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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可。吳小江年紀不大卻足夠沉穩持重,默默沏上一壺茶給陸漢聲添上,溫度剛好夠入口,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阮蘿直呼:“陸漢聲,你且跟吳小先生學學,沒個穩重?!?/br>她跟陸漢聲每隔幾日就要斗上一斗,鬧的商會里多了些許煙火氣,熱鬧的緊。不到半月,上海灘傳開了周之南帶小女朋友進商會的消息。每逢出門應酬,免不了被問上一問。一月初,阮蘿生辰。她不愿大辦,周之南也不強迫,說便明年再弄。當天,他親自下廚為她煮一碗長壽面,阮蘿十分給面子吃了個干凈。然后笑嘻嘻地討禮物。禮物早就備好,兩個楠木盒子裝著,她挨個打開。一個里裝著的是串長珍珠項鏈,色澤均勻,定每一顆都細經挑選才成了這一串。阮蘿嘴上抱怨,“你送我這個作甚的,戴起來還重得很……”可手上已經拿了出來往脖子上戴。周之南恍若未聞,起身給她整理好頭發。那珍珠串子長度剛到胸前,平添了幾分貴氣,也配她今日穿的白色織錦緞旗袍。“這般倒像是周太太了?!?/br>尋常的首飾家里也不少,卻不怎見她戴。自去了商會,才把披散著的長發盤起做老成樣子,雖說美人至簡,可也不能太寡淡了,倒像是周之南生意做不起了一般。“請尊稱我為周小姐,謝謝?!彼吨例X笑著反駁他。周之南推了推另一個盒子,示意讓她打開來看看。阮蘿打開,整整一疊的房契地契,草草數了下得有十幾張。“周之南,你這是作甚?”她看向那疊契的眼睛都亮了,這不是真金白銀,卻是隨時可以變成真金白銀的東西。“隨便拿了些,給你傍身?!?/br>阮蘿一個白眼翻過去,“我帶著這些傍身,會被搶個利索?!?/br>“誰讓你帶出去,鎖在保險箱里?!?/br>她湊上前抱住他,在他耳邊說一句,“謝謝,我好喜歡?!?/br>他懂她,“是喜歡錢罷?!?/br>“最喜歡你,有你就有錢呀?!?/br>真是頂天實在的,同他毫不掩飾內心想法。周之南吻她鬢角,溫柔道一句,“生辰快樂,周蘿?!?/br>他要以他之姓,冠她之名。曾經是為了明確占有,如今求的卻是歸屬二字。歲初卻也是歲末,農歷新年到來之前,周之南手頭事情還是多。時而晚上同別家老板吃飯,喝酒應酬她不習慣,便讓阮蘿自己先回。阮蘿現下常常帶著本周之南書房里拿的經濟學書籍,空閑了就看看,他講多學一些總歸是好的。本來只能看些淺薄的,現下拿的這本復雜一點,配著周之南的批注看,還要時時問上他一問。這日她獨自回家,車子停穩在了周宅。阮蘿拿一張周之南親題了字的書簽放好,合上了書。下車進了門,見廳子里卻立著個不速之客,茶幾上放著幾個禮物盒子。距離農歷新年還一個月左右,走禮也斷是沒有這么早的。梅姨見她回來,趕緊迎上前知會了句,“梁小姐來了?!?/br>48.梁謹箏<南風入蘿帷(是辭)|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48.梁謹箏梁小姐?這又是哪家的小姐,周之南的風流債。她面色未變,任梅姨幫她脫了大衣,明顯感覺廳子里站著的女人正死死盯著她。那視線直接而犀利,只阮蘿怡然,恍若未見。書放在了茶幾上,露了書簽的一小節須子耷拉在邊上。“梁小姐,請坐?!?/br>阮蘿禮數做全,抬頭示意梅姨上茶。梁謹箏上前坐下,開口道,“請問你是?怎么不見之南?!?/br>她心里恨不得把周之南骨頭捏碎,面上還要帶笑回應:“我應算是這房子的主人。他同人吃酒,不定何時回來?!?/br>“可是林晚秋林小姐?我聽說不是已與之南登報離婚?!?/br>阮蘿冷哼,倒忘記了還有林晚秋。若她真是林晚秋,現下定溫溫柔柔待人,也不看看這女人滿臉寫著的登堂入室四個字。“你不知道,周之南他自是風流的,女人換的極快。我姓周,叫周蘿?!?/br>梁謹箏腦袋里閃過這個周可是周之南的周,又安慰自己,許是巧了同姓而已。“周小姐,您好?!彼闷鹑钐}放下的書,興致盎然,“?這還是當初在倫敦我陪之南一起買的,當初還借過他的看批注呢。你知道他功課一向做得好,但是啊,班級里也就只有我借得到?!?/br>撲了撲封面,喃喃自語:“有些舊了?!?/br>隨后翻開了阮蘿夾著書簽那頁,表情微怔,很快合上,又掛上一副高傲得體的表情。阮蘿靜靜看著她一連串動作,聽她追憶同周之南過往,臉上始終掛著笑。恰巧梅姨送上來沏好的茶,用蓋碗盛著,阮蘿抬手,“梁小姐,喝茶?!?/br>說那么多也不怕口干舌燥,你可需得潤潤喉。梁謹箏掀了蓋撥了撥,溫度剛好,些許微燙。她先飲了一小口,眉頭微皺,沒再多喝就放下了。她大衣未脫,客廳里壁爐燒的旺盛,現下也有些覺得熱。阮蘿不管她如何,低頭喝了口,甜滋滋的,她笑意更深。“周小姐,不介意我脫了外衣吧?!?/br>她俏皮偏頭,“當然不介意?!?/br>下一秒耳中又傳來不中聽的話,“之南最是耐寒的,每每冬天我吵著冷,他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哪成想現下壁爐要燒這么旺?!?/br>阮蘿眼下可以滿分確定,是舊情人上門。便沒留情面開口道,“他如今年紀也大了,哪還受得住寒?!?/br>又大了聲音喚梅姨,“壁爐再燒旺些,當心周之南吃酒回來受風吹傻了?!?/br>說曹cao曹cao到,外面傳來汽車停下的聲音,周之南應聲開門,第一眼見了阮蘿坐在那,不見梅姨迎過來。便背過身自己動手脫大衣,嘴里說著:“今日韓老板請我,剛到飯店他家里打電話,小兒子生了氣誰都制不住。他這個當爹的也不容易,趕緊……”一回身,除了阮蘿,怎的還有個梁謹箏。他皺眉,“你什么時候回上海的?”女聲含情,滿是情緒,“前些天回的。之南,父親讓我應該來看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