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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范托夫,是這座私人島嶼剛剛上任的一位荷蘭籍管家。平常的職責是于雇主不在時打理島上的莊園和對外開放并經營濱海度假村;而當雇主前來休假時,則全面關閉島嶼專心服務雇主、讓雇主們盡情享受一段完美的悠閑時光。根據已經退休的上一任管家列文先生交接給他的工作日志,范托夫很快了解了自己新雇主的詳細情況:一位華裔女主人,和她不止一位的丈夫們——這樣的組合雖然不至于絕無僅有,但也足夠算得上罕見和另類,不過范托夫畢竟是TIBA(國際管家學院)培養出來的最優秀管家之一,頂尖的專業素養和職業道德令他從不在意雇主們的行為有多么驚世駭俗,只是一門心思服務雇主、竭盡全力讓他們感到舒心愉快。比如此刻,即便不清楚男主人到達的準確時刻,范托夫還是早早地前來迎接等待。時間一點點過去,終于,天際飛來一架小型水上客機。客機在空中盤旋數圈后徐徐下落,著水滑行的時候,下擺處的浮筒在海面上濺起兩道長長的波浪。隨后,飛機逐漸靠岸,穩穩地停在了碼頭。艙門打開,一位豐神俊逸的青年紳士從里面走了出來,順著舷梯款步登上了棧道鋪板。范托夫連忙迎了上去:“傅先生,歡迎您來,旅途辛苦了?!?/br>傅意澤向他微微頷首致意,將行李交付給隨從。“夫人到了嗎?”坐上早已等候多時的加長賓利,他問范托夫。“是的?!狈锻蟹蚬Ь吹鼗卮?,“夫人和聶先生昨天傍晚抵達了莊園,用餐過后就一同回了房,現在應該還在倒時差‘休息’?!?/br>一段短短的回復信息量卻不小。傅意澤聽完后有一瞬間的茫然,等反應過來管家的暗示,他英俊的臉上頓時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黑線:這是第幾次了?自己和綺瞳約好的二人世界,聶皓希又不請自來地半路攪局!明明每次那家伙和綺瞳在一起的時間,自己從來沒有不識趣地打擾過他們!傅意澤傷腦筋地揉著太陽xue,好半天都沒有想說話的欲望。一旁的范托夫也不多言,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地放空自我。據前任管家的記錄:所有男主人通常是約好采用‘一對一’的方式來陪伴女主人的,時限一般為2-3個月左右,具體長短由雙方的忙碌程度決定。不過,日志同樣提到:聶皓希聶先生一向不太愿意遵守這條所謂的‘約定’,在不屬于他的時限內,光記錄在案的‘違約’行為就已經不下5次!對此范托夫不打算過多評論,畢竟,這類男主人之間爭風吃醋的問題完全不在他可以管轄的職權范圍內??!一路無話,半小時后,兩人到達了記在林綺瞳名下的一座城堡莊園。從正廳沙龍的主樓梯登上回廊,傅意澤居高臨下地環顧四周,堡內除了工作的傭人,果然看不見聶皓希和林綺瞳的身影。他正想詢問范托夫這次的房間安排,忽然,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女傭推著餐車從走廊右側的一個房間里走出來。“啊,傅先生?”大概是沒料到傅意澤會突然出現,女傭脫口驚呼了出來。傅意澤頷首:“夫人在里面?”他瞥了瞥餐車,上面盛放著使用完畢的碗碟,一共兩套。“呃……是的?!迸畟虼鸬?。聯想起臥室內才整理干凈的某些少兒不宜的現場,她已經不年輕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尷尬,于是忙不迭地闔上房門,補充道:“不過,夫人剛剛吩咐了,她還想再‘睡’一會兒……”對方動作太快,傅意澤沒看清房內的景象。但是,里面傳來的熟悉嬌嗔,還有另一個男人宣示勝利般的愉悅笑聲,顯然說明:聶皓希知道他來了,正在故意向他‘炫耀’!“那個,傅先生,您用過午餐了嗎?我去為您擺飯?”見傅意澤注視著閉合的房門若有所思,女傭試圖通過轉移焦點來掩蓋背后令人臉紅心跳的動靜。“好的,有勞?!备狄鉂尚α诵?,很有度量地不去跟永遠都那么幼稚的男人計較。女傭如釋重負。用餐過后,傅意澤回到自己的房間。泡了個熱水澡解乏,眼看時間都到下午四點了,還是不見聶皓希有放人出來的意思。傅意澤失笑地搖搖頭,從書架抽了本書,坐在溫暖的壁爐前靜靜地了起來。‘叩叩’的敲門聲響起,傅意澤還沒開口說‘請進’,門就從外面兀自打開,一道靚麗的影子閃了進來,帶著沐浴后的香風小跑到他身后,俏皮地蒙住了他的雙眼。“猜猜我是誰?”刻意壓低的嗓音、不知從哪個幫傭那里學來的蹩腳斐濟土語,傅意澤聽了好笑。“你是我最最聰明、美麗、溫柔、體貼、善良、賢惠的老婆大人?!?/br>放下讀到一半的書本,傅意澤輕輕將眼前童心未泯的柔荑挪開,牽起那只戴著婚戒左手低頭吻了吻。“回答正確,獎勵你!”林綺瞳一個轉身坐到傅意澤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大大地香了一口。傅意澤收攏雙臂把她攬入懷里,也回吻了吻她的臉頰:“‘忙’完了?聶皓希居然這么大方,肯放你到我這里來?”林綺瞳聞言臉色一變,語氣稍稍有些不自然:“他啊……他睡著了?!?/br>“這么早就睡了?”天都還沒黑呢,這是體力太差、‘累’倒了?傅意澤腹誹道。林綺瞳支支吾吾:“我給他喝了點有助睡眠的茶……”傅意澤知道林綺瞳從向景池那里搜刮來了不少‘好東西’,只是對聶皓希下藥——詫異之余他眉頭微蹙,眼中閃過那么一絲對某人的同情以及對妻子‘過激’舉動的淡淡譴責。林綺瞳見狀,馬上義正辭嚴地辯白:“我這是為了他的健康著想!他需要休息!”開玩笑!從昨天半路截住她把她拖進房里開始,聶皓希那家伙就一直不眠不休地纏著她zuoai,跟幾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照那架勢,要是不動用點非常手段,她今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下床好不好!看她那副極度怨念的模樣,傅意澤哭笑不得。“他又欺負你了,嗯?”骨節分明的大手狀似無意地拉了拉她真絲睡袍的領口,香肩袒露,深深淺淺的吻痕果然從頸脖一路延伸到rou眼可見的每寸肌膚。“你說呢?”別看這些男人平日里衣冠楚楚,一旦上了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