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幫自己寫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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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不同班級,倆人在二教六樓樓梯口分開,夏里進了教室,看起來心情很好,連腳步都是輕快的。 剛坐下,張萍就興沖沖地從前方跑來,一臉八卦,哎哎,我看見剛才和你過來的那個男生是陸揚??? 夏里很靦腆的笑了下,點頭。 哇塞,他可是籃球隊的隊長哎,因為打球厲害還挺出名的,長相在學校也是一等一級別的。張萍激動地尾調上揚,你怎么會和他認識! ???夏里微愣:我沒和你說過嗎? ..張萍無語看她,什么時候? 夏里故作生氣地斜睨了她一眼:你要是少花點心思在你男朋友身上,就不會不知道。 討厭,人家哪是那么重色輕友的人。張萍輕拍她肩膀:快說快說。 剛開學的時候我們學校不是舉行過一場籃球比賽嘛,我去湊熱鬧時不小心被球砸到,挺嚴重的,是陸揚暫時中斷了比賽帶我去了醫務室,我們就是從那時開始認識的。 張萍:天哪,早就聽說高三六班的陸揚不僅人長得帥,還是個熱心腸,難怪會有這么多女生喜歡他。 她轉念一想,阿夏,該不會你對他也有想法吧? 別,別胡說! 張萍摸著下巴笑:最好是,有想法也不行,你不是都已經有黎老師當男朋友了嘛。 夏里完全沒有再和她交流下去的欲望了,我再說最后一遍,我和他什么關系都沒有!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嘛。 像是想到什么,張萍換上擔心的表情,昨天聽老班說你請了病假,怎么樣,你今天身體好些了嗎? 一說到這個,夏里的心就開始緊繃起來,種種不堪入目的畫面在腦?;胤?,她勉強地笑了下,我沒事,就普通的感冒而已,都已經好了。 對了。夏里埋頭翻開書包:昨天下午老師安排的作業借我抄抄,我還沒有寫。 張萍正要說些什么,門口突然傳出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人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夏里抬頭就看見被人群包圍的許澤,目光正鎖定在她身上,夏里一時之間慌了神,迅速垂下頭。 張萍看向門口被擠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身體靠過夏里身旁:昨天下午你沒來不知道,上課的時候數學老師安排了一道超級難的課后習題,全班就只有李澤一個人解出來了。 后來經過了解才知道,在他之前讀的學校曾連續上過成績排行榜的第一名,還拿過省狀元,真是妥妥一學霸啊。 夏里陡然記起,從小許澤的成績樣樣都很好,就是因為太好,經常被夏媽拿來做比較,所以每當被說教時,她總會生氣地把自己沒做完的作業全部扔給他寫。 終于有次被夏媽發現,氣的拿上樹枝就要教訓她,還是許澤給攔了下來,對著夏媽說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思緒被拉回,夏里偷偷瞄了眼許澤,發現他眼睛就沒離開過自己。 你知道嗎?張萍晃了晃她的手臂,然后這些女生就跟瘋了一樣,一個個地搶著要許澤給講題,顯然,這種情況已經從昨天持續到今天了。 哦。夏里下意識地撇了撇嘴,如果這些女生要是知道李澤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還會敢靠近他嗎。 張萍見她反應不大,忽然恍然大悟道:對了,忘記和你說了,我昨天的作業也沒寫。 那怎么辦? 這不是還有李澤嘛?張萍撂下這句話,轉身跑回自己的位置拿上作業,擠進了人群。 . 望了眼黑板上布置的作業內容,夏里凝視著手里的作業發愁,根本就不會寫,怎么辦,要是等張萍抄完,也該到了收作業的時間了。 看著被所有人都圍在講臺上認真講題的李澤,夏里為難地皺了皺眉,緊握住手中的筆,不管了,大不了隨便寫。 不知過了多久,預備鈴響起,夏里還在低頭奮筆疾書,余光發現桌前站了個人,以為是要來收作業的,頭也沒抬:你先去收其他人的吧,我這邊快寫完了。 把作業給我。 頭頂上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響起,是許澤。 講臺上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時候散開了,張萍正坐在位置上抄寫作業。 夏里手中的筆停頓了一下,仰頭看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伸出手,眼里平靜的過分。夏里征了一瞬,后知后覺地將手上的本子遞給他。 拿到了作業,頭也不回地往后走,人離開后,夏里疑惑地轉過頭,發現許澤居然在幫自己寫作業。 她微微吃驚,心尖劃過一絲暖流,但又有些不太理解。 早讀結束,第一節本該是要上體育課的,老班卻以學業為重把體育課改成了自習,這引得班上同學一陣哀嚎,夏里卻挺慶幸,暗地松了口氣,這樣他們就不會有機會找自己麻煩了。 自習課不知寫了多久的練習題,正當夏里要放松放松時,小腹忽然傳來陣痛,下體感覺有股暖流漏出。 算算時間,應該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她苦惱地翻開書包,從里面掏出片衛生巾,悄悄往口袋里塞,做完一切后,跟老師打了聲招呼去了廁所。 教室后排,李澤放下手中的書,目光追尋著女孩慌張跑出去的背影。 夏日炎炎,樹上的鳥兒不知疲倦地鳴叫著。 廁所在走廊的盡頭,夏里一路走過,路過高三六班時,眼睛還不自覺地往里頭瞄了眼,如愿以償看到想見的人,嘴角化開一抹笑意。 快要走到廁所,嘴巴突然被人從身后捂住,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拖進了一間空教室里。 夏里用盡力氣掙脫開,轉頭措不及防撞進了黎思埠陰翳地目光中。 她吃驚地張大嘴:黎唔。 黎思埠抱住她,不由分說地堵住了她的唇,大手不安分地在身體上游走。 緊閉雙唇,夏里躲避著他的親吻,手臂隔在倆人中間,抵不過男人的蠻橫,舌頭在口腔里肆意侵略。 這個吻與之前的不同,像是在發泄,黎思埠瘋狂地吸食著女孩獨特的清香,拼命地撕咬啃食,直到嘴里漸漸染上生銹的氣味,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 嗚,你干嘛啊夏里被吻的雙腿發軟,抓著他衣襟勉強穩住身形,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冰冷的眸子睨視著她破皮的嘴角,黎思埠平息下心中的怒火,將緩緩流出的血輕輕拭去,干什么? 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我,真當我是沒有脾氣的嗎,看來對你還是不夠狠啊。 夏里突然明白了他是在因為昨天的事還在生氣,對自己實行報復,索性沒有說話,靜靜沉默著。 怎么不說話?黎思埠語氣逐漸陰冷,周圍的空氣仿佛凝結上一層冰,需要我教你怎么說嗎? 夏里嚇的馬上搖頭,不是不是,我昨天只是因為害怕,害怕嗚。 聽著女孩略帶沙啞的嗓音,才發現是昨天做的太過火了,心中又不勉開始心疼。 他皺眉,給不明所以地夏里看的心慌,聲音軟酥酥的試探道:對不起,埠哥哥 半響,黎思埠揉揉她的頭,眉眼寵溺,語氣有些自責:里里沒有錯,錯在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能不能原諒哥哥? 半刻沒回過神,突如其來的溫柔,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夏里面露疑惑,一時看不透眼前的人。 忽冷忽熱,陰晴不定的性格讓她更加覺得恐懼。 她立馬點頭,黎思埠笑了下,漏出尖銳的虎牙,然后問:你們這節課不是自習?怎么跑出來了。 夏里張了張嘴,剛要回答,門口響起腳步聲,轉頭就看見許澤揣兜緩步走進來。 黎思埠詫異:許澤?不好好上你的自習課,過來干嘛? 找人。許澤略有所指地望向某人,面無表情,要是再沒找到,恐怕就得被其他人吃抹干凈了。 好啊你,居然還會來防著我。黎思埠一臉無辜: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什么都沒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