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得好
含得好
28 張也航是很難放棄他那一頭突出白金發的,去店里也只是重新把發根染了。 在店里又吹了個不錯的發型,這才悠悠地從理發店晃出來。 還沒走出幾步,他就收到了金琪琪的短信。 她沒說什么,只是把成績報告單直接發給他了,他看了一眼成績,和他想象中的相差無幾。 他很了解她的水平,當了她這么多年的老師,他早就大概估計出她的成績了 金琪琪這次發揮倒算穩定。 只是她平時的成績的確也不算太好。 雖然不出意外,但他還是有些苦惱,如果她能再多考一點,說不定就能和他一個城市了。 他習慣性地想要抓頭發,卻想到今天吹的新發型,擔心自己的魅力大打折扣,他又堪堪停住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挑了挑頭發,這才往家里走。 回去的時候,金琪琪已經不在院子里了,她們家的大門敞開,張也航往里面瞅了兩眼,里面坐滿了人,金琪琪不知去哪里了,倒是有許多小孩兒在大廳里竄來竄去的,像野猴。 他皺起眉。 估計自己是很難見到金琪琪了,他只能回家去了。 一開門就碰見他媽,他媽見他又去染了發根,見怪不怪地數落一句,卻也沒多說什么 張也航叛逆太久了,她早就知道自己管不住他了。 張也航上樓,關上門,打開電腦查今年的各學校的報考信息。不知不覺,窗外的天黑了,手邊的那張紙幾乎要被他寫滿,他摁了摁自己的眉心,打開露臺的玻璃門,準備出去透透氣。 一走出去,就碰見金琪琪。 她坐在露臺的涼椅上,臉上表情不好,眉眼垂著,似乎在想什么苦惱的事,連他出來了都不知道。 張也航揪了一片葉子,朝她丟過去。 金琪琪這才回過神,抬眼看他。 張也航問她:親戚都走了? 金琪琪搖頭。 張也航問她:在想什么? 金琪琪不好意思說,但張也航很輕易就能摸清楚她的心思,想去哪個城市? 金琪琪抿唇不說話。 張也航一語道出她心中所想,跟我一起? 金琪琪抬眼看他,下唇被自己咬了又咬,最后才從嘴里吐出兩個字:很難。 張也航笑,走到欄桿邊,盡量離她近些,他盯著她鼓鼓的臉,輕聲說:所以傷心了? 金琪琪郁悶極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驀然覺得氣惱,卻也不知是在氣誰,看著張也航的臉也覺得煩,索性起身回房去了。 砰的一聲 玻璃門被關上。 張也航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脾氣打得措手不及。 手邊的綠植幾乎要被他薅禿了。 他一起抓起,扔向金琪琪的窗臺。 葉子飄了兩圈,落到地上。 倒也沒人心疼。 他繼續回到電腦前,翻找著前幾年的資料,最終在那張紙上畫了幾個圈,完事后,他抬眼一看,已經快八點了。 他起身,走到露臺上。 將那張紙折成紙飛機,對著尖尖的飛機頭哈了一口氣后,他準備發射并期待著它平安落地。 就在這時,他的房門被敲響 他堪堪收勢,對那只即將起飛的紙飛機進行急降措施。 他回身,對著門應了一聲:就來。 他將那只紙飛機放到自己的桌上,打開門 沒想到門口是金琪琪的mama。 他習慣性地擺出笑臉,問:阿姨怎么了? 金mama小聲問他:你跟琪琪和好了吧?她還記得上次金琪琪鬧著不肯上車的事。 張也航也覺得時間有些久了,皺著眉回憶:和好了吧。但剛才好像又吵了。 哎,那你過去幫琪琪看看報考的學校吧。今天我和她爸找了許多親戚過來,結果只顧著吃飯和聊天了,那些親戚也說不出什么有用的意見,說了琪琪也不怎么愛聽,她從小到大就聽你的,你過去幫琪琪看看? 張也航把那句我已經幫她看好了收進肚子里,搖頭晃腦了一會兒,又皺了皺眉,裝作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那阿姨記得請我吃餅干。 金mama笑:放心啦!一定給你準備地妥妥的。 于是,張也航就不情不愿地被金mama帶回了金家。 金琪琪早知道她媽會去找張也航來,提早在房間里整理自己整理了好一會兒 梳了頭,換了衣服,甚至噴了一點香水。 還有口香糖。 她有預感,張也航今天肯定會親她。 * 張也航輕車熟路地走到二樓,光明正大地敲響女朋友的閨房門。 金mama在他身后喊:你先進去,我去給你準備餅干。說完,還對著張也航身后的金琪琪交代:好好招待人。 金琪琪敷衍地嗯嗯了兩聲,故意不去看張也航的臉。 張也航笑了一聲,將房門一關。 十五分鐘后,金mama上樓,她進女兒的房間是沒有敲門習慣的,手上端著茶水和曲奇,另一只手直接轉開門把手。 一開門,她便覺得屋里有些暗,房里不知為何只開了一盞床頭燈,屋內的光線很是昏暗,她一進屋便覺得頭腦昏沉 屋里兩人沒在一起研究信息,一個坐在課桌前的椅子上,一個習慣性地站在窗邊。 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是哪里奇怪。 金mama伸手把燈打開,數落道:你們這看得清報考信息? 金琪琪看她一眼,低聲說:剛才忘記開了。 張也航倚靠在窗邊,頭發依舊凌亂,他插著兜,笑著說:看得清。 金mama輕哧一聲,把曲奇和餅干放到桌上,她看了一眼金琪琪,突然知道是哪里不對了 她問金琪琪:怎么把外套脫了?穿這么一點感冒了怎么辦? 剛才金琪琪是穿著外套的,現在卻脫了。 房間里開著冷氣,她只穿著一件很薄的貼身T恤,下擺還短,甚至露出一點腰際。 金琪琪一愣,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慌亂,結巴著說:有點熱。 金mama拿起遙控器看了一眼溫度,這還熱? 金琪琪走過去,將那件外套重新床上,悶悶說:知道了。 金mama這才露出滿意的臉色。 母女兩人在聊溫度的期間,張也航全程都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臉漲得通紅的金琪琪看。 金mama問他:看得怎么樣了? 張也航回過神,回答:剛才看了一點,還要再看一會兒吧。 金琪琪的眼神瞥過來,碰上他的,一下又像是被燙了一樣猛地躲開 張也航在說謊。 剛才他們根本就沒在做正事。 他一關門,二話不說就走過來摟著她的腰親她。 他把她當食物了,舔完咬,咬完吮,也不記得自己的唇被他折騰了多久。 當她腿腳都有些軟的時候,他才松開她的唇。 他摸著她的臉,親一頓就不生氣了? 聲音啞得不行,金琪琪聽得耳朵都開始發癢。 她不敢喘粗氣,用額頭撞了撞他的肩膀:胡說八道。 張也航伸手去摸她濕潤的嘴唇,指腹沾著唾液,下意識地摁了摁她的唇。 柔軟的唇rou被壓下,露出一小截殷紅的舌尖。 他眸色一黯,順勢將手指往里面探了探。 第一次做出這般過火的行為。 他的心臟也跳得很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金琪琪的神色,豈料,她只是閉了閉眼,乖巧地把他的手指含住了。 cao。 真的勾人。 他的呼吸倏然變重,手指被濕熱的口腔包裹住 這種柔軟的觸感讓他那些不可言喻的欲望狂肆地滋長著。 他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手指也順勢在她口腔里動了動,碰到她柔軟的舌。 不一樣,感覺不一樣,親起來是那樣,摸起來又是這種感覺。 他覺得自己有點暈了,理智都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不受控制般地,他說:含得真好。 很曖昧色情的一句話,語氣卻溫柔得像在夸贊小朋友。 金琪琪羞赧得不行,卻沒辦法拒絕他,她發現自己也耽溺其中 她很愛看他為她沉迷的模樣。 平日里的游刃有余被迷離遲鈍代替。 她含著他的手指,抓著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