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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大小姐,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就告訴我,你到底在哪?”屋里很安靜,電話聽筒里的聲音被聽得一清二楚,顧明成看傅末麗的臉上逐漸現出不耐煩,某個瞬間那張臉是強勢冷酷的,她匆匆應付一句:“好了,你別嘮叨,我馬上到酒店了?!?/br>傅末麗回頭沖顧明成告別:“我回去給你打電話!”來去匆匆,倩影轉眼不再,顧明成想起身送一下也來不及了,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整個屋里就又剩下他一個,彌留在房間里的還有她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氣,這痕跡一時半會兒散不了,就連呼吸里都擺脫不掉。傅末麗下樓后就看見一輛警車停在道口,她并未多想往另一邊走,警車的司機卻沖她按了聲喇叭,探頭問:“嗨美女,你是顧隊的朋友吧?”傅末麗回頭,這才反應過來顧明成叫的車是警車,傅末麗走回來,開車的小警察沖她一擺手:“上車吧,我是顧隊帶出來的徒弟,你叫我小張就行?!?/br>傅末麗點頭招呼,便上了車,發現這人有意無意在觀察她,對她還特別客氣,好像是把她當成了顧明成什么人。傅末麗反倒寧愿讓他產生些不恰當的誤會,跟他聊天的時候順便打聽顧明成的現狀:“……那你們顧隊現在怎么生活?國家給撫恤金嗎?”“嗯,按照軍人撫恤福利給,待遇也不錯。不過……哎,這種事誰也不想遇上,他也閑不住,現在就在前面那個派出所處理民事糾紛和戶籍登記?!?/br>傅末麗點點頭,這時,小張的手機響了,是條短信,他看了一眼就笑了:“顧隊有指使,要我盡快把你安全送到目的地,這個任務有點艱巨啊,你系好安全帶,咱們正常開應該能到?!?/br>說完,他一邊開了警車的頂燈,一邊從旁邊的空擋竄了出去,尖銳的警鳴劃過前方擁堵的路,車子輕松闖過幾個紅燈,卡在十分鐘的時間就把傅末麗送到了目的地。李子喬等在酒店門口,看見一輛警車閃著紅色警燈開過來,嚇得心里直說完了完了,還真是出事了,腿軟心滯,他眼前一黑,差點倒地上去。可看見傅末麗完好無損地從里面下來,又跟警察同志笑著道別,他從擔心迅速變成了疑心:“怎么回事?你去了哪里,怎么還坐著警車回來了?”傅末麗笑笑回答,我去體驗生活??!說完徑自進去了,李子喬在后頭繼續追問,但他電話也忙,不得不接,是葉總,一回頭,傅末麗進電梯了。傅末麗回到房間時已經很累了,但還是忍不住拿起電話給顧明成打過去,那邊也很快接起來了,他知道是她,低聲回應:“末麗?!?/br>“顧叔,我到了?!?/br>“嗯我知道?!?/br>他當然知道,車都是他出的。“真夠威風的你!”傅末麗輕輕笑起來,她早該想到以顧明成在公安系統的地位和現在的遭遇,晚上叫個車不會是個難事。電話里很安靜,傅末麗忍不住問:“喂?顧叔?”“我在?!?/br>傅末麗聽到他的聲音就又笑了:“你在干嘛?”“我躺下了,準備休息了?!?/br>“唔,那就晚安吧,顧叔?!?/br>“晚安?!?/br>傅末麗掛了電話,翻了個身,心頭暖一陣冷一陣,閉上眼本是想休息一下,沒想到一覺就到了天明。開機第一天,她的戲不少,而導演又是一個不大愛說話的人,喜歡躲在一邊讓演員自己發揮,但他會說再來,再來,再來一遍。講的是一個發生在東北的女警故事,傅末麗飾演一個土生土長的警花,說一口大碴子話,會跆拳道,能打斗狠,在調查販毒團伙時,跟做臥底的男警發生了愛恨糾葛,后得知男警是臥底,為了掩護他身份而抓大boss時,不得不親手殺了他。現場雖然做足了安全措施,但在拍武打戲的時候,傅末麗還是不免親自上去比劃,本來可以有的替身戲,導演沒發話,傅末麗也只能真人上去挨摔,有幾次李子喬看不下去了,忙去找副導演說末麗本來就身體不好,別給折騰壞了,得罪了葉總就不好了。副導演說這個他也沒法決定,完全看郭導的意思,但郭導哪會理睬李子喬這種人,拍了一天,李子喬連跟導演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傅末麗倒也不嬌慣,該拍什么就拍什么,她對待戲還是很癡迷,能全身心投入角色里而忘我,腦瓜也靈,臺詞幾乎過目不忘,只是拿捏角色時因為經驗不足而有歡迎明顯的表演痕跡,略微生硬,還帶著她念電影學院時那種刻意,所以散工的時候,她拿著臺本在底下研究,研究了一會兒,她給顧明成打電話。電話響了兩聲接起來,他說,末麗,什么事,傅末麗笑:“我想去看看你?!?/br>顧明成皺著眉說:“我還在上班?!?/br>“那我就去派出所找你?!?/br>顧明成說,我現在有點忙,你來了也不方便招待你,傅末麗說,沒事,我就在旁邊看一會兒,不會打擾你工作。沒同意,也沒不同意,她知道那個派出所的位置,于是迅速換了件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披一件大衣就出去,李子喬一直盯著傅末麗,看她又要獨自行動,便只好開車在后頭跟過去,也不在乎會不會被她發現了。可越跟越沒底,這家伙怎么又到了派出所,難道還真像她所說來體驗生活了?7派出所門口拴著幾兩手推車和三輪車,車上亂堆著賣菜的菜筐,里里外外到處都是爛菜葉,傅末麗往里面走,看前面辦事處的門開著,里頭坐著一男一女兩警察。男的瞅著眼熟,傅末麗認出是昨晚送自己回來的那個小張,她朝他點點頭,那人板著的臉上現出一絲笑,朝墻角一努嘴,傅末麗就看見顧明成坐在那邊的長凳上翻卷宗。他穿便衣,藍色襯衫和西褲,緊致利索,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外表,青黑胡茬還是沒剃,滄桑顯老,但也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