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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匿名式暗戀在線閱讀 - 【21-25】

【21-25】

    

【21-25】



    21

    下午第一節課是語文課,女魔頭提著個超市購物袋,里面裝的是這次考試批改好的卷子。

    語文的平均分是96.44,雖然在三個理科重點班中排第一,但女魔頭可不像老屈,排個第一就沾沾自喜。

    女魔頭殺氣騰騰,就像要揚了他們這群小兔崽子似的,她抬手,袋子一扔,直直砸向講臺,來了個粉筆灰飛揚。

    唐銘意嚇得雙肩一顫,他嘴角向下壓,喃喃說:干什么???那么兇

    雖然他聲若蚊吶,但因為此時教室安靜,所以臺上的人還是聽到了細微的說話聲。

    女魔頭朝唐銘意這個方向瞪過來,后者頓時覺得自己可能要英年早逝了

    他倒吸一口涼氣,識相地垂下腦袋,不再找死。

    女魔頭從袋子里拿出一沓試卷,動作利落得就像是拔劍那般凌厲,她是個善于總結的人,每次考完試都會一張張地去翻看學生的試卷,看他們是怎么答題的,然后寫個兩三千字的考試總結出來。

    臺下的人看見女魔頭在翻她的工作筆記,霎時就感覺大事不妙,估計又要挨罵了!

    你們這次選擇題做的很差!全班選擇題能拿30分及30分以上的只有27人,也就一半的人數多一點,我平時怎么跟你們說的,選擇題39分拿不到30分,你們語文要上110有點困難。

    女魔頭嘆了口氣,文科生和理科生還是有點區別的,你們看看文科生,他們對考試的態度就很好,這次的古詩,很多人不是譯文寫得亂七八糟,就是那道總結思想感情寫不出來,但是,你們以為難的只有你們嗎?

    文科生他們也不會,但他們即使不會也拼命地寫了點東西出來,而你們呢,居然有人敢給我放空白!你們這樣放在高考簡直是死路一條,老師想給點感情分救救你都無從下手!

    女魔頭迅速地翻卷子,過了一會后她才停下來,還有那個古詩文默寫,蘇軾想要重回天上,卻又感到矛盾的原因,你們寫的都是啥,我看看

    哈!一個個的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你們自己翻翻書,看一看應該寫什么!

    語落,學生們趕緊低頭翻書,教室里都是凌亂翻飛的書頁聲。

    這道題,班上只有徐安宇同學寫對了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班上嘩然,老師看著學生有點風吹草動就咿咿呀呀的樣子,怒道:哇什么?有這個勁哇哇叫,還不如把整篇譯文看熟一些!

    而且女魔頭又翻了一下她的工作筆記,繼續說:語文選擇題,全班只有張宜和徐安宇全對,我看了一下她們的試卷,這次徐安宇的作文比張宜低了三分,所以排在了全級第二。

    這是徐安宇想不到的,畢竟考完試的那個中午,姚穎和江時一在對答案,她感覺自己好像錯了很多,本以為語文這一科要完蛋了,沒想到考得還不錯。

    徐安宇這人,除了數學,其他科老師幾乎動不動就夸她。

    女魔頭還在上面開炮,再說回這個文言文翻譯,里面的cao童子業,你們翻譯出來的都是什么東西?是我能看的嗎?

    突然,老師冷笑一聲,有人翻譯成賣童子雞?

    前一秒班上還氣氛尷尬,聽到這個后,大家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師又翻了幾人,停下后嫌棄道:居然還有人寫虐童。

    哈哈哈哈哈

    女魔頭心里堵得慌,她往前看看寫這兩個奇葩答案的人是誰,那神情,狠得就像是要掘地三尺,

    唐銘意心想完蛋了,然而臺上的人先點了江時一的名字,并說:你寫賣童子雞,我很好奇你考試的時候腦子里在想什么?還有一個,唐銘意這兩人是誰,站起來。

    就這么,一對好同桌雙雙被擒,唐銘意原本還覺得自己過分至極,但想著全年級第一也跟他一起站起來了,于是一下子心里平衡了不少。

    女魔頭在辦公室里見過江時一幾次,她對這位學生有印象,所以他旁邊那位就是唐銘意了?

    見后者在傻樂呵,老師開口道:你笑什么,人家寫錯了語文還考了個108,而你只考了82!

    額唐銘意被這話給噎住了,這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他抿抿嘴,笑不出來了。

    雖然語文崩了,但依舊阻擋不了江時一考全年級第一。

    女魔頭用了半節課來批人,同時,也讓這對難兄難弟站了半節課,要不是他倆身后坐著兩位女生,老師會不留情面地讓寫童子雞和虐童這兩人站一節課。

    下課后,唐銘意轉過來抱怨道:媽的,站了半節課,說好的不能留白,我這不就是為了不留白所以寫了這個答案嗎?

    后面兩人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心想:你這答案還不如不寫。

    江時一在訂正卷子,唐銘意瞇了瞇眼看著這個考了第一還在努力的大學霸,他問道:時一,你以前在深圳讀書的時候,也經??嫉谝??

    沒有。江時一說。

    姚穎心想都這水平了還拿不到第一,那江時一以前的學校是得多牛逼??!

    徐安宇也好奇江時一的過去,但他們之間就像橫著一道無形的天塹,于是她裝作對此不感興趣,不去參與。

    她閉了嘴,老老實實地垂首寫字,聽著身邊幾人你問我答。

    江時一說:我沒考過第一,一般都是在全級前五。

    這還不厲害?

    唐銘意像是問上癮了,他使了個眼色,問同桌:那你在深圳讀書的時候,有沒有和哪個小姑娘談戀愛???

    沒有。江時一果斷道。

    姚穎覺得唐銘意這樣問沒意思,她索性改了一下,說:那有沒有女孩子喜歡你?

    這時,江時一皺眉,沉默了。

    答案顯而易見。

    得逞的姚穎開始嘲諷唐銘意,你看你問的都是什么問題,一點水平都沒有,能套出點東西來那才奇怪了。

    唐銘意好男不跟女斗[1],行行行,你牛逼。應付完后,他繼續問江時一:怎么樣,對方好看不?

    江時一不想理他。

    你拒絕了人家?唐銘意嫌棄道:江時一,你這樣可不行,你不能仗著自己學習好長得又帥就要求多,像你這樣眼光太挑的人,很容易孤獨終老的!

    又是孤獨終老上次陸嘉也這么說他。

    原本置身事外的徐安宇突然被拉進這個話題,唐銘意道:你看看我女兒,長得還看得過去吧,雖然成績是差了那么一點

    想到什么,唐銘意突然說不下去了,他有些嫌棄地說:算了,那還是眼光高一點吧,別像安宇那樣,找了個渣男,我看了都急。

    提到前任,徐安宇臉色一沉,真想一頭撞死。

    唐銘意這個沒談過戀愛的人不能理解徐安宇為什么那么避諱談前任,他說:要是我,早就綠了人家了,你脾氣好,結果被渣了吧。

    徐安宇無法反駁:

    姚穎和徐安宇雖然是初中同學,但高一時她們不同班,所以姚穎不知道這件事,她好奇地問:安宇談戀愛了?跟誰???

    跟著吃瓜的江時一不知什么時候停下了書寫的動作,他腦子里閃過一個模糊的名字,皺眉道:傾傾什么?

    徐安宇震驚,媽的,居然連江時一都知道了?她直接傻掉,木訥地問唐銘意:你到底告訴了多少人???

    別說是徐安宇,唐銘意也很驚訝!他急忙澄清說:我、我可沒跟他說??!不信你自己問他!

    說完,他晃了晃江時一,你快說話啊,證明我的人品!

    江時一對徐安宇解釋道:我聽其他班的同學說的,那兩人應該是你或者你前任之前的同學。

    原來是這樣。

    徐安宇沒說話,拿起紅筆,繼續訂正卷子。

    同學私底下都愛八卦這八卦那的,江時一不知道那才奇怪了。

    姚穎想了想,然后說:沈傾杰?那不是我們的初中同學嗎?他看起來不渣啊。

    什么?我們的初中同學?

    唐銘意聽到這句話后蹙了眉,他怎么感覺徐安宇和那個渣男初中時就有戲了?

    他怒道:這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之前還告訴安宇那男的看著就絕非善類。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了?姚穎不明白,她道:沈傾杰雖然長得一般,但是情商挺高,是真的有禮貌,我們初中的老師都挺喜歡他的。

    渣男不情商高怎么釣得了魚。唐銘意說著說著就翹起二郎腿,搞得自己像是什么專業的情感分析師,他說:渣男會讓你知道他是渣男?。

    姚穎莫名覺得有點道理,似懂非懂地跟著情感分析師點頭。

    唐銘意聲情并茂地道:不過,幸好我女兒聰明,懂得及時止損,談了一周就跟渣男說拜拜了。

    徐安宇訂正完試卷,幾人還在那兒嗶嗶嗶,她感覺她那點事都要被扒干凈了。

    姚穎問徐安宇:是誰說分手的???

    我。徐安宇一臉無奈地悶聲道:不分手,留著在我頭上種一片青青草原?

    22

    晚自習后,人流高峰區主要有兩個地方,一個是食堂,一個是便利店,而江時一去了后者。

    店內擠成一片,拿個零食都難,江時一不喜歡和別人擠,在外面硬是等了十分鐘,待人散去了些才抬腳進店。

    他打開冰柜拿了一瓶雪碧,這會身后傳來徐越的聲音,不過他的話不是對江時一說的。

    傾杰,你明天早上要去食堂嗎?可以的話幫我帶兩個豆沙包。

    江時一聞言頓了一下,心想那個什么傾杰不就是他后桌的前任嗎?

    正想著,那個叫沈傾杰的人就走到了江時一身邊拿走一瓶可樂,關上柜門時他突然看向身邊的人,興許是覺得面熟,于是多看了幾秒。

    然而江時一可沒有給別人看下去的機會,被人這么盯著,讓他感到不舒服,他收回目光后正準備去柜臺結賬,不料徐越叫了他一聲。

    時一。

    徐越走上來,邊上的沈傾杰問:你們認識?

    同班同學。徐越說:他是我姐的前桌。

    徐越口中那位姐就是徐安宇,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已經叫慣了,所以現在也沒改過來,他接著道:他可厲害了,理科全級第一!數學滿分。

    是嘛。沈傾杰看向江時一,心里有一點情緒涌動,他突然提起另一個人,安宇的數學不太好,這不正好可以請教前桌?

    江時一聽著他這話感覺真他媽奇怪,這是醋壇子翻了?你想表達什么?表達你很了解徐安宇?

    徐越傻乎乎的,說:那可不,我姐這次數學考了54,進步老大了,才一個多月就進步了四十幾分,要是下個月再多個40幾分,就超過我了!

    雖然徐安宇的進步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但此時此刻,江時一也沒去否認,真是奇怪,他這個平日里不屑于和其他人扯上關系的人,現在莫名其妙沉默了。

    而這份沉默,讓沈傾杰將他和徐安宇聯系在一起。

    較什么勁呢!

    江時一心里有點堵,道:我要回宿舍了。

    見他要走,徐越急了,道:唉?時一!

    他想,反正都一個宿舍的,那他干脆和江時一一起回去得了,然而,難搞的是,他現在身邊還有一個讀文科的沈傾杰。

    他喊道:我們一起回去??!

    江時一假裝聽不見,他付了錢后,就直接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邊上的沈傾杰說:別喊了,他不會理你的。

    為什么?

    他道:他心里介意著呢,巴不得離我們遠遠的。

    徐越這人雖然反射弧有點長,但給他點時間,他還是能聽懂對方言外之意的,你是說時一介意你是我姐的前男友?

    沈傾杰沒有回應,就當是默認了。

    徐越:不可能啊,他不喜歡我姐那樣的女生。

    你不懂。沈傾杰懶得說明白,總之就是男生與男生之間也是有第六感的,能感覺到對方情緒的,他之前見過江時一,知道他是那種高冷類型的男生,但剛剛的談話之間,他明顯感覺到對方不怎么高興。

    尤其是他這個前任故意提到徐安宇的時候。

    徐越不以為然,笑道:總之他們倆不可能!我姐不喜歡時一,放心,他倆要是能在一起,那估計就是世界末日。

    沈傾杰和徐越的宿舍樓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兩人便利店門口分別后,他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江時一。

    時一!徐越撞了他一下,想起幾分鐘前沈傾杰說的話,他隨口道:干嘛呢,生我姐前任的氣呢?

    江時一微微挑眉看著旁邊的人,他一如既往地平靜,道:有什么好生氣的,跟他們又不熟。

    我就說是吧。徐越道:剛剛傾杰說你生氣了,我說怎么可能,你不喜歡我姐,我姐也不喜歡

    說著,他頓了一下,如果說不喜歡你這樣的男生是不是針對得太明顯了,所以他到嘴邊的話一轉,變成了:我姐也不喜歡高冷的男孩子。

    江時一想起沈傾杰那張臉。

    嗯,對方看起來慈眉善目,和他還真是截然不同。

    雖然徐越沒指名道姓出來,然而江時一心里清楚,自己就是那種冷冰冰的人,他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是,像徐安宇那種熱熱鬧鬧的人要是找了個高冷怪過日子,不抑郁才怪了。

    所以,熱鬧的還是找熱鬧的比較有話題聊。

    但是,如果是這樣,那徐安宇她未來的家庭不得天天熱鬧得跟過春節似的?

    見江時一沒說話,徐越以為他在多想,急忙道:我不是說高冷的人就孤獨終老啊,總有一些人就喜歡這樣的你說是不?

    哪樣的人?江時一好奇。

    徐越這會無話可說,腦子里甚至飄過一句:喜歡給自己找虐的人。

    我又沒談過戀愛我怎么知道?他笑笑說。

    談及此,他想知道江時一這種又是學霸又是大帥哥的人的感情經歷,他小心地問:時一,你長這么大,有沒有喜歡過哪個女孩?

    江時一眉毛漸鎖,很認真地想了一下,隨之搖了搖頭。

    不會吧!徐越幾乎是驚叫出來的,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點大后,他直接捂住了嘴,生怕嚇到周圍來往的同學。

    哥,你開竅得這么慢???有句話他不知當講不當講,思忖片刻后,覺得還是說出來吧,他道:我六歲的時候就暗戀我們村一位jiejie了。

    江時一想起他后桌和對方是一個村子的人,他微微歪了歪腦袋,徐安宇?

    不是。徐越急忙否認,這話可不能亂說,他道:安宇她其實比我還小幾個月呢,只不過有一次村運會我去她家門前叫囂,后來我輸了,只好履行承諾叫jiejie了。

    這件事就是他的童年陰影,他后面越說越小聲,真想挖個坑埋了自己!

    江時一只知道奧運會,沒想到還有村運會

    他好奇,問道:村運會贏了,也有金牌嗎?

    徐越笑了,他說:我們村長可沒那么有錢,但是贏了的話就獎勵一頭豬,而且我們也沒有什么男女賽之分,村里人少,有來參加的就不錯了。

    他說著,笑了笑,每年像籃球,跑步,還有乒乓球這些比賽項目的冠軍,幾乎都是我姐一手拿的。

    江時一在一邊給他的后桌算賬,三頭豬吶?

    徐越點頭,說:你可別嫌少,我們村子比賽的項目一共就六個,能拿其中三個就不錯了,不過我和我姐是鄰居,從小就好,去年她贏了,還偷偷分了一頭豬給我爺爺呢,可把我爺爺奶奶高興壞了。

    江時一這個從小在城里長大的小孩不太懂這些,這么一聽覺得還挺有意思。

    有一點不好。徐越想到了一些事,抿抿嘴,似乎觸及了什么陰影,他說:村里沒什么好設備,但村長喜歡唱歌,每年都會拿著喇叭,追著冠軍一路高歌。

    說著,他嘖嘖兩聲,那會我感覺我姐的世界都陰了,村長這位花甲老人唱出來的不是喜慶,是搞笑。

    江時一聞言,腦子里有那個畫面了,沒想到徐安宇也有被別人治的一天。

    光顧著聊天,江時一的手被雪碧冰得微微發麻,凝結的水珠滑下來濡濕了他的手掌,有些打在了地面。

    二人回到宿舍,江時一將書包掛好后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隨之拉開易拉環,撥地一聲后,冷氣躥出,這次他猶豫片刻,視線落在了罐頂的邊緣上。

    有灰塵。

    徐安宇咒他拉肚子的話猶言在耳,他是絕對不會讓對方得逞的,他問陸嘉:有吸管嗎?

    陸嘉剛剛吃完熱狗,滿嘴是油,他頂著個嘟嘟唇,對眼前的人說了個有字,起身從置物柜里拿了一根給他。

    江時一接過后說了句謝謝,陸嘉聽著心里有點兒嫌棄,這怎么聽著不像是在感謝他,而是不太情愿地來找他幫忙?

    他喝了一口牛奶,吐槽道:大哥,你真冷漠。

    又被說了。

    江時一覺得自己一天到晚不是被別人嫌棄太兇,就是被別人嫌棄冷漠。

    我又怎么了?

    這個冷而不自知的人良心發問。

    陸嘉看著大神把吸管插進飲料孔里,看上去倒是乖了幾分,他道:能自己反思就自己反思,以后如果你問女朋友這種問題,搞不好會現任變前任。

    江時一不懂,不會那么無理取鬧吧?

    那得看你女朋友。陸嘉說:我就是這么變前任的,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做錯了。

    說著,他翻了個白眼,對上一段感情他甚是無語。

    江時一吸了一口飲料。

    嗯,不太盡興,還是仰著喝舒服點。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幼兒園的小朋友。

    陸嘉想起一事,拉了張椅子過來對江時一發出邀請,他說:跟你說件事。

    他聳拉著張臉,你知道安宇被前任渣的事不?

    江時一聽過一些,但是,現在他想從陸嘉這里吃全瓜,于是撒謊說自己不知道。

    陸嘉說起這事就生氣,他顫著手指,說:安宇的前任就不是個人!跟她談了幾天就劈腿了,后來還是安宇發現的,二話不說就直接提了分手。

    那至于怎么被發現的呢?陸嘉說得津津有味,江時一覺得自己應該給他置一塊醒目還有一張方木桌。

    我女朋友,那時候跟她男朋友好上了,加了安宇的微信去挑釁正主,就這樣。說完,他無奈抿嘴,雙手一攤,臉上就像寫了兩個字:狗血。

    江時一這么一聽覺得,好像兩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陸嘉被分手估計是早有預謀的,想要離開你的人,方法總是千奇百怪。

    陸嘉想起這事就心痛,我女朋友和他男朋友現在還在一起呢!我上個月,還看到我前任在朋友圈發了什么:我們在一起100天啦。

    說到朋友圈的內容,陸嘉故意掐著個嬌柔細嗓說話,模仿前任的神態。

    我呸!他突然來了個大反轉,去你媽的一百天!

    23        兩人正聊上頭,突然一人沖進來,把站在一邊減肥啃黃瓜的徐越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瘦狗回來了。

    瘦狗慌慌張張地一路走來,豪邁揚手把書包一扔!然后就攤在了椅子上。

    徐越嘴里還含著瓜,他不啃了,先慰問一下他的舍友再說。

    瘦狗,你不是和女朋友去小樹林約會了嗎?

    這位和女朋友去小樹林約會的人劉海凌亂,因為跑得快,他嘴唇泛白,整個人跟要斷氣了一般,陸嘉無情的吐槽道:什么事???跟個腎虛的人似的。

    瘦狗瞪了說話的人一眼,陸嘉識相地把自己的牛奶遞給他,讓他消消氣再說。

    他喝了一口牛奶續命,對他們306宿舍的父老鄉親道:我跟女票接吻了。

    哦。

    就這?

    陸嘉翻了個白眼,現在宿舍全員就只有瘦狗是脫單的,他可不可以理解成他是在變相炫耀?

    他酸道:去小樹林的情侶哪個不是為了躲避監控親熱一下的?

    不是。瘦狗后頸靠在椅背上,倏地抬起手臂掩面,感覺自己十惡不赦似的小聲道:問題是我支起來了。

    語落,三個人,六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特別是像徐越和江時一這種沒談過戀愛的人,就像開辟了什么新大陸似的,神情復雜,意味不明,然而身經百戰的陸嘉可一點也不驚訝,他甚至還去撩起瘦狗的校服,讓哥看看下去了沒?

    屁!瘦狗眼疾手快地拍開他的咸豬手,他現在很敏感,別碰我,走開。

    陸嘉笑了,沒再動手,他退了回去,對驚慌失措的瘦狗道:知道了知道了,都是男人,你支不起來那才是有病,現在怎么辦?你自己解決吧。

    瘦狗嘆了口氣,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

    他欲言又止,那三雙眼睛又審判似的看向他,開弓沒有回頭箭,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突然不說了可一點意思都沒有。

    最可怕的是什么?陸嘉瞇了瞇眼睛,甚至放了狠話,你快說,不說的話今晚別想睡覺!

    瘦狗有些一言難盡,五官都皺一塊去了,他說:就是親著親著,我女朋友還把腿纏我腰上了

    草!這信息量有點大啊,就算是沒談過戀愛的,也知道這個動作很敏感。

    陸嘉知道現在應該嚴肅,但他做不到,忍不住笑了,說:那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死里逃生這個詞用得甚妙,瘦狗的確剛剛是鬼門關走了一遭,因為他這位支起來的人,在逃回宿舍的路上還遇到了今晚值班的級長,不僅如此,他還是撞到級長的那個人!

    他當時連忙道歉,隨后也不管對方說了什么話,直接就拔腿跑!

    我我推開我女朋友了。說著,瘦狗羞得耳根通紅。

    陸嘉笑得人仰馬翻,然而身邊兩個沒談過戀愛的人無法與之共鳴。

    徐越好奇,黃瓜也不想啃了,他一雙眼睛泛著對知識的渴望,道:和女朋友接吻真的會支起來?

    陸嘉情場老手急著準備展開說說,他道:不止是和女朋友接吻,和女朋友抱在一起也會,晚上躺在床上想女朋友也會!

    徐越發現了什么,問對方:你為啥非要在晚上想女朋友,還是在床上?

    陸嘉無法回答,甚至挺想把人打飛!他側首,才發現旁邊還坐著個母胎solo江時一。

    他拍拍江時一的肩膀,安慰他,你不懂我也能理解,畢竟這種事吧,得經歷過才知道。

    徐越瞧著陸嘉那個賤兮兮的得意樣,真想一脫鞋掃過去!

    瘦狗身心俱疲,無力地擺擺手,道:沒想到談戀愛還這么累。

    你這樣不行啊,接個吻就虛成這樣,那干大事的時候不得直接暈過去?陸嘉取笑道。

    瘦狗瞪他,我去刷牙,一會要上床睡覺了。

    說要去刷牙的人杯子剛接完水,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拿琉璃臺上那支藍色的牙刷,險些把他嚇得半死,他道:時一,你是鬼嗎?沒有腳步聲的?

    別說,他現在還真怕江時一回他一句是。江時一冷聲說:刷個牙而已,要弄出多大的動靜?

    瘦狗想了想,覺得也是,他俯首繼續刷牙,口腔里很快起了白沫,薄荷味充斥著鼻腔。

    這時,江時一說:你不是晚飯后刷牙了嗎?

    瘦狗真想翻他一個白眼,但想了想他這個人單身,于是就大人有大量,選擇原諒他吧,他含著白沫,糊糊地道:那是因為今晚要和女朋友接吻,不能有口氣。

    那你現在為什么還要刷?

    江時一就像是個行走的。

    瘦狗被這個問題噎住了,為什么要刷?

    他說:習慣。

    真的是因為習慣,對方不信的話他也沒辦法。

    哦。江時一擠了牙膏,頓了片刻,他像是還有什么想問,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瘦狗感覺到了他的欲言又止,他不習慣對方這樣,索性直接問了,你是有什么想問的嗎?

    對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江時一豁出去了。

    你和你女朋友江時一問這個問題的時

    候,自覺地垂下眼眸,沒去看瘦狗臉上的神情如何,是認識多久后接吻的?

    當天認識,當天接吻。瘦狗爽朗地道,把口中的白沫漱干凈后,又道:那時候我們坐在一起偷偷牽手,牽著牽著就反正我沒忍住,親了她一下。

    江時一心想,原來還會情不自禁?好神奇。

    半響后,瘦狗問:你問的接吻是哪種吻?

    江時一:???

    還有分類的?

    瘦狗看著他懵懵的表情,覺得他還真是單純,解釋道:舌吻也是吻。怕他不懂,他還解釋了一下,就是那種把舌頭伸進你女朋友的嘴里。

    江時一腦子里有畫面了

    瘦狗嘆了一口氣,索性不說這個,他道:等你有女朋友就知道了。

    他想了想,又說:不過像你這種男生,嘖嘖應該就是典型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1],如果我是女生,我根本不敢追。

    江時一聽不懂這個,這是說他是白蓮?

    不等他問個明白,瘦狗先解釋了,他拍了拍母胎solo的肩膀,道:你太冷漠了,沒有女孩子會喜歡這樣的。

    草!怎么又被嫌棄了?

    真的?他問。

    不然還有假?瘦狗聽他這么問,心里飄過一串問號。

    你設想一下啊,你女朋友巴拉巴拉地跟你分享一堆東西,然后你

    瘦狗收斂了笑容,學著江時一冷冰冰的樣子哦了一聲,隨后接著道:你女朋友估計想分手的心都有了。

    江時一這么一聽,覺得戀愛好像很難。

    早讀結束后,張宜被女魔頭叫去了辦公室,徐安宇暫代其職,要把作業分下去發。

    有同學早讀只是打了個盹,就看見徐安宇站在講臺邊,隨后猛地驚醒道:媽的,今天帶讀讀體育?

    語落,不少昏昏欲睡的同學被這句話笑醒了,徐安宇沉聲道:我給你帶廣播體cao還差不多。

    還有兩個月就要體育期末考了,長跑是不少同學的命中劫,有男生開口問她:體委,你800米怎么跑的???跑這么快。

    自從中考體育后,大部分同學的跑步水平都有所下降,一個個的,每次體育考試都是在不及格的邊緣反復試探。

    有大長腿吧。

    說話的人明明才一米六幾的身高,說出這話來倒是理直氣壯,一點也不心虛。

    那我這一米七的腿估計是假腿。

    有人在下面反駁道:不,你那是假肢,上學期的1000米,你才跑了一圈就去歇了。

    被說的那位同學撇撇嘴,低聲爆了句粗口。

    徐安宇分好了作業,把它們一一遞給其他組長。

    唐銘意早餐吃飽了就倒頭大睡,這生活,簡直比豬還舒服,徐安宇扔下的作業砸到了他,他就像個大爺似的起身喃喃道:哪個不怕死的敢砸老子!

    徐安宇聽到了他的抱怨,嚇唬他,語文老師。

    抱怨的大爺聞言,慫得比徐安宇遇到老屈還快,整個人像只老鼠咻地一下躲在了書桌底下,弄出的動靜不小。

    他扯了扯同桌江時一的褲腳,道:女魔頭在哪?同桌保我!

    唐銘意忘了,在其他科老師眼里,江時一就是個掌中寶,唯獨在語文老師那里不是,畢竟他是個文言文翻譯敢寫童子雞的人,說實話,以女魔頭那個性格,沒把他倆一塊揚了就不錯了,現在對方居然還來求他庇護?

    她還沒來,安徐安宇他騙你的。

    剛剛江時一差點就像姚穎和唐銘意那樣喚后桌為安宇,但想了想,覺得挺變扭的,幸虧迅速改口了。

    媽的,小兔崽子居然敢騙老子!唐銘意起身坐好,想起自己剛剛的狼狽樣就惱羞成怒。

    我沒有這么慫的老子。徐安宇吐槽道,剛好下一本就是江時一的作業,她正要拿給對方,坐著的人反應比她更快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時候,在練習冊下方,江時一的手指不偏不倚地碰到了徐安宇的。

    二人臉上不露痕跡,一面淡然,這種事情最好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無論誰說出來都是尷尬。

    徐安宇收回手,接著去發她的作業去。

    江時一愣了半響,指腹上似乎還帶著溫熱,后桌坦然,他也果斷,垂首繼續背他的單詞。

    [1]出自宋·周敦頤

    24

    因為這次的考試中文言文部分的答題情況太差,所以女魔頭決定

    從今天開始,我們每天做四道文言文題,練習復印好了,在課代表那里,今天做,明天交,我這人不喜歡學生拖欠作業,你們除非是手折了或者是生病,否則其他理由我都不接受,懂了嗎?

    話音剛落,臺下一片哀嚎,唐銘意易已經蔫了,喃喃道:就十幾分的題,至于嗎?

    誰知女魔頭的耳朵這么好使,隨即就朝他所在的方向瞪了一眼,手指折出一段粉筆后重重砸過來!

    江時一側首,粉筆頭一路暢通無阻。

    ??!

    眾人紛紛向后面看去,只見徐安宇捂著額頭,眼淚都要飆出來了,誤傷了無辜之人,這次是女魔頭失手了,她尷尬地咳兩聲,雖然如此,但也不能阻止她教訓人。

    上次寫虐童的那位男生,拿著書,自己到后面站去!

    這已經成了語文老師對唐銘意的印象。

    媽的,這件事怕是過不去了,唐銘意抿嘴,拿了書后他的好同桌居然還給他讓出位置,讓他好好離開?他睜大了眼,感到不可思議,在想是不是應該叩首道謝一下?

    女魔頭瞥了一眼唐銘意,說道:高考考場上分分必爭,更何況這道題有19分!我希望同學們端正學習態度,不要覺得拿不拿分無所謂,你現在不重視,等高考完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說完,女魔頭微抬下巴指著唐銘意,對大家道:你們可以跟我申請不寫作業,但是,等你們的語文能考140分以上再來跟我提,沒有140的,乖乖寫作業,知道嗎?

    現在全級第一的語文也就120幾分,班上想出現一個140以上的語文大神是真的難,估計臨槐二中歷代高考狀元都沒人拿過這個分數。

    全班病懨懨地點頭回應,一大早的跟要死了一樣。

    姚穎湊過來低聲問徐安宇:你腦袋還好嗎?

    徐安宇被砸到的地方還隱隱生疼,她搖頭,道:沒事。

    唐銘意就站在徐安宇后面,對她道:這可怪不了我啊,我親眼看到我同桌偏頭躲了一下,然后就說著,他自己先笑了。

    身后的對話傳到耳邊,不多時,江時一聽到徐安宇嘁了一聲,也不知道她是在嫌棄唐銘意,還是沒能為她擋災的自己。

    女魔頭注意到唐銘意在笑,她用一種懷疑對方精神狀態的眼神看著他,心想這人是不是有什么問題,都這樣了還能自娛自樂地站著傻笑。

    她擔心這人影響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學聽課,于是道:你,站外面去。

    唐銘意笑容僵在臉上。

    上午最后一節課是英語老師大紅花的課,上面在講課文,唐銘意在桌上堆著書打掩護,而課桌下放著一部手機,姚穎蹙眉,問他:你在干嘛?

    唐銘意雖然在看視頻,但是連耳機都沒戴,他側首說道:綜藝。

    你不用戴耳機?姚穎不懂這波saocao作。

    不用。他說:不影響觀看。

    江時一的眼睛往同桌那邊掃了一眼,內心有些無語,他道:你看真的不用戴耳機嗎?

    是最近大熱的唱歌真人秀節目,徐安宇聽了之后,她湊前些看了看,媽的,這人真的在看!

    唐銘意,你是在看臉嗎?不戴耳機你有病吧。

    唐銘意打算讓女兒大開眼界,他有些憤怒地道:我在家看還開二倍速呢!

    對方理直氣壯,徐安宇擰不過他,震驚道:二倍速那是得多鬼畜啊。

    不會啊,我喜歡開二倍速。

    后面兩人:

    三人聊得歡,不知道大紅花已經看過來了,她直接點名,唐銘意,你來回答一下我剛剛說的問題。

    唐銘意:???

    我知道個屁!

    回答不上來就去外面站。她轉而繼續點人,徐安宇。

    姚穎如坐針氈,她好像知道大紅花為什么會突然點人了,她現在只能希望同桌能答對,救她一命!

    徐安宇虛虛地站起來,草!她也沒聽??!

    這時,前面的江時一微微側首,小聲道:非限制性定語從句。

    唐銘意懵逼:我同桌是個人嗎?對我居然見死不救!

    徐安宇愣了半響,本來還考慮要不要接受前桌的好意,這時大紅花開口說:回答不上來就去外面站。

    她慫了,顧不得這么多了,弱弱地道:非限制性定語從句。

    大紅花微微瞇起眼睛,一面懷疑,看起來不想那么容易放人,她語調微抬,道:那這個空應該填什么?

    徐安宇連她在講哪里都不知道,根本答不上來

    前面的人:whose.

    不知不覺間,徐安宇就乘了他的意,跟著道:whose.

    大紅花在講臺上站著,只要她稍微注意一下,臺下的人什么動靜她能不知道?

    英雄救美之后,她要懲罰那個英雄了。

    江時一。她的聲音很冷。

    前面的人毫不猶豫地站起來。

    大紅花:接下來的五道題,都你來做吧。

    前面的同學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老師居然特殊對待,想必是對方在下面干了什么壞事被抓包了。

    江時一的英語成績不錯,這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他幾乎是一眼掃過去心里就有了答案,于是不到半分鐘,他就把答案一一念了出來:what、which、where、whom、when.

    他在下面念著,大紅花在上面幫他校對,學生全答對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什么,但是,該站的還是要去站。

    大紅花睨著唐銘意,那不屑的神情,仿佛連眼角的魚尾紋都在催促一聲:上路吧。

    就這么,早上四節課,其中就有兩節課唐銘意是在罰站的。

    不過幸好他這人戾氣不重,被罰站了也只是口頭抱怨兩聲就這么過去了,因為江時一,徐安宇逃過一劫。

    但接下來她又被大紅花點了幾次名起來回答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和大紅花有什么恩什么怨,才會受到這份獨有的偏愛。

    外面的太陽很猛,洋洋灑灑地落在走廊上,帶起一片燥熱,唐銘意站了半個鐘,回來時,兩位后桌都覺得他是不是又黑了一個度?

    他搭上江時一的肩,可憐兮兮地道:你好無情!無愛了!絕交!

    江時一一如既往地冷淡,他的性格就是這樣,跟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似的,現在就算是有美女趴在他耳邊吹風他都不會心疼,更何況來跟他抱怨的人還是個男生。

    見江時一不為所動,唐銘意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死纏著對方不放!他急了,道:你你你為什么救她不救我?就因為我是男的,你對男的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了?

    江時一聽著對方一連串說了那么多話,自己都覺得累,他難得有了一點回應:不是。

    還是那么惜字如金,其實如果可以,他連這兩個字都不想說。

    唐銘意道:還是說,你喜歡你后桌,急著英雄救美???

    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江時一居然頓了一下,還沉默了。

    這種情況,最尷尬的就是被提到的兩位當事人,徐安宇已經尷尬到想遁地了,整個人僵在那兒。

    唐銘意和姚穎都怔住了,他們看著江時一垂首不語,像是發現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然而,他們想多了。

    江時一:我在記筆記,等我看完題目的時候,你已經被大紅花處刑得體無完膚了。

    原來如此。

    現在輪到唐銘意尷尬了,好一個處刑,好一個體無完膚,江時一這么說出來,前者有覺得自己被侮辱到。

    這種感覺就很像,人家大學霸想救你,結果老天爺不允許!這是妥妥的天命不佑!

    現在他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

    徐安宇中午吃飽后去了便利店,她打開冰柜拿了一瓶雪碧,買單時見到江時一背著書包路過門口,看樣子,他是準備回宿舍。

    徐安宇對眼前的人道:阿姨,你再等等。

    中午的太陽亮得刺眼,照得江時一皮膚比平時見到的還要白上一些,經過他的女同學一個個撐著傘,都忍不住瞧他一眼,眼睛里盛滿了羨慕。

    天啊,一個男生居然白成這樣,羨慕了。

    她身邊的人道:難怪這么野,這么猛的太陽還不戴帽不撐傘。

    比江時一更野的人在后面,徐安宇從便利店門口奔跑過來,書包里的筆和書一晃一晃地跟在炒菜似的打在她的腰上。

    江時一聽到腳步聲,他還沒回頭,身后的人剎不住,差點抓上他的手臂,但男女授受不親,跑的人的反應比誰都快,她伸手直接抓了江時一的書包!

    因為江時一是單肩背書包,他下意識以為是誰膽子這么大!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于是抬手抓住了來者的手腕!

    徐安宇被對方制得死死的,手腕被扣著,根本掙脫不開,江時一看著她,微微蹙眉,是你?

    不多時,他還吐槽一句,跑得跟賊一樣。

    徐安宇發懵:我像賊?

    她的手里拿著雪碧,瓶身的水珠凝結,順著她的手滑下來,也冰了江時一,不用徐安宇提,他立刻松手。

    跑那么快干什么?江時一說著,背好書包,掌心還殘留一點被對方腕骨咯到的觸感。

    說實話,不太舒服。

    徐安宇把雪碧遞給他,給你,就當是謝你今天幫了我。

    江時一看了看雪碧,又看了一眼徐安宇,后者怕他不收,直接塞他手里去,簡單粗暴。

    好吧,謝了。他的語氣有種勉為其難的感覺,接過后轉身就想走。

    唉?你不喝?徐安宇問。

    晃成這樣。

    說著,江時一抬手搖了搖鐵罐,氣水撞擊金屬瓶的聲音悅耳,少年露出的手臂線條精瘦流暢。

    你是想炸死我?

    沒

    江時一見徐安宇微微喘著氣,臉頰還掛著汗珠,他問:你自己沒有?

    他難得良心發現,關心一下后桌,然而對方笑了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她說:我喝完了,才過來的。

    江時一:

    哦,原來是他想多了。

    25

    瘦狗因為推開女朋友的事,現在對方還在生著氣。

    走到宿舍樓下時,江時一一眼就看到了瘦狗和女朋友在宿舍樓下親昵,卿卿我我的兩人正投入著,根本沒注意到他這個大冰雕走過來。

    江時一一臉淡然,假裝什么都沒看見就這么走過去,不去打擾他們,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畢竟人是會說話的,而小情侶說的那些話,就不是一個單身狗能聽的。

    瘦狗捧起女朋友的臉,行了行了,寶貝別生氣了,我錯了。說著,他就把女朋友擁入懷中哄著。

    路過的江時一內心:好rou麻。

    他先上樓,現在已經是秋天,宿舍里開的風扇發出細微的呼呼聲,他剛把雪碧放在桌上,聞聲的徐越就忍不住了,眼睛放著金光死皮賴臉地貼上來。

    哥。徐越這么叫對方,為了減肥,他這三天中午喝白粥,下午啃黃瓜,早就餓成精了,現在看到什么都想吃。

    嗯。江時一不明所以,他身上出了點細汗,抽了紙貼著脖子擦干凈后,屈起手指拉開了易拉環。

    徐越看著那飄出來的霧氣,感覺自己的靈魂有點輕,就像是要飛升了。

    他想著,該不會是餓傻了吧。

    江時一喝了一口,碳酸飲料的泡沫在嘴里化開,他喉結滾動,吞咽的聲音有點大,入了徐越的耳朵就像是在誘惑他:別減肥了,你已經減了三天了,放縱一下沒關系的。

    哥。徐越叫起來,就像是女孩子在撒嬌一樣,我想喝。

    江時一聽著這嬌柔細嗓感覺渾身不適,也許是因為對方是男生,總之他覺得怪怪的,手臂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對方這么說,江時一也不吝嗇,把雪碧遞給了他,徐越接過來后笑得齜牙咧嘴,他隨口一問,哥,你是吃飽飯后還去便利店了?

    食堂和便利店相隔一段距離,而且中午人多,對方如果是去了便利店,一般在12:30之前是回不來的,然而奇怪就奇怪在,江時一現在還沒有到12:30,就已經坐在宿舍了。

    江時一將書包掛好,說:徐安宇請的。

    徐安宇這三個字似乎有某種震懾力,徐越聞言,頓時食欲全無,乖乖地把飲料還給江時一,他說:既然是我姐請你的,那就不要了。

    如果被徐安宇知道了,對方估計會撕了他。

    他思忖片刻,問:哥,我姐是欠了你人情嗎?

    江時一在脫鞋,聽到這話后側首看著胖墩,他不說話,等著對方作解。

    徐越說:我姐一般不會隨便請別人或者送別人東西的,除非是你幫了她,她還你人情。

    哦。

    聽的人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想起自己也不過是早上英語課的時候幫了她一下,小事一樁,江時一根本沒放心上,對方不提,他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徐越繼續說:開學的前一天我幫我姐搬行李,上周回去的時候她請我去吃海底撈呢。

    說完,他的肚子咕嚕一聲,跟打悶雷似的,果然,減肥的人不能聊起吃的,否則會發現自己什么都想吃,餓得能吃下一頭豬那種。

    ·

    考完試后,徐安宇放松了一下,晚自習下課,她原本想看一下上次唐銘意借自己的那本的,但是下課時間段來問生物題的人太多,所以又半個月過去了,她手上這本還沒看完。

    在二中,抓的力度不亞于抓手機,只要在上課期間被老師巡視到了,直接上繳到辦公室等著積灰,畢業后想拿回來還得看學生的表現。

    幾道生物題,就把徐安宇課間這難得的十分鐘耗光了,下一節課,她拿起下午剛發下來的英語卷子做,基于上次的事,這幾天英語老師總愛點她上來回答問題。

    英語是徐安宇的強項,她寫起卷子就跟在玩一樣,毫無負擔。

    寫到作文的時候,前面的人敲了敲她的桌洞,她低頭,見對方伸手遞過來一張折好的方形紙條。

    她蹙眉,畢竟俗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

    她打開一看:化學第29題最后一個空你選什么

    徐安宇頭上頂著個問號,大神居然也有問人的一天?

    或許是她化學還過得去的原因,她覺得29那道選擇題并不難,既然她可以,那江時一應該也會做才對,但偏偏過來問她,所以她挺意外的。

    徐安宇在紙上寫了個D,然后戳了戳前面的人,江時一伸手,徐安宇的手穿過桌子之間的縫隙,把紙條物歸原主。

    不多時,那張紙條又回來了,這次是一句:第二小問。

    徐安宇懵了片刻,她想:前面坐著的人真的是江時一?她答:通過調節溫度來改變平衡移動的方向。

    寫完之后,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寫道:你該不會是沒寫作業吧?

    言外之意就是:你該不會沒寫作業所以想來抄我的作業吧?

    不用后面的人明說,江時一打開紙條的時候,感覺對方就是這個意思,他寫:對個答案而已,你第三小問寫什么?

    徐安宇:

    她狐疑,寫:增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結果到了下課,徐安宇的英語作文還沒有寫好,她聽著外面響起的下課鈴,直接僵在原位懷疑人生。

    還剩一點就收尾了,那就寫完再走吧,于是她又拿起了筆。

    教室很快就空了,她寫完的時候抬頭一看,沒想到江時一還沒走,甚至有點在等她的意思。

    想到這里,她心里感覺毛毛的,跟江時一在一起就是大型尷尬現場,聊個天都能把你聊抑郁。

    前面的人忽然轉過來,拿一道物理題來問她,你看看這一道。

    徐安宇人都緊張了,一般江時一這種大學霸都覺得難的題,對她來說也有難度,即使這樣,但在前桌面前,她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做不做得出來是一回事,但臉不能丟吧!于是她絞盡腦汁,雙目盯著那道題看,物理學霸秒變小菜雞,那眼睛就像要把題目看穿似的。

    徐安宇課桌的右上角堆著書,前面的人開口突然道:書借我一下。

    她在算題,根本沒空去管,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就當是同意了。

    徐安宇壓力好大,就怕自己算不出來,尷了個大尬。

    不,她不是怕算不出來,而是怕在江時一面前算不出來,她也不知道她這個慫包在較什么勁,她想:數學是比不過江時一,但物理還算是拿得出手吧。

    原本她擔心這擔心那的,但進入狀態后把還在等著她算題的江時一都忘了。

    江時一一手支在后面的課桌上,看著她的后桌奮筆疾書,肝腦涂地。

    這道題并不難,還不到五分鐘,徐安宇就寫出來了,她將草稿紙撕下來給江時一,還不忘吐槽一句:你今天暫時性喪失記憶了?

    居然需要來問她。

    謝了。江時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著她把寫好的英語試卷夾在英語書里,隨之拿了數學書和一本教材全解放進書包,看樣子,對方今晚還要和數學死磕。

    徐安宇道:你記得關好教室的門窗、燈和風扇。

    學校雖然白天還是很熱,但晚上冷得能讓人雙腿發顫,她一邊說一邊把長袖校服穿好,鏈子拉上,隨即背起自己的白色書包,說:我要回去了。

    徐安宇離開教學樓,去了便利店,她擔心明天自己早起不了,于是想把早餐買了,準備在宿舍解決。

    現在便利店的人有點多,一條等著結賬的隊伍彎彎曲曲直接排到了外面去,她回到宿舍的時候,快要十一點了,舍友差點就把門鎖上了。

    張宜隨口問:怎么那么晚?

    徐安宇說:去便利店了。

    還有

    給江時一算了道物理題。

    雖然這是真的,舍友們也知道徐安宇只是數學差了點,其他科目還是可以與江時一比肩的,但這一個個的還是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湊過來。

    徐安宇坐著,她們站著,跟要審犯人似的。

    你們不信?徐安宇看著眼前這幾張質疑的臉,如此說道。

    不是不是。其中一人蹲下來給她捏腿,我們信我們信!就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說著,這位舍友先笑了。

    畢竟像江時一這種長得好看學習又好又高冷的稀有物種,在別人眼里就是高嶺之花,是住在天上的仙子,簡直遙不可及!

    徐安宇;

    另一人道:對啊,主要是江時一不是成績挺好的嗎?他居然還有去問別人題目的時候,我還以為都是別人追著他問呢。

    徐安宇也是這么想的,所以覺得今晚的江時一有點詭異。

    這就叫什么,那個詞怎么說的?舍友很認真地在腦海里搜詞,終于想出來了,她手一拍,不恥下問!

    徐安宇怎么覺得有點奇怪,雖然她是很差,但這個詞聽著真刺人自尊。

    張宜說:我們安宇就是數學差一點,其他科不比江時一差。

    話是這么說,但江時一的數學150,徐安宇一個考54的人覺得這簡直就是她無法企及的高度,按對方的水平,她覺得,不是他的頂端是150分,而是滿分150這個框架束住了他,讓他無法展示自己的全部實力。

    舍友跟個來吃瓜的一樣,眼里泛著光,問:江時一問的題是不是很難???

    她物理不太好,問是哪道題覺得沒必要,還不如直接問徐安宇題目的難度如何,居然連班里的大神都想不出來!

    我覺得還行吧。徐安宇沉思半響,說:沒感覺很難。

    舍友給她捏腿捏得更勤快了,果然!只有學霸和學霸才能交流上,如果我物理也像你一樣考全級第一就好了。

    說著,舍友開啟了幻想,如果我物理考全年級第一,江時一來問我,我一定先吊著他,畢竟對男人來說,太容易得到的他們都不會珍惜!

    徐安宇有些無語,一道物理題而已,至于上升到欲擒故縱嗎?

    不過,幻想沒用,現實擺在那兒。

    對方揮淚,道:可惜我沒那個水平,帥哥注定與我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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