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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哭過的眼眶,現在又開始微微泛起紅來。“小哭包,”許墨雙手捧著女孩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再哭眼睛就會腫了?!?/br>“才、才沒有!”簡詩別過臉,輕聲說道,“我想看看,你準備的禮物?!?/br>在空蕩蕩的房間內,只有一個被白布罩著的畫架。當女孩走到畫架前時,許墨才深深呼了一口氣,像是有些緊張:“小詩,可以掀開它了?!?/br>“你看起來有點緊張,難道是你畫的畫嗎?”簡詩笑著打趣,卻在白布落地的那一瞬濕了眼眶。這是……之前那幅被黑色墨跡毀損了的向日葵花海。但如今在她眼前的這幅畫作,原來的墨跡上卻被人用五彩的顏料重新覆上,添了一朵彩色的向日葵。金燦燦的花海中,這朵彩色的花,獨自美麗閃耀。“小詩,”許墨從身后將女孩攬進了懷里,片刻遲疑后,才說道,“我的世界除了你,便只剩下黑白。這朵花,是我憑著顏料上的標記畫成的。會不會……太難看?”簡詩捂著嘴,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頰滴落。“不會,”她露出了最滿意的微笑,“這是我看過的,最美的向日葵?!?/br>女孩柔聲的回答,像是給這個曾經失去所有情緒感受的男人,真正的救贖。許墨將懷里的女孩,轉了個身。在她困惑不解的眼神里,單膝跪在她面前。他輕輕執起女孩的手,虔誠地吻她的無名指處,復而抬頭問她:“簡詩小姐,你愿意與你面前的男士結為夫婦嗎?”這句話,去年簡詩便已回答過一遍。雖然答案不變,但她卻想大聲堅定地告訴他:“我愿意?!?/br>愿意接受你的一切,愿意撥開是與非的迷霧,找尋你真正的真心。她也終于在這場真正的求婚中,聽到了他的答案:“我也愿意,執手一生,永不離棄?!?/br>{番外一}齋戒三日在和許墨領結婚證后的第二個星期,簡詩收到了經常合作的出版社寄來的體檢劵,正好是同城的一家知名的體檢機構。在許墨下班回家后,簡詩便問了問他:“你去不去?人家給了我兩張?!?/br>許墨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比誰都清楚,自然拒絕了:“我就不用了,你什么時候去,我可以陪你?!?/br>“應該就是這幾天吧,”簡詩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不就明天?”小姑娘臉突然紅了,許墨好奇地看她:“怎么了?”簡詩實在不好意思跟他說這種事,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直認真地看著自己,她只好飛快地說了一句“我生理期快到了”后,便推開他跑進了臥室。被留在客廳的許墨,眼中的笑意更甚。他需要再多一點耐心,讓她愿意將所有的小秘密全部告訴他。“您好,麻煩填一下這個登記表,之后就可以去換衣服體檢了,”前臺的護士遞給簡詩一張表,然后臉紅紅地看了一眼許墨,“這位先生也是來做體檢的嗎?”許墨抬眼禮貌地向護士頷首:“我是她丈夫,今天只是過來陪她?!?/br>簡詩正把個人信息填完,下一步就要勾選“婚姻狀況”時,筆尖定在空中遲疑了片刻,才勾選了“已婚”這一欄。聽到許墨與護士的對話,抬起頭看了看許墨,卻發現他正含笑看向她剛才的勾選欄,頓時低下了頭。不過,許教授的確是殺傷力有點大啊。簡詩回憶著今天他帶著自己坐電梯上來的時候,身邊的年輕女孩兒不經意間都把眼神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秒。當自己因為這些注視有點不自在的時候,他卻直接伸手將自己緊緊牽住,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了。雖然知道他可能是為了做戲,但簡詩還是莫名地甜了一下。沒救了。填好登記表,第一件事就是換衣服。簡詩在進試衣間前,才想起了自己今天一直在等一個工作相關很重要的電話,如果手機寄存在試衣間里,她有點擔心會錯過。為難了半分鐘,簡詩還試探性地問了許墨:“那個,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包包?”“嗯,”許墨朝她伸出手,自然地接了過來,“進去吧?!?/br>簡詩本來心里還覺得麻煩到了他,但一看到一身黑衣的大男人拿著個粉色的手提包,突然有點想笑。“笑什么?”許墨皺了皺眉。結婚這段時間,都沒有看她這么開心地笑過。今天能有什么事,會讓她露出這種笑容呢?“就是突然覺得你今天還挺帥的?!焙喸娦÷曕止玖艘痪?,在許墨回過神前便逃進了換衣間。后來,簡詩才默默發現,許教授的衣柜里多了很多件那天陪她去體檢時穿著的同款。烏壓壓地占據了衣柜的大半江山,她打開衣柜的時候,都嚇了一跳。為了早點吃上早餐,簡詩選擇先去做抽血。但一坐到抽血窗口,簡詩就慌慌張張地轉過身,正面對上了站在她身后的許墨。這個姿勢,倒像是直接栽進他懷里一樣。男人溫柔的手掌輕輕揉她的頭頂:“害怕?”簡詩乖乖點頭:“怎么要抽這么多管血啊,我看好像有7、8個小管子呢?!?/br>害怕抽血的女孩子,工作人員見得多了。雖然現在沒有其他等著抽血的人,但一直在窗口前秀恩愛,好像不太好,工作人員只好輕咳提醒道:“您好,可以開始了嗎?”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影響別人正常工作的簡詩,頓時正襟危坐,英勇就義般將右邊胳膊伸了出去:“麻煩您了?!?/br>簡詩倒是不怕疼,但如果看到紅紅的血從身體里抽出來的那個畫面,她還是瘆得慌。但自己都多大歲數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好像有點太沒面子。她鼓起勇氣朝抽血窗口看了過去,還沒看到自己的手臂,眼睛便被人遮住了。他的手心干燥又溫暖,輕輕地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卻也不貼上眼部的皮膚,克制又疏離。簡詩聽見他說道:“害怕的話,就不要看了?!?/br>不算安靜的抽血室里,明明身邊還有小孩子的哭鬧聲,簡詩卻好像只聽得見許墨的呼吸聲了。而明明不算長的抽血時間,也好似一個世紀般漫長。直到許墨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棉簽,幫簡詩壓著手臂時,她才在恍惚間回過神來。他到底是從哪里來的這些溫柔呢?像是與生俱來一般,將自己的所有情緒全部都照顧妥當,甚至有時候話還未說出口,便被他猜中了心思。但這種情緒,卻是只給了自己。簡詩無意間聽過許墨和旁人的電話,仍是有禮有節的回應,卻是清冷疏離極了。而面對學生的許教授,就更是溫柔表皮下的嚴肅認真了。“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