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動!
你你別動!
偏池晏的聲音像是含了團棉花似的,格外含糊不清,沒有半分威懾力不說,反倒是撒嬌的意味居多,嬌嬌軟軟的,想讓人抱在懷里揉搓個遍兒。 奴才不看了,奴才不看了。 聽聽這話兒,十足十的恭謹,可裘依人呢?低下頭來之前還飛快的瞟了池晏一眼,像是什么?一只覬覦rou包子又生怕包子軟綿綿嗔怒的狗兒,老實卻又夾著不安分的躁動。 你這一瞧是讓池晏又是抱緊了那栽在懷中的書本子,衣袍凌亂間,那翹著腿兒仍是未放下的,緊緊夾著,還頗有幾分僵硬之色,頭是低了,人也瞧了,又如何分說呢。 莫名被占了便宜的池宴耳根子都紅透了去,咬著唇兒,半晌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這廂裘依低著頭,低得脖頸都跟著一同酸起來了,也不見池晏有何動靜兒,一時間竟只余樹葉子沙沙作響的聲音,風吹在脖頸處,還怪溫柔的。 池晏頓了會兒,反倒是自己將胳膊抱得有些麻了,掩在袖中的手指微動,卻是壓著那書本子,衣袍只悄悄挪了一分,比那被風吹動的樹葉子晃動的幅度還要小,活像老鼠遇見了貓兒,小心翼翼得很,連動個爪子都要思考上半天。 悄悄的,他瞇起眼來瞧這帽子都扣歪的小太監,唇是紅的,像是偷抹了宮娥家的胭脂色,面皮兒是白的,不過身形有些瘦小,宮里頭挑小太監的眼光越來越不行了,就這么瘦小的,能做什么? 你你別動! 正當池晏端詳之時,裘依忍不住晃了下身兒,這便驚得池晏方舒展開的身子又縮成了一團兒,手指仍是縮在袖中的,卻是捏得發白,他實在是太過緊張了,兩年來,他這宮門里實在是冷清得很,裘依這一來,倒是破了該有的平靜,與其說池晏是只見了貓兒的老鼠,不如說是團被驚擾到了的貓,且是動不動就炸毛的,而后將自己縮成一團,逃避意味居多。 倒是個性格古怪的皇子,裘依在心里如此嘀咕著,迎著池晏的目光,任他打量,風動,我不動,主子動,我不動,一朝間竟又是回到了在青樓妓倌兒守夜的日子了,第二日必得是腰桿子疼脖子酸。 池晏漸覺不妥,琢磨幾何,這才開了口,是踟躇的一聲: 你動一動? 這小太監實在是瘦弱了些,別等沒個聲響,便被磨了去,池晏是這般想的,還自以為是個體量奴才的吩咐。 動一動?那扭一扭脖子不過分吧,哪曾想,這裘依頭才抬了半分,便見池晏翹起來的腿兒又是不著邊際的縮了縮,那攥在指間的書若是力再大些,怕是要揉成一團了,池晏擰起眉來,思襯著要不要再說些什么,只這般僵持著也不是辦法,終究是不情不愿的放下腿兒來,舒展開身子,坐到離裘依近了些的位置。 學著宮中主位的娘娘,來問話:你叫什么名字? 到底是學來的,氣勢就是不如各位娘娘,聽仔細些,這聲音還打著顫兒呢,莫不是中氣不足? 誰知池晏手腳僵得很,好像好像離得有些近了,連小太監的衣裳花色都能瞧清楚了,這可有些不妙。 學娘娘問話的池·緊張·晏 脖子酸的裘·動一動都難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