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2
護送2
小李,叫大家收拾一下,看看這幫人的來歷,然后繼續趕路。 是,頭。 頭!有個沒死的! 沅芷聞聲趕過去,只見那人想咬舌自盡,立馬沖上去掐著那個人的脖子,用劍柄搗進那個人的嘴里。 你盡然現在還沒死,一種是功夫了得,一種是茍延殘喘,你看起來年齡也不小,是有家室的吧? 沅芷的眼神是從未見過的狠厲,讓周圍人的由心而然的佩服,女子在楚國雖然有了一定地位,但是男尊女卑仍然是貫徹整個國家,作為女將軍的沅芷只有不同于旁人的狠厲才能獲勝。 那個男人,聞聲突然不掙扎了,沅芷抽出劍柄,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你肯定覺得自己的死能換來妻兒的安全,但是如果你現在自盡,我不會放過你,我會把你扔在大楚的街道上,讓你的妻兒看到卻無能為力。 沅芷站起身,一腳踩在男人的胸膛。 現在坦白,我派人回楚國,離開國都,帶著你的妻兒,但凡少一人,我沅芷負責。 是一個女人,咳咳看不清臉,但是她的目的不是小狼王,是沅將軍您。 沅芷聽了他的交代,心里不由得下沉,終于,竟然有人以為自己會是沈策的軟肋。 瞥了一眼馬車,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一切都如他所料一般,沅芷深深明白,蒼纖云雖然長得甚是魯莽但是城府深沉的讓人害怕。 小李,找兩個兄弟現在去楚國找他的妻兒,再找一個陪他回楚。 是。 經過短暫的審問,沅芷又在暗夜里上了路。 頭,前面有個客棧。大概明日夜里能到,咱可以去休息一晚,然后再行路一上午就抵達南疆口了。 沅芷暗暗拉著馬繩,心里下定了決心。 廢物!男人一腳踹了女人一腳,這次是下了狠勁的,女人被踢到木門上,噗的吐出一口血。 主人息怒,李歸帆那個老賊,派奴婢去生擒沅芷,沒想到,小狼王身手那么好...... 我說過,不準動尋悅可,還有蒼纖云。 奴婢知道,但是如果不出手,李歸帆一定會心生懷疑,這些年的鋪墊就全廢了,主人! 不,鋪墊才剛剛開始,你記住,你的一言一行都受命于我,而李歸帆那里,注意收網。 是。 南疆,大楚,別來無恙。 高鶴出了屋子,收了收戾氣,又變成那個看人眼色、聽人使喚的宦官。 月色慢慢,天邊仍然有著孔明燈,照亮沅芷行軍的整個隊伍,聽著旁邊小李的絮絮叨叨,沅芷的心情與他大不相同,突如其來的要挾,讓沅芷對于參與大臣爭奪感受到了一絲厭惡。 李歸帆動手了。短短的一句話,倒是讓沈策開心了不少,蛇終于想出洞了,自沈策上位之后,李歸帆明著面各種殷勤,看似忠誠實則眼紅,哄抬海鹽價格大筆收金被沈策以升官的身份除去其在海邊市場的權力,派了心腹過去;來了都城也更加不安生,以各種民間身份,假扮世家商賈,壓榨百姓;養有暗衛。沈策知道暗衛有人帶領,只是這個人藏得極深,沈策的手也探不到。 他也不急這一時,想著明日沅芷會跳進自己布的局,不由得勾了勾唇。 行行重重,沅芷一路上一點也不敢松懈,終于到了客棧。 小李,讓大家休息一晚上,明日起來趕路,晚上吃好喝好。 好勒! 沅芷坐在客棧的床上,拿出軟筋散...... 樓下的歡聲笑語。 來來來,喝!這次成功護送還得到些線索,哈哈哈,暢快??! 是??!喝喝喝。 喝! 一堆人鬧哄哄的,沅芷在旁邊靜靜看看鬧哄哄的人群,心里掐算時間,捏緊了拳頭,向二樓房屋區走去。 沅將軍,我知道你想要當初的真相,但是希望你不要傷害他。尋悅可眼睛里碎了刀一般看著沅芷,一向柔順的兔子突然發了瘋咬了人就會讓人覺得格外可怕,比如現在的尋悅可,她不下蠱,她就是蠱。 祭司放心,沅某知道分寸。 尋悅可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腿腳不太便利,一眼便能看出來哄蒼纖云喝下軟筋散費了不少功夫。 沅芷站在門口反而突然緊張起來了,如假裝的呢?或者結果真的是父親企圖和南疆串通一氣,推翻大楚,但是沒有謀友而反抗呢?種種結果,沒有一種是沅芷期待發生的。吱呀一聲沉重的木門被推開,沅芷走進暈倒在桌子上的蒼纖云,沅芷謹慎的探了探蒼纖云的鼻息,呼吸平穩,不起伏,眼睫毛的眨動幅度適中,便放松了一絲警惕,把他扶起來捆在凳子上,沅芷輕輕錘了錘蒼纖云的后脖頸,略微的刺痛讓蒼纖云慢慢醒了過來,一睜眼便是沅芷的臉,自己周身的使不上力氣,手腕被牢牢捆在凳子上,用的是獄牢里的專業手法,蠻力只會越來越緊,何況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 小狼王,恕小臣無禮,只是小臣急于弄清楚一件事的真相。 你給我服用了軟筋散,讓尋悅可?蒼纖云對于沅芷的話置若罔聞,只是一心都想著是不是尋悅可。 此事與祭司無關,是小二拿來的杯子有問題。沅芷急于偏袒尋悅可的表現讓蒼纖云已經預判了整件事情的發展,勾唇笑了笑,沅老將軍的事情,想必小將軍已經了解的再清楚不過了,何必一直問我一個局外人呢? 沅芷從衣袖口掏出彎刀,抵著蒼纖云的動脈,小臣也不想叨擾小狼王,只是,臣從來不信。 面對脖頸上的彎刀,蒼纖云又嗤笑了一聲,沅小將軍,難道要繼老將軍的后塵,繼續搗亂南疆和大楚的關系嗎? 小臣無心冒犯,只是想知道在南疆那個狹窄的關口,到底沅老將軍是如何人頭落地的!彎刀刺入一分,滲了血,沅芷突然想到尋悅可的囑托,就在這一剎那,窗外射進來的一支箭,直直打掉沅芷的彎刀,不差一毫,沅芷的心突然下沉,沈策! 沅芷后退了一步,才不至于被那支箭傷到,但是手背處被剮蹭了一點,突然之間,蒼纖云笑了起來,這局我輸了。 沅芷根本不敢信,自己以為的一切原來是沈策和蒼纖云的一場賭約,賭她踩不踩這次的炸彈,很顯然,蒼纖云輸了,但是沅芷這個跳梁小丑輸的才徹徹底底。 腳下突然無力,沅芷盡然沒有一點力氣站起來,就直愣愣的坐在了地上,骨子里的瘙癢開始出現,難以啟齒的地方盡然開始流水了,沅芷,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任由手心的嫩rou被掐的黑紅,甚至開始滲血。 南疆情藥,又名點春藥,哪怕是一點點就能要人無法忍受,那支箭上沾的都是藥,想必沅小將軍,手背上的傷口沾染了不少,直接滲進血液到是比口服更強一層。 無恥!蒼纖云,費了不少力氣才把繩子解開,慢慢走向門口,無恥的不是我,是贏了這局的人,沅小將軍。 沅芷的面色潮紅,不停的調整呼吸想恢復正常的氣息,卻發現自己呼出來的氣息格外燙人,身下的水已經沾濕了底褲...... 沅小將軍,有時候裝傻會更好,還有樓下的小兵都喝了迷幻藥,明日不到晌午不會醒的。 男人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