一磕，起身欲走，吃個飯都不清凈。

    陳湛拉住她，把飯吃完再走。

    沒胃口，不吃了。陳煙甩開他，噔噔噔就往樓上沖。

    陳湛吃了兩口，也把湯匙扔到碗里，碗雖不破，但碗邊出現一道裂痕，劉姨，先下班，明天再來收吧。

    先生，小姐，她也不是故意頂撞您的。劉姨替她開脫。

    陳湛不說話，只向樓上走去。

    房間開了一盞床頭燈，她正在看書。

    她原先不太喜歡看書的，當時是為了追他，學著他的樣子，這才也看了很多書。

    見他出現在門口，她把書一收，蒙頭想睡。

    陳湛怎么可能如她的意，把被子扯開，現在能說了嗎？

    陳煙不看他，伸手去拉，我說了我不想說這些。

    那就是沒做了？陳湛猜到了結果。

    對。陳煙也坐起來，直直的看著他，怎么了？你要殺了我嗎？

    陳湛掐住她的下巴，將她抵在床頭，你怎么不長記性呢？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你想生個什么出來？怪物？

    陳煙無聲地流淚。

    你不會忘了吧。陳湛提醒她，咱倆是什么關系。

    你無恥。陳煙咬牙切齒。

    陳湛掀開她的衣擺，探進去，那又怎么樣？是你先追我的，陳煙。

    我他媽懷孕了。

    反正你也留不住他。

    他的動作很重，陳煙擋不住，不僅如此，她因為放松不了，搞得自己也很難受。

    一場性事下來，陳煙幾近暈厥。

    陳湛最后還是抱著她睡過去的。

    陳煙夢里回到很久之前。

    她剛認識陳湛的時候。

    她還在讀高中，陳湛是作為學校股東代表前來參加開學典禮的。

    也怪不得陳煙，在一眾肥頭大耳的校領導之中，陳湛這種青年才俊顯得格外突兀。他大概不知道，那一天順南高中里的女生大部分都在討論他。

    陳煙在學校也算個風云人物，畢竟父親是高官，人又漂亮愛玩，走到哪兒身邊都有一堆男男女女。

    她也看上了陳湛。

    她有一點輕微的戀父情結，對同齡的男生都瞧不上眼，覺得那些男生幼稚粗魯。而陳湛和這些男生恰好相反，清風霽月，成熟穩重，身上還有一絲她爸爸的影子。

    她暗暗記下了陳湛的車牌，透過父親的秘書知道了這輛車的主人，也因此得知了陳湛的名字。

    她當時還為兩人都姓陳暗自得意，心想這應該是他們之間的緣分。

    兩人一個是高中生，一個是企業的高管，自然是沒有什么機會見面的。于是陳煙只能主動創造機會，直接找去了陳湛的公司。

    因為姓陳，秘書以為是陳湛的親戚，很輕易地把她帶到陳湛的面前。

    陳湛正在辦公，抬頭掃了她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疑惑和一絲迷茫，但更多的是溫柔。

    陳煙就是因為這個眼神徹底淪陷。

    而后無論過去多少年，她一直都覺得這個眼神是他們之間最純粹的東西。

    小meimei，你找誰？他很有耐心。

    我找你。陳煙帶著自以為是的笑，陳湛。

    還知道我的名字。陳湛撥通秘書的電話。送一杯牛奶進來。

    我不喝牛奶。

    那你喝什么？陳湛舉著聽筒問。

    咖啡。

    還是牛奶。陳湛果斷取舍，掛了電話又問，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追你。

    陳湛只慶幸自己現在沒在喝水，他覺得太有意思了，你知道我多少歲嗎？

    三十。

    那你呢？

    十七。

    喝了牛奶回去玩兒吧。秘書正好端牛奶進來，我還很忙，回去找你那些男同學們，他們比我年輕，比我有活力，這話你要說給他們聽。

    你吃醋啊。

    陳湛的腦回路不夠用，順帶秘書也笑了。

    我說到做到。陳煙也不惱，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沖勁兒，掉頭就走。

    之后，陳煙真的每天都來，雖然每天都不出意外被前臺攔下，但她還是很有毅力地坐在樓下等著陳湛。

    陳湛一次也沒有見過她。

    真正有實質性進展還是那年學校舉辦的元旦晚會。

    校長依照慣例邀請股東代表來參加，陳煙報了一個唱跳的節目，并且是C位。

    她的舞蹈性感火辣卻不低俗，底下的男生像瘋了一樣給她加油鼓勁，坐在第三排的陳湛幾乎聽不到她唱的是什么。

    晚會結束以后，校長邀請各個股東參加慶功宴。陳湛喝得有點多，路也走不穩，最后被人扶進車里，誰也沒注意到腳邊蜷縮著一個小小的陳煙。

    陳煙出聲的時候，陳湛和司機都被嚇了一跳，就連車子都在路上晃了兩下。

    陳煙遞給他一杯水，來來來，別嚇著了，喝多了吧。

    你怎么在這兒？他喝了一口，平復了心情，先送她回去。你家住哪兒？

    先送你回去，你喝醉了。

    我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問題？

    話要說清楚，你是一個長得很帥的大男人。陳煙攀上司機的座椅，聽我的，先送他。

    車廂內沉默了一會兒。

    你為什么喜歡我，陳煙。能問出這句話，陳湛也覺得自己是喝醉了。

    因為你長得很帥，因為你看著很干凈，因為你讓我覺得很舒服，陳煙對著他笑，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親上去的時候，陳湛才后知后覺，那瓶水好像有問題。

    司機也很識時務，升起了隔板。

    陳湛沒心思想那么多，酒香和少女香迅速在兩人嘴里蔓延。摸到陳煙內衣的時候，他的意識清醒了一分，手也退了出來。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低聲喘著氣，曖昧情欲都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悄然流動。

    都走到這一步了，陳煙怎么可能讓陳湛全身而退。

    她的第一個吻親在他的眼睛上，

    第二個吻落在他的鼻尖，

    第三個吻則留在他的嘴角。

    第四個吻戛然而止，陳湛避開了，右手托著她的下巴。

    夠，了字還沒說完，陳煙親了上去，這次直接對準了陳湛的嘴巴，舌頭也鉆了進去。

    藥效愈發起作用，陳湛眼睛里最后一絲清明也被性欲取代，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綿長的吻結束在車停下的那一刻，陳煙的嘴角甚至有涎水流下。

    司機幫陳煙把陳湛搬上樓，原本兩人是準備一起出去的，可不知怎么，司機后腳剛踏出門，身后就響起落鎖的聲音。

    陳煙關上了門。

    陳湛躺在床上，西裝外套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領帶也扯開了，襯衣領上的扣子也少了兩顆。

    陳煙也脫了衣服，光禿禿地站在陳湛身前。

    陳湛頭疼欲裂，順勢就把陳煙壓在身下。

    陳煙的胸挨到他的襯衣，頂端摩擦得有點疼，她不由得縮了一下。

    陳湛卻不允許她躲，cao，你他媽從哪兒找的藥？

    陳煙第一次聽他爆粗口，還覺得很新鮮，我一個朋友給的，她說很管用。

    你今晚要死在這兒都是你自找的。陳湛又問，是處女嗎？

    你不上處女？

    嗯。陳湛忍著欲望跟她聊天，處女太麻煩了。

    那我不是。

    陳湛再次停下是因為避孕套沒了。

    做個愛停兩次，上帝不是沒給他糾正錯誤的機會。

    他沒有珍惜。

    他從她身上翻身下來，要不你給我口吧。

    我不會這個。你進來不行嗎？

    沒套怎么做？陳湛忍得腦仁疼。

    你內射沒關系的，我安全期。

    陳湛動作兇猛地挺進去才知道她說謊了她真的是處女。

    陳煙一下子哭出來，好痛啊。

    你怎么又騙人？陳湛腦門上青筋直跳，先忍著，等我緩緩。

    我他媽怎么知道這么痛。陳煙也不敢動，我朋友說沒什么感覺啊。

    陳湛終于笑了，俯下身吻她，像在車上那樣，手也摸在她的胸上，一下一下，或輕或重。

    陳煙被他親得云里霧里，整個人舒服了許多，慢慢放松下來，陳湛也動作起來。

    抽插了一陣子以后，陳湛泄在她的小腹上，知道我為什么不上處女了吧，太麻煩了。

    那如果我今天提前告訴你了，你會怎么做呢？

    把你請出去，再給別人打電話。陳湛如實回答，一只手還在捏她的胸。

    陳煙又被他捏得來了感覺，仰起頭就去尋他的唇，陳湛也很配合的親她，舌尖在她的嘴里打轉。

    親著親著，陳湛又來了一次。

    陳煙這一次濕得快，配合得也很好。

    陳湛的力道還是沒控制好，每一次的進出都很重，陳煙被撞得魂飛魄散，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陳湛做了三四次才放過她，最后一次交代在她手里。

    陳煙昏昏沉沉的，陳湛抱著她去沖洗，給我下藥，還得我伺候你。

    少女柔柔的胸貼上他的，陳湛差點又硬了。

    這藥他媽的。

    第二天醒了，陳煙又被拖著做了一次。

    陳煙連連告饒，我錯了，陳湛，別碰那兒，我錯了，真的，別碰，啊～嗯～最后一聲格外大，陳湛，我殺了你。

    陳湛神清氣爽地從她身上下來，知道錯就好，以后別做這種事了。

    我殺了你。陳煙還在哭。

    不過，陳湛俯下身子，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臉，這么說好像有些不地道，但你確實刷新了我對處女的印象。

    謝謝。陳煙又開始哭，陳湛，我殺了你。

    陳煙睜開了眼睛。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