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鏡子

    秦詩詩笑起來，音色輕快：好巧，正好想去找你來著呢，小同學。

    他注視著她，嘴角緩緩上翹：好久不見，學姐。

    秦詩詩走下樓梯，一起走？

    鄒慕辰應：好，學姐要回家了嗎？

    還沒呢，當然是和你待一會再回去。

    鄒慕辰臉一紅，低聲說了句好，又乖又可愛。一米八高的男生跟在她身旁，他身上沒有汗味，風吹來的只有一陣清爽，秦詩詩恨不得現在就撲在他身上，深深嗅他身上那股清爽干凈的味道。

    學姐，字帖。鄒慕辰把字帖遞過來，秦詩詩翻了一下，發現他快把這本字帖描完了。

    快寫完了？挺不錯嘛。秦詩詩將字帖還給他，之后你自己練就好啦，我就不看了。

    鄒慕辰聞言，喃喃自語般道：那以后

    以后怎么了？

    沒事。

    他話語里夾帶著一絲絲落寞，秦詩詩想了想，沒明白自己是哪句話讓他不樂。難道是，這樣的話以后都不能以字帖為由來找她？

    你秦詩詩看向他，鄒慕辰的視線也撞進她的眼中，心忽地跳了那么一下，秦詩詩忍不住拿指尖輕輕在他手背上磨蹭了一下，鄒慕辰呆了呆，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秦詩詩知道他害羞，打算稍微逗逗他，就收回手，卻沒想到鄒慕辰忽地圈住她的右手食指。學姐，這周教不教學？

    秦詩詩拿食指勾了勾他的手，說：現在，體育館，去嗎？

    校體育館是學校舉辦大型晚會或比賽之類時會用到的場所，平時除了體育生會在這邊的更衣室換衣服，很少有人會來這里。一二層都有廁所，除非一樓的廁所滿人了，不然二樓的廁所基本不會有人來。二層樓沒開燈，走道暗暗的，窗外的陽光是這里唯一的光線來源。他們偷偷摸摸地進了男廁，反鎖上門。

    秦詩詩把書包放在洗手臺上，渾身都在出汗，不是熱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和期待帶來的。鄒慕辰將通風的窗戶關上，轉過身，和她對視。

    誰都沒有說話，呼吸輕淺，但視線相交，曖昧的情愫便已不言而喻。

    這一次先行動的那個人不是她。

    鄒慕辰慢慢地湊近她，秦詩詩背貼著墻，微微仰著頭，在他渴望又糾結的眼神中閉上眼睛，像是無聲地朝他傳遞著已經可以了的訊息。

    嘴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秦詩詩的睫毛顫了顫，但沒有睜開眼。

    好像那種才剛學會咀嚼的小獸，鄒慕辰的唇齒笨拙地吮咬著她的唇瓣，品嘗什么美味般一點點舔咬，嘴唇濕潤，都是被他舔出來的。

    秦詩詩的手撫上他的胸膛，隔著校服，她清晰地感受到男生過熱的體溫和加速的心跳，鄒慕辰由于她的舉動僵了下，心臟跳得更快了。

    他很興奮，也很緊張。

    其實秦詩詩也是，只要他摸摸她的胸，就一定能發現她的心跳絲毫不慢。

    在逐漸深入的吻中，秦詩詩的舌尖碰上了鄒慕辰的。她分開唇瓣，讓男生一點一點侵占自己的領域，他的氣息也是亂的，灑在她的臉上，又癢又熱。

    秦詩詩能感覺出，這一次，鄒慕辰比之前要主動得多，他帶著一絲急切，似乎是想要發泄又或是想要從她身上索取什么，只是接吻，她的腦袋沒一會就暈暈乎乎，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吻技生疏還是因為過于迫切。

    學姐

    秦詩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鄒慕辰伸手，用拇指指腹撫摸她的下嘴唇，說：你的嘴唇好紅。

    秦詩詩喘著氣，接吻帶來的暈眩感減輕不少后，她才發現不知何時，鄒慕辰的一只手已經搭上她的腰，隔著校服在肌膚上輕輕摩挲。

    這次想學什么？

    學姐教什么我就學什么。

    可我已經沒什么好教的了，要不今天就

    那，學姐教教我他打斷她，抿了抿唇，又說，那是不是應該復習？

    秦詩詩笑著上前，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嗓音輕飄飄的：好呀，溫故而知新，把之前我教你的，再做一次給我看看吧？

    好。

    他握住她的腰，然后，眼前一黑，秦詩詩的唇再次被吻住。

    很熱，身體汗涔涔的，動一動，就感覺汗液黏住了衣服，而且也一并黏住了思緒。她什么都想不了也不想去想，男生身上的味道干凈好聞，她環上他的脖頸，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加接近。衣服被撩起，帶著熾熱溫度的手沿著她的脊骨從下往上撫摸，在她胸罩扣著的地方動作了好一陣子，連帶著他的吻一起急了一會，她才感到背上一松，胸罩被解開。

    她的左乳被一只手握住，接著是由輕到重的揉捏，酥麻的感覺讓她雙腿都不自覺顫抖。鄒慕辰松開她的唇，男生肺活量還不錯，比她喘得要輕多了。

    學姐，我他的另一只手沿著她腰腹試探性地向下滑了滑，堪堪抵住校褲的松緊帶，臉全是紅的，我可以繼續嗎？

    秦詩詩頷首。

    那、那我洗個手

    秦詩詩一愣，有些氣又有些好笑，他在某些方面，的確有著奇怪的執著。

    他洗了手，想想，又問她：學姐，站著累嗎？

    秦詩詩知道他想做什么，順著他的話接下去：累。

    要不鄒慕辰看了看廁所隔間，對她說，學姐坐我腿上吧。

    求之不得，秦詩詩也不跟他客氣：好啊。

    他在隔間里的馬桶上坐下來，秦詩詩剛想分開腿坐在他并起的膝蓋上，忽又聽見鄒慕辰說：學姐，你能不能、背過去？

    秦詩詩怔，知道他是羞于用這個姿勢面對面，好笑著轉過身，正打算坐下，又在看到正對著他們的洗手臺和鏡子后感到一些緊張刺激。她雖然自慰過，但從沒有一次在鏡子里真真切切看過自己沉迷在欲望里的模樣，倒也不是害羞之類的，只是沒有特意去這樣做過。隔間的門是朝外開的，鄒慕辰也注意到了鏡子，不自然地別過臉，她擋在他身前，他夠不到門把手：學姐，門沒關

    不關。秦詩詩一笑，慢條斯理地將褲子往下拉，隨著她的動作，鄒慕辰的呼吸聲都重了許多。

    她不知道自己背后是什么樣的旖旎光景，但鄒慕辰看得一清二楚，女生的內褲是粉色的，沿著三角地帶的邊緣帶著可愛的花邊，豐滿的臀部包裹在布料之中，像撥開表皮就能露出白嫩嫩的果rou、流下甜美果汁的水蜜桃。

    夏天燥熱，秦詩詩慢吞吞脫下校褲，掛在門上。她的腿筆直光滑，從臀部到腳踝的線條恰到好處地有凹有凸，膚色白得透光。他貪婪而無所顧忌地看著她的背影，秦詩詩扭過頭，對他笑了笑，沒脫內褲，分開腿，坐在他腿上。

    她并不重，臀部壓住他的腿根中間，直叫他頭腦發熱。

    硬熱的東西抵在她的臀上，秦詩詩故意扭了扭臀，色膽包天：硬多久了？不難受嗎？要不要我幫幫你？

    坐下來后，秦詩詩的高度只能夠看到腰以上的部份，再往下，要起身才能從鏡子里看到了。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鏡子，男生比她高一些，臉上的羞意一覽無余，他的目光向四處亂瞟，最后似是察覺到了什么，從鏡中和她四目相對。

    緊接著，秦詩詩的雙眼被一只溫熱的手蓋住，他羞惱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學姐，太丟臉了，別看。

    怎么會呢，秦詩詩勾唇笑：好。

    后頸一熱，鄒慕辰的嘴唇從脖頸往肩部滑，手也慢慢摸上她的大腿外側、內褲的邊緣，試探著往內側和中心滑。視覺被剝奪，其他感覺在此時此刻便變得更為靈敏，肌膚戰栗，呼吸變重，他貼上來，體溫和她逐漸相融。

    鄒慕辰盯著鏡子，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的動作。

    下體飽脹到了極點，他好想蹭在她身上，好想和她的肌膚緊緊相貼。

    手指摸到花邊，他停了停，接著緩慢地拉下她的內褲，中指擦著柔軟的陰毛，找到仿佛被一場雨浸潤過后泥土濕潤的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