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予2
溫書予2
* 電梯不是突然出故障的,原本就已經在維修了的,只是不知道誰把電梯維修中的牌子拿走了,才讓人誤以為能用。 溫如許跟喬煙也算有驚無險,畢竟除了突然熄燈,陷入黑暗,也沒怎么。 只是溫如許的反應有點讓她出乎意料。 電梯沒多久就被人從外面打開的,彼時溫如許還緊緊抱著她,白棕相間的白大褂亂糟糟的卷在一邊。 他那一通摸,讓本就敏感的喬煙仿佛被蟲子淺淺噬咬,細細密密,動都不敢動,往后縮也會抵上墻。 電梯門被打開,長長的光影落在他們身上,逐漸擴大,溫如許抱著喬煙,而她整張臉埋在他頸窩,衣衫都凌亂至極,說不出的曖昧。 營救人員都看呆了,就直直盯著他們,她被這樣的眼神看得一股熱血往腦門沖,剎那臉 頰脖子耳根都紅透。 所幸下一秒,溫如許就推開她站起來,冷靜地跟外面的人交涉。 不好意思,沒出什么事,只是我有點幽閉恐懼癥。哦,地上的是灑掉的咖啡 喬煙撫平鬢角的頭發,輕輕喘了口氣,扶著墻站起來。 嗯,沒事,牌子不見了,我們沒注意。 阿煙。 他回頭,朝她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對不起,連累你了。 沒事。 她搖搖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臟兮兮的白大褂,嘆氣道,那我先上樓,我在休息室有套衣服換。 一起吧,溫如許掏出手機,翻著聯系人,我先幫你跟賀亦說一聲,畢竟下午還有個實驗。 好,謝謝。 說完,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另一個電梯,門緩緩關上。 * 怎么換了身衣服? 傍晚,徐懷柏接到喬煙,瞧著她身上的白色裙子問道,干嘛了這是? 咖啡灑了,白大褂跟衣服一塊兒廢了。 再帶你去買身? 不用。 她無奈地看他一眼,你最近就這么喜歡買買買? 自從上次帶她去買了鞋,后來她在柏薈瀾山時包里掉出只鋼筆,就上次在實驗室里沒拿穩摔壞的那只,他也說去買。 還有她丟在他那的一只腕表,她找得翻箱倒柜,貓著腰在床底摸索時,他也懶懶地倚在門背上,勸她別找了他給她送一只。 徐同學就算是做慈善,也用不著這么上趕著吧? 給你買東西,怎么能叫做慈善? 徐懷柏被她的形容逗笑了,他坐在駕駛座上,還沒發動車,微微偏著頭瞧她,我就下意識的,習慣了。 這個還能習慣?她頭也不抬,翻找著自己包里的東西,她發現她鑰匙也給丟了。 怎么不能?有時候我東西壞了啊,丟了啊,都是買新的,他說,修太麻煩,找也麻煩,而且我更喜歡讓它自己出來。 哦,喬煙發現她鑰匙真不在包里,皺了眉,懂,富二代習慣。 嗯,徐懷柏終于注意到她一直埋著頭了,又丟東西了? 嗯。 這回是什么? 公寓鑰匙啊,她答,又順口調侃,你要不要也說給我買個新的? 嘖,他哭笑不得,行啊,給你買套新住處,柏薈瀾山那兒不錯,要不要? 不要。 那地兒太貴氣了,不適合我們小老百姓。 你又不是沒住過,還小老百姓呢。 喬煙不接他這一茬,把包一放就要下車,我回去看看我是不是落下了,公寓是租,我不想賠錢。 說完,她也不管他下句了,下了車,連走帶跑地進了樓,徐懷柏盯著她走遠的背影,莫名覺得這樣的氣氛,很舒心。 她每天都很忙,做事的時候手機一般靜音,忙完了才回他,微信上她話少,簡略又直接,就比如說問她幾點忙完,微信上她會老老實實回你,要跟她面對面就能聽見她嘀嘀咕咕。 如果說,她五點忙完,她就會下意識嘀咕實驗報告還沒準備,早會又怎么怎么樣,偶爾還嘆個氣。 聲太小,他聽得不大清,順口問一句,她自己還不記得自己在絮叨。 起初他還給她回憶回憶,后來就習慣了。 只是他記著她高中就沒這習慣,怪可愛的。 徐懷柏跟喬煙每天的行程其實差不多,都忙,早上他順路送她,傍晚他沒應酬就去接她,其實,感覺還挺好。 車窗落下,他從車里摸出支煙,小臂搭在窗沿,肌rou線條流暢,另一只手在翻打火機。 抽屜開了又合,翻找聲音不大,卻清白給他添了些許煩躁。 啪擦。 車窗外,突然響起的點火聲引他側目,而他指尖銜著的那根煙頭上泛起了猩紅,素白瑩潤的手指攥著金屬打火機,給他點了煙。 溫書予還是下午那副扮相,領口挺低的,此時給他點煙,身子偏著,模樣認真。 不用謝。 她莞爾一笑,轉頭看著徐懷柏,把打火機收了回去,看你沒找著,幫幫你。 你也抽?他挑眉,視線輕浮地落在她白晃晃的胸口,不知是坦蕩還是直白。 沒,是我爸,她察覺,向他投以一個意味深長地眼神,再看收費了。 我看什么了? 徐懷柏收回視線,吸了口煙,沒過肺,絲絲縷縷的白煙從薄唇間溢出。他癮不大,抽煙只為了應酬,或者抽著玩。 怎么,怕我訛你? 溫書予眼皮子一斂,故作姿態道,正森資本太子爺,還怕被人訛錢呢? 徐懷柏懶得搭理她。 喬煙的包還放在副駕上,她包挺多的,他上回還看她背過一個愛馬仕,嘖,還好意思自稱小老百姓。 不過今天這個是她常背的,黑色小方塊,設計簡潔,款式低調,他認不出牌子。 這誰的包? 溫書予注意到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語氣輕佻,新寵? 她說的是包的主人。 他抽了口煙,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她,含糊道,你猜? 我猜她能跟你兩個月。 不太準,這都一個月了。 三個月? 嘖,也說不準吧。 四個月? 怎么不再猜久點? 這下溫書予不猜了,輕哼一聲,手扒他車窗上,頗為不屑,呦,你要從良了? 開玩笑。 徐懷柏給她手推開,還有半截煙沒抽完,他直接給摁滅了丟出去,行了,我等人呢,自己玩去。 哪曾想她直接按住了他扔完煙頭還沒收回去的手,抓著他小臂,整個人湊近了幾分,胸口離他不過咫尺。 怕她看到???畢竟咱倆有過一腿? 我怕個屁。是,咱倆是有過一腿,但我又不是沒給過你好處?懂事點,嗯?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飄過來,主調花果香,偏清純的氣味,倒跟她表面上挺像,也就表面而已。 徐懷柏忽的想起,他送了喬煙雪松,怎么就沒聞到過?是她沒用? 想到這,他嘖一聲,抽走自己的手,毫不客氣地趕人,什么香水悶死了,走吧,別熏著我。 什么人啊你。 溫書予氣得想罵街,面上控制著要崩不崩的微笑,得,你自己待著吧。 他這人其實沒變過,他倆也是高中認識的,對待外人他挺淡的,還要裝一裝,笑起來挺陽光挺奶的,混熟了就一混球,浪死了都,還裝都懶得裝。 除了這張臉還有那么一點欺騙性和觀賞性,她能把他摁池子里給他嗆死。 好了,溫書予退開兩步,皮笑rou不笑,我走,不打擾你約會了。不過我有事總能找你吧? 那要看什么事兒了。 喬煙手機就躺在椅上,似乎是收到信息了,響了一下,屏幕亮起。徐懷柏說完,就長臂一伸,拿了過來。 我找你還能什么事兒??? 她笑得意味深長,他瞥她一眼,懂了,不過他這會兒注意力全在手機上,只淡淡應了聲,看我心情。 看出來了,你心情挺好。 說完,不等他回嗆,溫書予就踏著她的小高跟鞋走了,塔塔嗒的,讓人聽著吵。 還是喬煙的平底鞋聽著安靜。 她手機有密碼,徐懷柏一眼看過去,四位數,想也不想地輸了自己的生日。 0917 開了。 徐少爺頗為得意地哼了聲,倚在真皮軟座上,姿態慵懶,修長指尖在屏幕上一劃。 剛剛的消息來自微信,安安穩穩躺在第一條。 溫如許:「你的衣服我帶回去洗了,抱歉,怪我反應太大了,等洗干凈了我再給你送回來?!?/br> 徐懷柏嘴邊的笑就這樣僵在了原處。 行啊,喬煙,出息了。 * 喬煙。 一聲似曾相識的女聲叫住了她,彼時,喬煙正揣著翻找許久終于在筆筒里找到的公寓鑰匙往電梯走。 她應聲回頭,長發隨她動作輕飄飄落往一邊,露出清冷的面孔,神情疑惑。 只因面前的女人,她一時沒能認出來,只覺得眼熟。 溫書予猜的到她認不出來,畢竟她倆那會兒不經常見面,喬煙后面一心對付高考,對她應該只是名字熟悉。 是我啊,她笑著,塔塔幾步跑去她面前,聲音軟軟的,喬煙,不記得我了?我是溫書予啊。 喬煙怎么可能不記得這個名字。 幾乎是瞬間,她就冷下臉來,面無表情道,嗯,是你啊。 高中那會兒,溫書予是最像藝術生的,衣著打扮都精致,氣質甜美。 喬煙不怎么打扮,在校大部分時間挺規矩,一張臉就算不施粉黛也很能打。 以至于她第一次見到溫書予,就覺得她們不太對盤,無論氣質還是性格,還兩個都傲。 她們幾次無疾而終的交際,其實都跟徐懷柏有關,而她又是跟他待得最久的。 只是喬煙這會兒不太想回憶,所以挺冷淡的,還有什么事嗎? 你很急?她不答反問。 是。 喬煙直白道,有朋友在等我,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 朋友? 溫書予樣子好奇,男朋友? 喬煙一怔,瞥過了眼,有些欲蓋彌彰,不是,普通朋友。 但溫書予注意到了,她沒背包,身上裙子也沒有口袋,所以手機也沒拿。 哦,那還挺巧。 溫書予露出一個笑來,若有所指的樣子,我也剛從樓下上來,說不定還看見過他呢。聽你剛剛描述,是男的吧?你也沒有男朋友,有戲吧這是? 這句話聽得喬煙眉心一跳。 剛剛她上樓的時候,樓下就沒什么人,這個時間段基本都去吃晚飯了,徐懷柏的車子又停得突兀。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一個可能性。 而溫書予的下一句,就猶如平地驚雷,炸了她個措手不及。 只聽她云淡風輕地說,剛剛我在樓下碰見徐懷柏了,他也說他等人呢。這么巧??? 喬煙腦子嗡嗡的,只想快點離開,偏過頭逃避著,也許吧,是挺巧,你要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 有啊。 溫書予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坦坦蕩蕩的,我就想問一下你跟他還有關系不?沒得話我就上了,畢竟剛剛想加他微信他沒同意,還以為因為是你呢。 所以我重新想了想,剛好現在又碰上你了,既然你們沒聯系,那我可以沖了。 說完,她又確認似的叫她,喬煙,你不喜歡他了吧?其實喜歡我也理解,畢竟這男人真挺勾的,連我都 我不喜歡。 喬煙打斷她,面無表情道,你追,我現在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小徐被打臉的力度只會越來越大,或許這就是自信的代價吧。 日常求留言收藏鴨 (σ?ω?)σ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