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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要回國了這件事情,姚藍嵐在一月之前就得知了。她最最最愛的哥哥要回來了,她應該歡呼雀躍才對??烧喾?,她平靜地要命,就好像與她無關。確實,無關啊。姚謹中在她離不開他的時候走了,又在她不需要他的時候回來了。全世界就他會挑時間,踩著點走,掐著點來。姚家父母一舉得男后心心念念想追個二胎,原想著兩個孩子之間最好是相差三歲,可以一起作伴一起玩耍。先前嘗試了幾年都沒成功,時間一久也就放棄了,誰料到在高齡產婦的危機里,還真中獎了。姚謹中在記事起,就一直盼著有個小meimei,可一等十年,這個念頭淡了許多,等到姚藍嵐出生后,看著小嬰兒無邪的睡顏,瞬間死灰復燃,原來,他還在期盼,更多更多。哥哥年長了meimei十歲,這差距放哪朝哪代都算是半個爹了。而他,也著實稱得上面面俱到。姚家父母工作繁忙,哥哥又是個小大人的做派,將meimei保護的妥當,讓他們放心不少。很多時候,哥哥的話甚至比mama的話還管用。在姚藍嵐的認知系統里,姚謹中是正無窮大的全部。幼年時期的姚藍嵐最怕聽到的話是:藍嵐不乖,哥哥會消失的。這寥寥幾字,比警察叔叔來了都管用。不好好吃飯,保姆就去找哥哥。發脾氣摔東西,傭人就去找哥哥??蘖撕宀缓昧?,全世界都去找哥哥。可是有什么用,她乖了那么多年,他要走還是留不住。所以說,大人們都是騙子。姚謹中是首當其沖的大騙子,他說過,永遠不會離開她。原來他的永遠,不過七年。她再也不會相信他的話,永遠。她的永遠,一定比七年更久。浸泡再沾染簡單套了件T恤,姚藍嵐下樓了。她昨天凈顧著喝酒了,酒精揮發后的胃里空空如也,這會兒是真的餓。走到餐廳,看到他在,不意外。許久未見的兩人之間還夾著生疏,這種感覺很奇怪,無比親密又無比陌生。他想找回從前的近,她保持著如今的遠。見她下樓,姚謹中的目光從報紙上移開,亦步亦趨地追著她的身影,卻不說話。他在思考,昨夜妖媚的她和眼前素凈的她,是不是仍是離開時那個稚嫩的她。答案不明。“哥,早啊?!?/br>姚藍嵐受不了被他赤裸裸的視jian,或許他沒這個想法,可是效果顯著。“不早了?!彼c明。確實,她下樓前看過時間,已經下午一點了。姚藍嵐來不及答話,她餓慘了,從冰箱里翻出奶酪蛋糕一口接一口的吃,狼吞虎咽。姚謹中從廚房間熱了一杯牛奶放到她手邊,又拿了紙巾為她擦拭沾了奶酪的蔥白玉指。他習慣了照顧她,她做了1,后面是2、3、4、5、6…他都備著呢,太周全了,任誰都抵抗不了。“藍嵐……”“哥,這個蛋糕好吃?!彼氏却驍嗨脑?。“再給你買?!?/br>“還要抹茶味的?!?/br>“知道了?!?/br>姚謹中看她吃得香,心里的話被咽了回去。他慣著她,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接下去的一周,與第一晚大差不差,姚藍嵐醉生夢死地泡在夜店里,有一晚甚至轉了三個場子。她多的是狐朋狗友,耗到深更半夜太容易了。他離開的這些年,她把自己丟進繽紛的世界里浸泡,染出五彩斑斕,閃耀亮相,她為自己成功變身而沾沾自喜。每回到家,姚謹中在客廳等著,連坐姿都不變。你知道這種感覺嗎,爸媽常年不在家,全世界的飛,不管胡鬧到多晚都無人問津。突然間,有一個人天天在家等你,不論多晚,客廳里總有道熟悉的影子,多恐怖,卻該死地令人著迷。說故意也不算冤枉。她哪怕聚會多,也不至于頻繁到夜夜笙歌。姚藍嵐是想對自己證明,姚謹中回來或者不回來,對她而言不受影響,日子照過,酒照喝。跟自己過不去這件事,說不上是贏了還是輸了。從前喝醉了只敢意yin,畢竟他遠在天邊??涩F在近在眼前了,她醉了濕了,什么都想做,卻什么都不敢做。“哥哥~”八爪魚一樣柔軟的身子纏上他,每天出格一點點。先前一兩天她還不敢碰他,現在她可以假借meimei的名義光明正大地膩著他。姚謹中被她的滑膩靈活的身子搞得頭大,露骨的衣服,肌膚大片暴露在空氣里,他無從下手,連扶穩她都做不到。“哥哥,抱我?!?/br>女孩瘦長白皙的胳膊掛在男人脖子上,整個人無力吊著,紅唇輕啟咬著他的白色T恤,無數個紅唇在心口的位置炸開,凌亂而妖。姚謹中看著她迷離的眼,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個要求字面上不算過分,從前她小又嬌,提過無數遍,他都一一照辦。可現在……抱她,怎么抱。明黃色的吊帶連衣裙,下擺剛剛過臀,她一條腿繞過他的小腿,微微曲起,緩緩移到大腿來回摩挲。裙擺上揚,底褲盡顯,白透粉嫩。脆弱的細吊帶落下肩頭,她骨架小,肩膀瘦窄,衣服掛不住直往下掉。胸前的兩團渾圓若隱若現,逃出一只,乳尖微微挺立,透著粉紅色,像是她時不時調皮的小舌,品過蛋糕的甜味。可是,她竟然沒有穿胸衣。姚謹中看到了,忍了她這些天的胡作非為,這一刻被點燃了導火線。“啊——”不尋常的姿勢引得她尖叫。姚謹中抓起她的腰,單手夾在腋下,邁開步子將她運回臥室。女孩的身子被一路顛簸亂顫,兩團花乳漏出來,裙擺翻起,一雙嫩腿在空氣里一頓亂踹。自由的雙手緊抓著他,樓梯坎坷她被顛得頭昏,本能地咬住嘴邊的衣料來穩定重心。咬住了,他的味道。口水都淌下來了,打濕了他的褲子,渲染出怪異的圖騰。她饞了。濕渴浴室里,他放下她。頭暈目眩,氣喘吁吁的醉鬼,這樣一頓折騰實在忍不住了。“哥——惡哦……”她吐了,臟了他一身,T恤褲子慘不忍睹。五臟六腑都吐完,她倒是舒服了,還順帶清醒了些,看到滿地狼藉,和一個泥濘不堪的他。“哥,對不起?!边@句道歉真心實意,是他回國這些日子里,從她口中聽到的最有溫度的三個字。“沒事,你先洗澡?!币χ斨姓f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