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恐怖校舍
我在學校里面轉了一圈,我沒有進屋子,而是先查看了一下這些樹。 等我查看了一遍之后才發現,這不是陣法,只是和迷陣有些相似罷了。 種樹的人,有可能是沒有學到家,種出來了似是而非的效果。 也有可能這只是一個巧合。 我松了口氣,正打算把外面的夏甜和王雷軍叫進來。 忽然,我聽到一間教室里面,傳來了講課的聲音。 我心中一動:還真的在講課?看來這個吳晴的精神確實不正常啊。 我循著聲音走過去,走到了一間教室外面。 教室的窗玻璃上面抹著稀釋之后的石灰,估計是為了防止靠窗的同學上課走神,所以把外面的景色擋住了。 可是這樣一來,我就不能通過窗玻璃看教室當中的情況了。 不過,我注意到后門上的玻璃是正常的。 我湊過去,把臉貼在玻璃上向里面看。 只是看了一眼,我心里就有一股寒氣涌上來。 教室里面有人,不是一個人,是二三十個人。 二三十個小學生,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正低著頭寫作業。 我看著這一排排后腦勺,心臟一陣砰砰亂跳。 這里怎么會有學生? 學校不是解散了嗎? 不對,不對,他們不可能是真正的學生。屋子里面這么黑,又沒有開燈,只是借著外面的月光,漏進來一點亮光而已。 如果他們是活人的話,怎么可能借著這樣一點亮光,看到桌上的書本? 我輕輕推了推后門,把后門推開了一條縫。 怪了,我竟然沒有感覺到任何鬼氣。 難道他們真的是活人? 我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 這時候,講課聲又出現了,是在講臺上出現的。 我抬頭看了看,講臺上有一個老師,正背對著我寫板書,只留給我一個后腦勺。 難道她就是吳晴? 我拍了拍身邊的一個小孩,低聲說:“你們老師是叫吳晴嗎?” 小孩根本沒搭理我。 我有點納悶,這時候我發現,他們的課桌上什么都沒有,他們只是擺著寫作業的姿勢而已。 他們手里面既沒有筆,桌上也沒有書本。一直機械的做出一副寫作業的樣子來。 他們不像是活人,倒像是一個個提線木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這些小孩被控制了神智?否則的話,為什么三更半夜來這里上課? 想要確定一個人是不是被控制了神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眼睛。 如果眼睛有神采,那就是清明的。 我彎下腰,把頭低下去,自下而上的看那小孩的眼睛。 這一看,頓時讓我頭皮發麻。 小孩,根本沒有臉。他的正面,依然是一個長滿頭發的后腦勺。 我猛地一哆嗦,著急著想要站直身子,結果腦門碰到了桌子,砰得一聲悶響,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捂著頭向后退了一步,身子貼在墻上。 然后我抬起頭來,我發現所有的小孩,都在看著我。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臉,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 這特么怎么回事?這一屋子是什么東西? 這絕對不可能是活人,可是他們身上又沒有鬼氣。 這地方不對勁,我先出去再說。 我轉身想要走,結果發現,門不見了。 不僅門不見了,窗戶也不見了。 我發現這長方形的教室,似乎變成了一個沒門沒窗的大棺材。 有個小孩跌跌撞撞的向我走過來了。我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 小孩嘴里發出幽幽的笑聲:“叔叔,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沒有回答。 小孩說:“我叫王春華?!?/br> 隨后,她轉身跑到了同學中間。 緊接著,那群小孩齊聲問我:“叔叔,你知道我們誰是王春華嗎?” 我心里煩躁的要命,一心只想怎么從這里逃出去,根本無心回答這些鬼東西的問題。 更何況,他們全都沒有臉,只有一個后腦勺,誰能分得出來? 我打量著這間屋子,腦子正在飛快的運轉:這個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有邪氣的氣息,沒有陣法的痕跡。它是怎么把我困住的? 不可能這間屋子本來就沒門沒窗,是我穿墻進來的吧? 我伸出手,來回的摸索周圍的墻壁,但是一無所獲。 就連我記憶中是教室門的位置,也摸不出什么異常來。好像那里本來就是一堵墻似的。 這時候,有個小孩走過來了。 他伸手拽住我的衣角,問我:“叔叔,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心里發毛,搖了搖頭。 那小孩說:“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你又在幫誰呢?” 其他的小孩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我:“我們到底是誰呢?我們的名字丟了,我們的模樣也丟了,我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br> 這些小孩七手八腳的拽我,好像要把我分尸一樣。 我全身寒毛直豎,大喊了一聲,想要從他們中間掙脫開來。 然而,我竟然沒辦法甩掉他們。 我心里咯噔一聲,有了一點懼意。 我拿出一張雷符來,貼在其中一個小孩身上,結果這小孩竟然沒有任何知覺,依然抱著我的腿,來回搖晃。 我被這幫小孩搖晃的一陣踉蹌。 我知道,絕對不能摔到,一旦摔到。這些鬼東西就會攻擊我的腦袋,到時候我就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了。 只是……他們怎么連雷符都不怕?這怎么可能? 忽然,我感覺心口一陣劇痛。 其實從走進學校以來,我的心口就在隱隱作痛,只是現在疼得更厲害了而已。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被我困在心臟里面的那道假伏矢魄,正在蠢蠢欲動,想要突破封鎖,繼續蠶食我的身體。 我現在顧此失彼,內外交困,已經有點顧不上伏矢魄了。 這時候,我的視線一陣模糊。 隱隱約約的,我聽到一陣詭異的笑聲,在我耳邊響起來。 我努力的扭頭向旁邊看,可是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笑聲距離我越來越近了,好像有個看不見的人,正把嘴巴貼在我耳邊,發出一陣陣冷笑。 “我,出現幻覺了嗎?” 我剛剛想到這里,忽然身子猛地一震。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或許可以解釋眼前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