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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剩以琴、以瑟、以和兩女一子。鄭以琴遠嫁重慶不提,鄭以和親日。他讓鄭以瑟偷漢聲的商會文件,賬務往來她知道的定也傳了過去。再加上,漢聲……我不能說,是他的私事。鄭以瑟做了壞事,這是她的罰,懂了嗎?”阮蘿似懂,又非懂。“鄭家是日本人那邊的?”周之南點頭。“那你是哪一邊的?”他摟緊阮蘿,在她耳邊低語,“我是你這邊的?!?/br>被她嬌羞推開,“沒個正經,你最是老不要臉?!?/br>“我現在已經對你罵我這句話麻木了?!?/br>“周之南,接受現實?!?/br>頭上傳來男人冷哼,“你想要年輕些的,也沒有了?!?/br>阮蘿從未覺得自己是如此耳根子軟的人,被周之南三兩句話就撫平心中恐懼。她整個人靠在周之南懷里,被他摸摸耳朵,再摸摸下巴。有些癢,她笑嘻嘻地躲。她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周之南,但她習慣周之南存在。這個男人是她的天,而她在這混亂上海灘過自己的歲月靜好。即便她從未覺得自己真正屬于這里。“嬌嬌,不要怕我。我從未做過傷害你的事情,而是一直都在想怎樣不讓你受到傷害。你最是知道我軟肋在哪,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br>周之南前30年順風順水,從未遇坎坷,從沒有軟肋。如今同阮蘿兩年過去,他忽然覺得如今這般滋味,也不錯。正如生來就滿身鎧甲的勇士,有一天發現竟還有一塊軟rou,那種視若珍寶和小心翼翼。(寫著寫著就寫成了周宅日?!瑫r更了兩章,記得別漏看了。)23.勿掛心<南風入蘿帷(瓜皮魚)|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23.勿掛心鄭以瑟去世第二日,晨報刊登陸漢聲花邊新聞。他昨夜在大上海包了個舞女整晚的舞票,凌晨跳累了攜著佳人進上海飯店??芍^是給鄭家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鄭以和在家生了好大的氣,恨不得立刻驅車到陸家公館宰了陸漢聲。而主人公醒了酒回家換身衣服,來了周宅。這幾日天氣晴,外面也不那么冷,此時阮蘿坐在院子里呼吸新鮮空氣。手里拿著本雜志,旁邊還放著刊登陸漢聲香艷事的報紙。她好不容易躲開周之南,在后院偷偷喝一瓶可口可樂,這是她新發掘的美食,可周之南不愿意讓她多喝。阮蘿只背后說他“小氣”。書房里倒是熱鬧,那個小氣的不愿意讓少女喝一瓶可樂的周老板面上正帶著薄怒,報紙砸到陸漢聲肩膀。“瞧瞧你做的出息事,你是生怕鄭以和不氣急了拿刀子去捅你?”陸漢聲撿起報紙扔到茶幾上,自己坐下靠著,長呼一口氣。“反正也要動他,給他來一劑猛藥?!?/br>周之南見他又在點煙,忍不住皺眉,“你最近抽的未免太兇了些,就這么忍不住?!?/br>“我現在就是個爛人,死不了。我爸不就是喜歡錢嗎,我給他掙多多的錢,現在上海灘賺錢多不容易啊。你說他身體也不好,一把年紀,我給他整那么多錢他花的完嗎?難不成帶到棺材里花,我現在可沒法讓他抱孫子。幸虧我今天出來他還沒看到報紙,不然又得動手?!?/br>周之南看著他,沉沉地開口:“你放不下清如,就去英國,那邊我也有熟人。上海的事你先給吳小江,我見他是個伶俐可用的?!?/br>聽到那個許久未聽的名字,陸漢聲愣了,直到煙灰掉到他手上,“嗨,哥你說這些干嘛……”上海說太平也太平,說不太平也不太平。陸漢聲同周之南一起做事,他倒是差點,只周之南不知背后多少把刀在立著。上海大部分人都在虧損賠錢,憑什么只你周之南屹立不倒。這種時候,他斷不能留周之南一人在國內。周之南適當轉移話題,“那批貨還得多久到港?”他指是因前些時日大雨而延誤的幾船貨。“最快也得五日吧?!?/br>陸漢聲臨走的時候,周之南忽的想起什么,最后問了句,是一件要確定的事情。“上次那個被抓的示威學生,還在上海?”“哪個學生?哦,朝你扔雞蛋的那個是吧。我聽你的讓人關照他天天只送生雞蛋,那玩意生吃多了出事啊。被抬出去的,鬼門關爬出來跟爹媽趕緊回老家了,都沒用我多動手。我說哥,咱都是留洋回來的,那生雞蛋里面是細菌,細菌……”他說起來沒完,可周之南只需要確定人不在上海,阮蘿不會見到就足夠。其他的他并不關心。“行了,你走吧。還得給你老婆準備身后事?!?/br>“呵,晦氣?!?/br>滬上名媛們若是在此,定會白了臉色,再不想同陸漢聲扯上半分情緣。他當真花心浪蕩,也是當真薄情。周之南到后院的時候,阮蘿正坐著發呆,眼神愣愣的。他走過去摸她小臉,雖然陽光正足,但他覺得溫度還是低,她臉上涼涼的。幸虧懷里抱著個湯婆子,小手倒是暖意融融。他看到桌子上玻璃瓶的汽水,佯裝沒看到。“進屋吧,外面還是冷的?!?/br>阮蘿只覺得上海的冬天更像是北平的秋,有時候甚至恍惚,到底是在過秋天還是冬天。“周之南,今年冬天上海會下雪嗎?”他不知道。不會?又也許會的。最近阮蘿時而就會走神,不知在想什么,話也少了些。這不像她。“不會?!?/br>她抬頭望著藍而空的天,聲音悠長而清冷,“不下雪,哪里算得上是冬天?!?/br>周之南有些皺眉,“你最近怕是在家憋壞了罷。明日帶你出去逛逛?”這幾個月來兩人相處格外的好,小姑娘仿佛終于知道依賴了他一點。尤其是林晚秋走后,她無名的脾氣也少了很多。他為這一點點不對的念頭擔憂,害怕有什么變化在暗中催生。“我想回北平看看?!?/br>“不行?!彼芙^的干脆。這不是玩笑,外面太亂了。在上海,他可以護她平安無憂;去北平,他也可找熟人護佑。那路上呢?他冒不起這個險。阮蘿拉他衣服,抬著頭滿眼真誠地開口,“周之南,我只是想念北平了呀。我已經兩年沒有見過雪了,我不是想見我爹娘,我從未想過他們?!?/br>他撫摸她頭,亦是滿眼真情,“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