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與制衡
抉擇與制衡
自上周開始,H市就洋洋灑灑不間斷的下著雨,雨勢忽急忽若摸不清規律,一年當中的梅雨到了。從小生活在S市的莫莉很不適應這種陰冷潮濕的氣候,感覺渾身都被雨水浸濕了整個身體混沌沉重。 大雨也破壞了原本的計劃,上午,牧總并沒有來,連綿不絕的雨使得航班無限期延誤下去。莫莉和刑溯、刑源百無聊賴的守在32層總裁辦公司等候。整個氣氛壓抑而有沉悶。 三人誰也沒有開口,各自忙著手頭上的事情。刑源一反常態拿出了一本正經的架勢翻閱著企劃書,刑溯照例圍著各種公文轉,莫莉則一邊分析著實驗報告一邊思考評估著下一步的打算,與這一對兄弟的糾葛耽誤了她太多的時間,是時候回到正題上來了。 艾斯坦目前的狀況非常讓外界堪憂,進出口貿易大幅度下降以至于幾乎切斷了跨國運輸業務的往來,自然艾斯坦作為大型運輸企業的龍頭收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企業轉型迫在眉睫,刑源也是臨危受命,本以為他那句就憑我是你的新領導是句玩笑話,但看現在這個架勢,并無玩笑可言。 哥你昨天跟莫莉講了嗎? 講什么? 刑源無奈的看了哥哥一樣,低嘆他的不靠譜,轉而面向莫莉,是這樣的,艾斯坦現在的情況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大環境下很艱難,我和我哥準備另起爐灶,開辟一條新路,主營生物醫療方面,我們希望你能夠加入,希望在具體專業上幫我們把把關。 莫莉躊躇了一下抬眼向辦公桌前的男人望去,疑惑的問道,為什么是我? 男人仍然埋沒在各種文件當中,并沒有抬眼,只是聲音低沉而有力的回答道因為我們信任你。 信任一詞用的格外精妙,它掩蓋了多少隱藏下的小心思。說是信任,可在利益面前卻顯得多么蒼白。他們只是覺得她好控制罷了,金錢上的控制、rou體上的控制。通過這幾個月的交往,他們之間的的確確因為rou體關系而牽扯在了一起,但莫莉明白,這種牽扯脆弱的就像浮萍,禁不起任何風浪。 莫莉自嘆這幾個月也算是沒白忙活,起碼在艾斯坦要分家的時候這哥倆還能想到她,其實她的本意也是如此,從艾斯坦中脫離出來,成立獨立的生物醫藥品牌,此舉正中她意。 心中的那股欲望如烈火般灼燒著心田,霸占、侵略、毀滅,她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而刑家兄弟只不過是她完成目的的墊腳石,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虛假的曲意逢迎,故弄玄虛,扮演著不同與自己角色,這種每天過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生活真的是母親當年所經歷的嗎? 怎么?你不愿意? 我認為我自己資歷尚淺,難以擔以重任。 兄弟倆對視一眼,刑源繞過沙發坐到她身邊,自然的摟過女人單薄的肩膀,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剩下的有我們。 男人的眼神堅定而真誠,莫莉差一點就信了,她揚起那張凈白的小臉,眼神里帶著激動和感激,猶豫的問到真的可以嗎? 大掌托起女孩的面龐,拇指輕拂臉蛋細膩的皮膚,莫莉感覺到了刑源的呼吸,然后是鼻尖的觸碰,女人的眼神中帶著疑惑和羞澀,曖昧的情愫瞬間在兩人之間徘徊,靠!你這個女人是妖精嗎? 此時的刑源耳根已經燒了起來,他退開身子仰再沙發靠背上,一只手煩躁的松了松領帶,想快速冷靜下來。沒成想一雙柔弱纖細的小手攀上了她的領口,指尖撥弄那卡在喉結位置的領口,微微挑開,男人頸間性感的凸起展露無遺。 這樣會不會感覺好一點!說完,她抬起頭,視線越過眼前的男人,注視著辦公桌前的刑溯,他臉色沉了下去,眉頭促起,顯然是目睹了整個她調戲刑源的全過程。 見那冷如冰山一般的男人無動于衷,莫莉眉梢微挑,更加明目張膽的看了一眼刑溯的喉結,轉而咬住唇角,伸出食指從下巴滑至自己的喉嚨,用唇語隔空傳遞了兩個字。 cao我 刑溯顯然是聽懂了她的意思,只見他身軀明顯抖了一下,淺茶色的眼眸變得濃郁,呼吸急促,震顫著胸腔劇烈的起伏。 玻璃幕墻被連綿陰雨打濕,一串一串的水痕像情人的眼淚,屋外的清冷和屋內的燥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內心的躁動不安充斥在三人內心,可誰也沒有繼續下去。 咚咚咚 進! 清脆的敲門聲猶如一記重擊打斷了三個沉浸在曖昧氛圍中的人,如重新被拉入大雨中,一切變得清醒而又冷靜。 最先恢復正常的是刑溯,深沉的眼眸中的蘊色不在,變得清透且閃耀,那個正氣凜然的總裁又恢復了原來的面貌,他威嚴低沉的聲音準允了秘書的進入。 邢總、刑先生,莫副總。 是個生面孔,秘書謙遜的打著招呼,是個知性大方的佳人,齊耳的短發,看上去即干練又低調。 牧總那邊已經放棄航班換乘高鐵,大約會在晚上9點抵達H市,現已經派司機前往高鐵站接站,住宿安排請您定奪。聲音清脆悅耳,好聽極了,刑溯也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轉而面向刑源 刑源你覺得呢? 總裁將問題下放給了刑源高鐵站位于近郊,住宿安排在悅榕莊怎么樣? 刑溯思考片刻,發話到也好 秘書得到命令懂事的退出辦公室,刑源的眼神也隨著那一道倩影流轉到了門口。 這眼神被莫莉敏銳的察覺到,她嗤笑一聲,引來了兩個男人的目光,怎么了? 邢總,我現在去悅榕莊安排接待的事情。 這些事情本不是她的分內事,只是覺得,現在留在這里顯得格外的沒意思,已經個安排了俏麗的秘書相伴,何不給人家空間。 轉身,摔門,離去。 碎碎念:一個月總有那么三十幾天沒力氣碼字