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叛逆期怎么了?
二、叛逆期怎么了?
江嬈承認自己是存了幾分引誘mama的心思的,不然也不會穿著輕薄的睡衣半夜敲開mama房門。 睡衣款式也很適合夜襲,正面看只是普通的小吊帶睡裙,背面的系帶卻很有意思,從蝴蝶谷交錯向下延伸,結恰好位于腰窩處,有種邀請的意味。 她對著鏡子整理過,特地把系帶綁得松松垮垮,多蹭幾下興許就能拉開。鏡子里的人像個打包精致的小禮物,她自己挺滿意的。 當然,mama或許也很滿意,不然睡褲襠部也不會那樣頂出來一塊,哄她睡覺的聲音都啞了。 故意往身后的人那里貼過去,盡管那個人很快移開了,江嬈還是如愿感受到戳上臀部的硬物。 但第二天江嬈就高興不起來了。臨近放學,mama打電話給她:公司最近很忙,mama可能要加班一段時間,不能回家陪嬈嬈了,自己乖乖在家睡覺好不好?語氣飽含歉意,好像真的被公事絆住手腳一樣。 家里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江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等了好久,等到天黑了也沒有人回家。mama沒有,兩個jiejie也沒有。連著幾天都是這樣。 mama真的有那么忙嗎?還是,為了躲開她,甘愿這么多天不回家? 江嬈又想起小時候,只要她一哭鬧,mama和兩個jiejie就會輪著哄她。大姐平時不大好接近,這時候卻會別扭地給她買糖,二姐則把她背在肩上轉圈,扮鬼臉逗她開心。 但現在mama不回家,jiejie們也很久沒陪她玩了。 沒有人再會哄著她了。 江嬈的叛逆期來得氣勢洶洶。 她不再纏著mama,妝容越來越精致,打扮越來越隨性。然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連一個說話的朋友都沒了。關于她的流言也傳得愈發離譜,說她表面高傲背地里搶人對象什么的。人人都認定她是個婊子。 班主任老頭對她同樣不喜,以各種理由找她訓了幾次話,無非是警告她注意影響,不要敗壞學校風氣什么的。江嬈全當耳旁風,依然我行我素。 老頭大為光火,專門叫了家長。本來是給mama致電的,正巧mama在主持會議沒法接,來的人變成了大姐。 大姐就在高中部讀書,中午下課就匆匆趕來了。她在學校里挺有人氣,本身硬件好,還有家世和成績的加成,一路上頻頻收到注目禮。 江嬈聽見有人竊竊私語:江雋怎么來了,不會是找她妹吧?傻呀,江嬈今天被請家長了你不知道?隨即是一陣竊笑。 江雋只在進門前看了她一眼,隨后再沒給她一個眼神。江嬈環抱雙臂盯著大姐,看著她眼皮上那顆略顯冷淡的小痣出神。 老頭對江雋面色稍霽,但還是絮絮叨叨地跟她數落江嬈的事跡,撿幾件事翻來覆去地說。 其實她也沒干什么。只不過是把校服上衣和裙子裁短再加以改造,做了美甲,沒理會搭訕的女同學,外加把收到的花扔垃圾桶里而已??赡苓€有點別的,但這只能說明她時尚漂亮又眼光高,至于那些傳言,基本都源自嫉妒憤恨吧。 江嬈一向如此自信。就算放學后被一群牛高馬大的討厭鬼圍堵在天臺,她的頭也依然抬得高高的。 為首的那只牛鼻孔哼一聲噴出輕蔑的笑,低頭打量她:就是這個小婊子? 江嬈個頭才堪堪到這些人的肩膀,穿著煙灰色的中筒襪和帶細跟的小皮鞋,抹了亮亮的唇彩,在包圍圈里像只細弱的漂亮小羊羔,但氣勢一點不落下風。 學姐找我有事? 媽的,還他媽裝傻,你搶了我男朋友自己不知道?為首人大大的巴掌呼下來中途改道,扯住江嬈的長發。 江嬈忍著頭皮傳來的痛惡狠狠咬住這人的手,小虎牙尖尖的,痛得人立馬撒手。一群人哪里想到她這么潑,面面相覷一會猶豫地圍上來,又被她趁亂連撓帶踢了好幾下。 細跟皮鞋踢人真的挺疼,于是終于有人上前拽住她的手,壓著不讓她動。 咚咚鎖著的天臺門被敲響。門外的人等了會,見沒人應答,竟然咔嚓一聲用鑰匙開了鎖。 你們在欺負同學?問話的人戴著袖章。 我靠,風紀的找這來了。為首的那個啐了一口,不情不愿地答:鬧著玩呢。轉頭狠狠瞪一眼江嬈,帶著烏泱泱一群人走了。 江嬈看看門邊那人的高年級制服樣式,一句感謝的話也不說,擦過對方的肩就要走,卻被伸手攔住了。對方理了理她掙扎中扯開的領口,笑瞇瞇地問:學妹沒受傷吧? 江嬈這才停下,抬頭看了會對方的臉:眼瞼上有顆小痣,五官柔美漂亮,笑得也很溫柔。不認識,但眼熟。她低聲回答了句:沒有。 對方順著追問: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不用了!她推開這人想走,結果又被拉住。江嬈一下生氣了,擰著細細的眉聲調上揚:你想干什么?! 結果那個學姐還是笑瞇瞇地,問了個古怪的問題:學妹前幾天是不是去過保健室? 江嬈想起什么似的愣愣,神色轉為警惕:你想說什么? 對方俯身湊近她,慢吞吞地說:沒什么,就是那天我正好也在或許,就在你隔壁?溫馨提醒一句,那兒的隔音真算不上好哦。 學姐看著江嬈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俯下身湊近她耳邊:很想被cao嗎?學姐可以幫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