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
挖坑
次日,梁鈺之已經領命替韋寶言收好了所有行李,再次日,她陪韋寶言上路,臨行前順路去天泌寺。 這日是初一,寺中人多,踏破了鐵門檻。韋寶言不拜佛陀,徑直穿過大殿去后面的菩提院,是達官顯貴慣常歇腳喝茶的地方。等掃地的僧人走了,她敲響一扇門。 門被拉開,里面的侍女不認得她們,詢道:足下是? 梁鈺之道:是定遠府的韋小姐。 里面的主人很快迎出來,是個清癯優雅的婦人,婦人見了韋寶言便笑,原來是韋小姐。昨日在宮里吃茶,皇后還說起韋小姐到了懂事的年紀,預備下月請韋小姐去跟皇子公主們一同讀書,不料今日就見到了,快請。 韋寶言并沒提自己今天就要走,只向沈夫人行了禮,又道:我有些瑣事,想向沈小將軍問一問。 沈夫人忙把沈岳承叫出來,沈岳承隨韋寶言走到院中菩提樹下,笑道:又是許久不見,韋小姐是要約我打橋牌? 他問得歡天喜地,實則心中疑惑,韋寶言今日面色有些蒼白,素來明亮的眉眼垂著,濃長眉睫遮住了神色,似乎情緒不高。 她拈著一枝菩提葉,默了半晌,才對他道:你與傅睿云同在禁軍,見多識廣,可曾聽過見過一些催人情動的香藥? 沈岳承眉眼一凝,自是沒有。你一個小姑娘,怎么問起這個? 韋寶言似乎有些疲倦,坐上樹下石凳,扶了扶額頭, 那日滄山宴飲,傅睿云私下請我去一處無人的地方,然后他總之他做了些不對的事。 沈岳承也默了一陣,只能說:京中傳聞,說是那天韋小姐和傅公子生了口角,鬧得不愉快,周將軍才將傅公子圈禁了起來,誰知背后竟然有這樣的事。 韋寶言扶著額頭,那天屋子里香香的,大約是他提前熏了些藥,可是那藥兇險,不是常物,按道理,他不該能拿到這種東西的,我拿不準才來問你。 沈岳承也坐下來,慢慢道:我與傅睿云自小相識,本不該背后議論,可韋小姐,我們這些人,看起來和私底下總是兩回事,手底下的丫頭小廝為了討主子歡心,什么法子都想得出,瞞著長輩帶主子去煙花柳巷的不在少數,即便是傅家累世清正,也難說的。 韋寶言點點頭,我明白了。多謝你。 她起身離開,沈岳承目送她,韋寶言回頭又問:那日,你有沒有見他遣來邀我的人長什么樣子? 沈岳承搖頭,那日家母心疾發作,我走得早,并沒看見,抱歉。 韋寶言聞言,憂愁頭痛,一根指頭猛按太陽xue,沒有人作證,我說不清,左右他今后還要去定遠軍的,還是罷了,不提了,當我吃了悶虧。不叨擾你,今日多謝。 韋寶言帶著梁鈺之走下石階,那背影十分不快樂。沈岳承說道:韋小姐,你說那是他提前熏了藥?熏藥總要借助基底,否則無法留香,我想,去那院里花盆土里翻翻,或許能找到些什么。 韋寶言沒回頭,走到菩提院門口,卻是合上了門,冷聲問:梁副尉,你聽見了? 梁鈺之道:聽清了。她回身沖沈岳承笑,沈小將軍,你是如何知道韋小姐和傅公子出事的地方是個院子? 我心里好難過 決定讓大家多吃幾天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