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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眼眶濕,想了解京劇或許可以以這個作為入門,視頻很多地方都有。我很喜歡遲小秋主演版本,可能因為徐夢珂的梅香太可愛。昨天收了很多珠,所以今天還是雙更。我真的很好哄,入股不虧。58.解結記<南風入蘿帷(是辭)|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58.解結記五月,天氣微熱起來,阮蘿卻還要穿長袖旗袍,她變得畏寒。打從首演結束回家,已然三五日光景,周之南卻覺得她愈發寡言了許多。他在家時,便喜歡從背后抱著她,只覺得懷里整個人都淡淡的,沒甚的精神。“蘿兒,可是不開心?”周之南真真沒有辦法,他日日陪著哄著,不敢觸及一絲一毫兩人的傷心事。阮蘿明明上月末看起來已然好些,如今又變得消沉。“沒有?!?/br>答案不是沒有,就是無礙。他沉默嘆氣,把人抱得更緊。又過幾日,日軍大佐到滬。同時,程記藥房多家店鋪被查出私藏針劑,程夫人攬下所有罪責入獄。周之南特地留著程記茍延殘喘,等的就是今天,非要它人贓并獲,無法翻身。阮蘿心里梗了十日,終覺得一日不說出口便一日無法釋懷,她性情使然,斷不會掩藏太久。晚上上了床,阮蘿靠坐著,沒有立即躺下,周之南歪著身子躺在她腿上,任阮蘿撫摸他鬢角。“今日聽竺請了程先生去泰豐茶樓品茶,聽他唱了幾句小嗓,真是人間一絕……”阮蘿靜靜聽著,等他講完。然后再開口:“周之南,你不想要屬于我們的孩子嗎?”周之南愣住,喉嚨發澀,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她便繼續說:“我先講,是程美珍告訴我的。她以為,是你不想讓我懷你的孩子,且藥效不保,所以我出了意外。我知道,不是的,如若你真的不想任何女人有你的孩子,你便教我喝藥,而不是你自己。這些我都能為你解釋,那你為什么不想有個屬于我們的孩子呢?”他連忙坐起身來解釋:“不是的。我不是不想要屬于我們的孩子,我只是覺得你還小,我們余生時間還很長,不必急于這一時?!?/br>阮蘿靠在床板上,靜靜看著他,眼里有萬丈波濤洶涌,卻表現得異常鎮定。“周老板好生霸道。你也說是你覺得、你以為。你啊,從沒有問過我?!?/br>他沒想到她對親情有如此深的渴望。他忘記了,她一直都是渴望家庭的,可她囂張嬌縱之下也有一番傲氣在。周之南不看重婚姻,甚至愿意拿來做交易合作,這樣的婚約,阮蘿不要。那她總有做母親的權利罷,總歸她同周之南過的就是尋常夫妻日子。這卻也被他“好心”剝奪。阮蘿自是明事理的,她喜歡發脾氣不等于不講理。便是眼下,她也不怪周之南,她只是不懂,想要個明白。周之南那股子悔又涌上心頭,曾經是疏忽的悔,現下是驚醒的悔。他意識到,他從未問過阮蘿。上海灘驕傲自負的周老板,現下眼神閃躲,心頭發虛。“周之南,我在你看來,我們的感情是平等的罷。那為什么我沒有選擇的權利呢?你平常事事依我,因為那都是小事,而我也沒有不講道理對不對?除了見東北老板那次,我是真真情緒波動大,有些失控?;氐郊依锬阏f也說了,我哭也哭了,且你也沒哄我,這便算是扯平?!?/br>他搖頭,試圖解釋,又無從解釋。“你為什么不說?你沒有話想說?”她步步緊逼,逼的周之南雙唇像封了膠,說不出一句話。許久,她無力開口:“睡下罷?!?/br>這一夜,兩人同床異夢。第二日清早,李自如來家里給阮蘿診脈。她現下吃著調理的藥,每七日就要看一次,好決定方子是否要改。他來了個大早,怕耽誤診所看病。周之南正坐在餐廳,見李自如進門,開口叫他,語氣熱絡,“儂切了……”下意識地說了上海話,余光見阮蘿走過來,生生憋了回去,“自如,吃早飯了沒?”李自如感覺氣氛不妙,他本就是想來蹭個早飯,默默走近桌前坐下。阮蘿冷漠開腔:“什么時候講上海話要背著我了?”周之南開口要解釋,她一句“閉嘴”把他堵住,低頭開始吃東西。他剛剛真的只是想,昨夜惹得阮蘿不快,才不敢在她面前講方言,僅此而已。然到頭來還是讓她情緒愈加嚴重。李自如挑眉,見周之南快速吃了個早飯,汽車已經在外面等。他起身,微微俯著身子柔聲對阮蘿道:“我去上班了,回來給你帶喬家柵的小餛飩?!?/br>阮蘿認真撕著手里的吐司,一塊一塊沾著牛奶吃,“帶回來都坨了,小餛飩就是要親去吃的?!?/br>“那我晚上回來帶你去吃?!?/br>“再說罷?!?/br>周之南還是輕輕吻了下她側臉,阮蘿仍是無動于衷,他默默同李自如點了個頭,出門上班。這下餐桌上只剩阮蘿和李自如,她不做聲,可李自如自是像陸漢聲那般性子,最愛皮上幾句。“又吵架了?”阮蘿抬頭看向他,假笑,眼神單純,“有嗎?”“有啊。你可真能,周之南被你氣暈過兩次,這成就說出去上海灘都要震上一震,青幫新任大姐頭便是你罷,韓聽竺都要拱手讓位?!?/br>他這是開始皮了,阮蘿不想多理。近些日子常常由他看病,兩人熟了許多,他便也開始同阮蘿鬧上幾句。待反應過來李自如的話,他說,“周之南被你氣暈過兩次”,她手里整塊面包掉落在碗里,濺在玄色旗袍胸前,看不清痕跡。“哪兩次?”她再次抬頭看向李自如。“冬日里一次,三月初一次。上次就是他同個東北老板牽線成了那日,他說是忙的,不過我覺著,還是你氣的?!?/br>她好像有些印象了。冬日里那次,次日清早周之南鮮少地貪睡,她便打了電話給陸漢聲告假,陸漢聲說周之南暈了她還問了他,可他說她被誆。上次,大抵就是她無端生氣那次。她在房間里哭的凄慘,卻不知道他暈了過去,還在氣,為何不來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